第50节(1 / 2)
“王小栗,你怎么能总是这样,只想着你自己!?我在易感期却要抱着你还不能标记你?”可能是易感期使得他那些脆弱不安的情绪被无限放大,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像是兜住情绪的口袋被划了一个口子:“你还问为什么?我也想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林之绪望着王小栗那张好像什么都没有做错过的脸,迭声问道:“为什么你要总要我抱你?为什么你从来都不会想要主动亲吻我?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能做到好像离开前一秒还能和我接吻拥抱,我抚摸你的身体你也不拒绝,让我以为我们很好,下一秒却像能表现得像是从来没有喜欢过我一样抽身离开?”
林之绪心结难解,哪怕是从王小栗回来,他们把这一页翻篇,可是林之绪知晓,这一切始终没有过去。
王小栗离开得太决绝太没征兆了,他们在此之前甚至没有发生什么激烈的争吵,林之绪只得到王小栗单方面的宣告和决定。
“你去打清洗标记的针的时候比我标记你还疼吗,你有没有哪怕产生过一刻的犹豫呢?”林之绪伸手抓住了王小栗的肩膀,他语气像是强压住什么激烈的情绪:“我闻不到你了,我一点儿也闻不到你了。”
王小栗在这七天的易感期里来不来看他一眼其实已经无所谓,因为林之绪睡在王小栗的房间里,完全没有得到任何的来自omega信息素的安抚。
这个房间里这张床上,除了林之绪自己的信息素味道之外就只有洗衣剂的香味,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林之绪望着王小栗好像被自己情绪还有质问吓到的脸,可能直到此刻,王小栗也依然无法理解,他在易感期得不到标记的omega的信息素安抚对他来讲意味着什么。
他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有什么后果,因为王小栗总是这样固执难以说服又自我,不高兴就离开,不顺心就说不喜欢,高兴了还能回来,同情林之绪的时候也愿意给林之绪同情的拥抱,随随便便就能够施予林之绪被喜欢的错觉。
好像什么都不懂,但是离开的时候跟林之绪讲伤人的话又很在行,好像知道怎么样讲才能最大化地伤害林之绪一样。
林之绪不住问他:“我也想问为什么,你为什么非要和别人不一样……”
王小栗没由来的心慌,想要甚至想要抬手捂住林之绪的嘴来阻止林之绪再说这些他无法应答的话,可他最终还是没能动作。
他望着林之绪,像是被逼崩溃,带着哭腔说:“我和别人不一样,这可能因为我是个天才。”他凑过去吻林之绪带着一片淤青的嘴角,像是受了比林之绪还要严重的伤那样伤心:“可是,有一位天才omega带出去,也好得意吧。”
王小栗看到林之绪在被自己亲吻后,望着自己落下眼泪的林之绪还在愣怔地望着自己,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哭了。
“你以后亲我,都不用还啦。”王小栗难过的希望,这样的补偿可以安慰到林之绪。
恍若鸿毛擦过嘴角,那实在是一个很不得章法,很轻飘飘的一个吻。
可是林之绪心头的万般苦恨却在这一刻像是被生生堵住,他知道王小栗那段话代表着什么。
王小栗可能也知道自己不正常,但是他希望林之绪能够接受。
一语成谶。摿繇
林之绪和杨景说过的那些话没想到真的应验。
林之绪眼睛里温热的泪水就那样滑经过自己的脸庞,他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眼睛瞬间张大后,他开始伸手去推往王小栗,又用手去捂自己的脸。
易感期可能使他的心绪变得敏感脆弱不堪,甚至会在指责王小栗的时候,自己委屈的掉下来眼泪,那些前段时间端出来的成熟镇定在王小栗面前粉碎得彻底。
可他这个时候感觉到王小栗扑到自己怀里抱紧了自己,他没能生出推开王小栗瘦小身体的勇气。
推开自己喜欢的人的力气有限,林之绪在今晚已然用尽。
林之绪不知道他的人生停留在“接受王小栗”这一时期的期限,是否是遥遥无期。
但是在这一刻,他还是缓缓放下去遮住自己脸的手,伸出手臂抱住了在他怀里像是比他还委屈的王小栗。
他的下巴抵在王小栗毛茸茸脑袋的头顶,发出来带着浓重鼻音的喟叹:“王小栗,你就尽折磨我吧。”
林之绪到底还是像是认命一样接受了王小栗。
而同时清楚地明白,接受王小栗等同于接受,他曾经最恐惧接受的命运,他接受他的腺体孜孜不倦分泌着渴望omega信息素抚慰散发出来满的要溢出,却只能可怜地凑到王小栗后颈乞求一点信息素却根本无法得到。
接受他在易感期的像是疯了一样渴求王小栗,把自己脑袋撞个稀烂,但是王小栗可以不受影响的无动于衷。
接受自己像他和他曾经视频里看到的在易感期寻找自己omega的alpha一样狼狈又可怜。
接受自我的王小栗还依然做自己,林之绪却不能再做骄傲的林之绪。
第48章
林之绪的易感期再难过也总有结束的那天。
等到了他恢复得差不多的时候,林之绪和王小栗去医院进行了已经拖延许久的复查。
王小栗过程中一直有点紧张,林之绪寡着一张脸,甚至手上还有脸上的伤都还没好。
两人看起来周围气压都很低,坐在医生的诊疗室里。
之前给王小栗看诊过的腺体专家,再次检查了王小栗的腺体状况,看完之后,脸色也是一沉。
王小栗主动交代说:“我打了两针标记清洗的针。”
但实际上,王小栗这样发育不完全的腺体,两针标记清洗针剂带来的副作用已经足够损伤他那枚只有硬币大小的腺体。
看到医生脸色不好,王小栗有几分不安:“我的腺体是不是分泌不了信息素了?”王小栗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的林之绪,说道:“他前几天易感期,说闻不到我了。”
腺体专家沉思片刻,说道:“如果他在易感期那样敏感的时段都感觉不到你的信息素的话,那只能说明你现在确实是没有办法分泌信息素了。”
“你自己明知道你自己的腺体没发育完全,竟然还去打清洗标记的针?那个针对腺体影响还是蛮大的。”医生语气像是在教训不听话的学生。
王小栗沉默着不说话了。
腺体专家又说:“而且你现在已经成年,你现在腺体状况要比一年前还要糟糕,你的alpha成年后的信息素需求量会只增不减。”他从王小栗身后离开,叹息一般说:“你的alpha以后恐怕不好过。”
腺体专家走到办公桌那里,伸手拿出来笔在一张单子上写了些什么,说道:“我现在只能给你开些促进腺体发育的药,你按时吃,但是有没有很大作用,又或者说你什么时候才能再分泌信息素,还不好说,平时注意多补充营养,你太瘦了。”
王小栗听到这些话,闷声不吭地低着头。
而在一旁的林之绪,得到这个和预想中一样糟糕的结果,仿若悬在心头的一块石头终于在一片废墟上重砸下来。
林之绪是有过心理准备,可是这样听到医生说出来,还是不免感到心头一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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