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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小狗呲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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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他说什么?”

前桥读罢信件,将信纸塞到梁穹手中,示意他亲自查看:“他约我明日午后在东市的百瑞居吃饭,还特别言明,不可带你同去。”

梁穹看罢,问道:“殿下想去?”

前桥还没说话,成璧便不悦道:“已是郡卿,还要邀约别家妇人,言明不可带卿子同往,如此无耻,你别应他。”

成璧在这件事上向来和梁穹统一战线,一致对外。梁穹虽没说话,却也没否认成璧的说辞,只是看着前桥,想让她做出选择。

她也为难起来,一方面是需要接近赵熙衡得知真相,另一方面,梁穹和成璧苦赵久矣,上次在酒楼见面已经火药味十足,这回想想也不会同意他们私下见面。

看来家花野花势必要水火不容了,前桥想了想,打算双花齐下,先抚家花,再见野花。

“我还是得去。他已是我妹夫了,我会保持距离的,你们放心。”

魏留仙的嘴,骗人的鬼,正主本来信用分就低,她更没啥让人相信的资本。成璧还欲再说,便被梁穹拦住,道:“殿下自然可以去,但能否答应在下三个条件?”

还有条件?前桥哭笑不得,梁穹真的被她宠坏了。

“啥条件?”

“其一,不得再让成璧离开身旁半步。”

前桥点头道:“那是自然。”

“其二,您二人只能在闹市相约,日落前必须回府,不得有所拖延,私相授受,落人口实。”

前桥道:“嗯,你考虑得不错,也该如此。”

“其三,”梁穹顿了顿,继而道,“殿下可否将此物放于在下处一日,勿要戴它同去?”

前桥见他指的是自己腕上的手环,心中一跳,道:“为何?”

“殿下见那位王聪使者时,曾故意将手环取下,大概是为试探对方反应。既然此手环是二殿下所赠,不如不戴去,也可看看二殿下的态度,对此物是否重视。”

前桥讪笑道:“好吧,这你都知道。”又一想想,上次充的电还够用,不如真像梁穹所说那般试探一下,不戴便不戴,于是再次同意。

梁穹便无它言,向前桥伸出手。前桥将手环摘下,交给梁穹,又话题一转问道:“你晚上过来吧?”

梁穹学着前桥的样子将手环戴在腕上,摇头道:“在下想试试看,夜间戴上此物会否有古怪发生。”

前桥哈哈笑道:“嗯,没准会有个女鬼半夜跟你说话。如果她对你说了什么,你一定要一字不差地转述给我。”

反正这几天诱荷传来的只言片语都跟梦话一样,让人摸不着头脑,而她跟诱荷说的话,诱荷没有一丝一毫反应。前桥已经寄希望于神秘玄学,希望诱荷的语音遇到她心头好男主,可以恢复正常。

于是由成璧送前桥回去,在寝殿门口,成璧显得格外犹豫,前桥还以为他想留下,调侃道:“你既然想在这,刚刚怎么不让梁穹陪你一起呀?”

成璧将她扯了扯,示意她别说话,走进寝殿道:“唉,我不留宿,是有话对你讲,讲完就回去。”

“怎么了?”前桥看他面色凝重,也收起开玩笑的心情,将房门关闭,谴走众人,只留成璧在旁。

“那个王聪在筵席上作的剑舞,你可曾见过?”

前桥疑道:“哈?没见过吧?我上哪见过去?”

“你见过,”成璧道,“但你忘了。所以我在犹豫是否对你讲。我觉得忘了是好事,可他约你去,我又担心。”

——

2.

“那你是该跟我说啊。”前桥道:“到底什么情况?我以前就见过王聪吗?”

“不是王聪,是赵熙衡。”成璧压低了声音道,“这个剑舞,赵熙衡曾给你表演过。当时也无佩剑,便折了枝梅花替代。”

前桥摸不着头脑:“啥时候的事?”

“四年前的腊月,快过年的时候。”

“四年前?”前桥疑惑道:“不是吧……四年前赵熙衡早就回国了吧?我记得他是十六岁回去的。”

成璧道:“是,所以那时他乔装混进荆国,与你在边邑见了一面。临行时,他做此剑舞,为你送别。”

前桥先是震惊,又想起魏留仙曾对梁穹说过,她和赵熙衡曾经暗暗促成两国联姻,想来就是这时达成的共识。但魏留仙哪来的胆子啊?还纵容赵熙衡偷偷潜入边界,如果被人抓住,她这就是通敌之举啊!

“你当时已入府了?”

成璧点头:“是我送你前去的。”

前桥听了便气不打一处来。成璧你怎么如此拎不清啊?这事儿不仅政治敏感,还给你戴绿帽,你不拦着不算,还要把魏留仙送过去?公主府是不是人均绿帽侠啊?

“成璧你心太大了吧!我和赵熙衡没‘怎么地’吧?”

还好成璧摇头:“此时他还算守礼。有我在,也不会让他做出逾矩之行。”

前桥道:“怪不得,王聪当时表演,是因为我与你们举止亲密,他想看我是否还对赵熙衡留有旧情?四年前他也在场吗?”

成璧道:“赵熙衡孤身前来,并未带他人。”前桥便疑惑了,那王聪是怎么学得有模有样的?难道赵熙衡回去之后,还要特意教他一遍?

越想越混乱,加上魏留仙吃着盆里望着锅里的行径让人气不打一处来。什么破烂玩意儿,竟然能当主角啊?

“你们到底看上我哪一点了?”前桥看着成璧,痛心疾首道。

成璧苦笑道:“其实,他未重新找你之前,你还是很正常的。”

前桥歪着嘴直哼哼:“还好就这一次,也没发生啥。”突然瞥见成璧欲言又止的模样,差点咬到舌头:“不止这一次吗?”

成璧沉默一番,告知实情:“自庶卿入府后,你们还私下见过一次。”前桥听罢,立马萌生一股凉意,从头发冰到脚趾尖。

“梁穹知道吗?”

成璧道:“我从未告知任何人,也瞒着庶卿,但我猜着,他是知道的。”

我靠,这什么玩意啊?还怎么玩啊?怪不得女皇对魏留仙严防死守,这事儿她是真干得出来啊!前桥在破罐破摔的情绪中无法自拔,突然想起另一件事,不确定地问成璧:“我……我可曾有卖国之行?”

魏留仙啊,女皇给你多少次机会,梁穹给你多少次机会?你如果真通敌,就太对不起这一家老小了!

好在成璧摇头道:“赵熙衡的确多次跟你探讨过我国北境边防和补给问题,都被你以‘无涉政之志,亦无治国之能’为由拒绝了。你对于政事向来慎言,这我可以肯定。”

“也就是说,这两次和他见面都没谈过国事,也没上过床。”前桥看着成璧的脸色,补充道,“但是……有亲亲抱抱举高高这种亲密举动来着。”成璧点头。

前桥此时都不知该庆幸还是该骂街,还是要感谢魏留仙的胸无大志?

亲亲抱抱,按照两国民俗算是互占便宜了,姑且扯平。难道魏留仙的信条是,跟你谈恋爱可以,打擦边球可以,冲动之下为你抗婚也可以,但一谈正事,哎,我就摆烂?

所以这人到底是有脑子还是没脑子啊?

她看着成璧,更是心痛:“你就不拦着?这你都不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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