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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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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察院高度重视,仔细审查,陆萌扛住压力,推进进程。在陆萌团队和警方专案组的努力下,范志远终于被送上了法庭。

可惜,范志远胜诉,一审被判无罪。

顾寒山这是第一次见到陆萌,她在这位检察官脸上只看到了严肃。

关阳接过陆萌的话,道:“如果简语真想阻止,就算他不自己出面,他也可以把消息透露给范志远的律师,让他找一个借口,编个得到消息的理由,这样由律师来申诉阻止也可以。”

顾寒山的律师与贺燕低声解释这个情况,顾寒山看了他们一眼。

关阳听到那律师的只言片语,便对顾寒山解释道:“犯罪嫌疑人在押期间,只有检察院、警方还有他的律师可以见他。其他人是不能与嫌疑人见面的。检察院和公安机关的审讯有严格的流程,所有参与的人员都需要身份登记和审核,审讯过程也有记录。虽然我们对范志远的审讯事先不需要通知他的律师,但事后他的律师可以看到审讯记录。”

陆萌道:“范志远的律师,童元龙,非常有经验,很擅长找出证据和流程里的瑕疵。关队提出申请,想让你与范志远见面,但你的身份参与审讯里是违规的。也就是说,经过我们协调努力,各位领导同意了关队的申请,但是这次审讯的结果,到了童元龙的手里,上庭之后就是无效的。”

“无论你问出了什么,范志远当着我们的面承认了什么,到了法庭上都不能当证据用。”向衡简单总结道:“违反程序正义。”

屋子里有短暂的安静。

“可是简语不是也见过范志远。”贺燕道。

“他有鉴定专家的资格和身份,需要他对范志远的病情做出诊断和鉴定,所以他可以见。”关阳道。

“但就算这样,童元龙也大肆攻击了一番,对简语主持的脑科司法鉴定所给出的结果进行了质疑。”陆萌道,“对范志远的精神鉴定,走了三个鉴定所。我已经能想像童元龙拿到审讯记录时看到顾寒山的名字在上面那嘲讽的表情了。”

“我在场的审讯结果不能当证据,但是得到的线索能用,是吧?”顾寒山看向向衡。

“对。”向衡点头,“这是我们希望你与范志远见面取得的成果。只要有线索,我们顺着调查,找到铁证,在庭上就能用。”

关阳道:“目前我们对范志远的审讯再拿不到任何新的东西,唯一有些意思的是他看到你的照片时有反应,他认识你,而他否认了。所以才希望你能去见见他,这是目前我们在范志远方面能找到的唯一突破口。”

向衡补充道:“我们今天把所有人请来,跟你一起开这个会,就是要把所有的事情给你过一遍,让你心里有数,知道明天面对范志远的时候,你能问什么,做什么,怎么套出线索来。”

“行。”顾寒山淡定点头。

“可如果简语真的投诉我们,提出申诉,阻止顾寒山见范志远,我们有没有什么b计划?”葛飞驰问。

“这不是领导都在这儿吗?”顾寒山看了看两位局长,“还要什么b计划?”

葛飞驰:“……”

顾寒山那理所当然领导出来挡枪的语气让屋子里再度安静了片刻。关队和向衡要把领导们请来的意图确实是这个,但没人会说出来。

葛飞驰看了看向衡,向衡一脸无辜。

关队的顶头上司,魏德元说话了:“如果接到简语的申诉,我来处理。”

向衡道:“简语不会阻止这事的。”

葛飞驰撑起了下巴。看看,你们到底懂不懂尊敬领导。领导说话别顶嘴知道吗?

向衡似乎没觉得自己哪里不对,他继续道:“从前到现在,简语有一件事是做得非常明确,而且我们判定他确实是真心实意的。”他顿了顿,道:“他很想让范志远被绳之以法,关到死为止。”

关阳也道:“在范志远案子上,简语确实是非常用心地配合,没搞什么手脚。这跟他在其他相关案子,比如顾寒山的案子非常不一样。”

“也就是说,顾寒山见范志远这件事,用来检测简语,我们能得到以下线索。”向衡举起一根手指:“有一个人,与简语关系密切,密切到简语对他的重视程度,超越了他对顾寒山的重视。”

举起第二根手指:“这个人与范志远的关系也很密切,密切到简语为了保护他,必须让范志远在牢里蹲到死。也正是为了能让范志远在牢里蹲到死,简语宁可让顾寒山去见范志远。因为他对范志远的案子非常清楚,他知道顾寒山是唯一的机会。”

“第三呢?”葛飞驰对向衡这种三句断案的习惯很不感冒,很想把他手指扳下来。好好说话不行?弄得这么玄乎?要是凑不够三句会噎死强迫症的。

“第三,”向衡还真有第三,他举起三根手指,“这个人是范志远的受害者,但也是其他案子的施害者。这是简语所有一系列奇怪举动的根源。”

第192章

向衡的这个推测过于大胆,没人接话。

过了一会罗以晨问:“既是受害人,又是施害者?”

葛飞驰叫道:“同伙。”

聂昊也道:“受胁迫的同伙?”

“也许未必。”关阳道。

“范志远入狱后,胁迫应该不存在了,但这个人仍在主动做案。”向衡道。“虽然目前还没有证据证明范志远与顾亮的死有关,但范志远入狱后发生的一连串的事,多多少少都与顾寒山有关。顾寒山本人也受到了两次袭击。再加上范志远认识顾寒山,所以,我们推测,范志远也与顾亮的死有些关系。”

“我可以直接问他吗?”顾寒山看着向衡。

“可以。”关阳回答。“你就直接问他。”

向衡对顾寒山道:“范志远与你一样,都是脑部异常人群,你可以用这个话题与他建立联系。”

“简语分析过范志远。自恋型人格,所以某些时候他会有些夸张的,希望引人注意的举动。他本身也非常优秀,年轻、有钱、外形不错,又是搞艺术的,身边的人都以他为中心,所以他非常自大。这个缺点让他在被捕初期吃了一些亏,他对我们警方挑衅,表现出很强的胜负欲,因此在供词上出现了漏洞。后来他的律师几番教导,他收敛了许多。”关阳道:“现在他一审胜诉,应该是很有些得意的,再加上你突然出现,他肯定会意外,会兴奋。他喜欢的类型,聪明、自信、有成就,外表漂亮……”

贺燕打断关阳:“范志远的谋杀目标类型就不用告诉我们了。”

关阳还没来得及说话,顾寒山却对贺燕说:“说了也没关系。如果我不是这种类型,我也装不出来,但我就是这种类型,范志远知道。”

贺燕闭了嘴。

顾寒山转向关阳道:“你是不是想说,我可以刺激范志远犯些错误,说出一些他本不该说的话。”

“对。”

“没问题。”顾寒山淡淡地道:“我看了他的资料和视频,他那些夸夸其谈太肤浅了,而且他也没什么大本事,没有恐惧感有什么了不起,他会的我都会。他既然知道我,就该清楚我才是真正的天才,他比不上我的。当我们面对面,有压力的肯定是他。”

语气很平淡,内容很狂妄,听上去像真的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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