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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伺春情(h)(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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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梢头,最是静谧。

萧瑾蘅一袭劲装,身形隐匿在夜色中,于檐上随风而动。

屋顶的砖瓦被揭开一小块,露出里屋昏黄的烛火。

似是确定屋中是何人,她将瓦片复又阖上,而后顺着柱子,稳稳落在地上。

未从屋门进去,萧瑾蘅沿着墙根摸索到内室一处半开的窗户前,利索地翻身而入。

“啊——谁?!”

突然有一团黑以这种方式闯了进来,当真叫屋内的人吓得不清。

“嘘,是我。沉姐姐莫怕,唔——”

屋内的烛火照得萧瑾蘅眼睛刺痛,分神之下脑袋直接迎上了沉照溪扔过去的锦枕。

挨了这下,萧瑾蘅也有些发懵;不过屋内的情况,她眯着眼也算是得以看清。

“咳咳,呃……沉姐姐……”萧瑾蘅干笑两声,随后默默地转过身去;“我说……我不是故意挑着这个时候来的……你信吗?”

美人半解罗裳,却遭不速之客,惊地掩被缩在床角;此时说是无心,又有几分可信?

沉照溪自然也没了好脸色,愠怒之音如霜寒般;“你来这作甚?公务处理便早些歇下,岂能像这般,整日想着到处撒野?!”

“我……”

沉照溪每说一个字,萧瑾蘅便后退半步,直到碰翻铜盆,里面尚冒着热气的水将她的衣袖尽数打湿。

萧瑾蘅垂首咬唇,生生抗下衣物黏在皮肤上的灼痛。

“萧瑾蘅!”

瞧见她这般,沉照溪顿时觉得自己话说得太重,忙地下床替她擦拭。

这么些年过去,不论宿在何处,沉照溪的衣箱中总有几件萧瑾蘅的衣物。

此刻也算是有所用处。

皮肤上已经被烫出片片红痕,万幸有布料阻隔,不至于破皮红肿。

“可疼?”

萧瑾蘅似做错事的孩子般,垂着眼帘摇了摇头。

沉照溪无奈,只好抬手拭去萧瑾蘅眼角沁出的泪水;“来找我可是有急事?”

“我……本想着处理完公务,来邀沉姐姐赏花的……”许是意识到这个时辰赏花多少有些奇怪,萧瑾蘅又连忙改了口;“赏月……赏月也成……”

听她这般说,沉照溪狐疑地上下打量萧瑾蘅许久,随后笃定道:“你想我了。”

又五日未见。

萧瑾蘅说的赏月看花,无非是觉着方才做了错事,拐弯抹角地表达自己的心意罢。

就连尾音都在诉说着思念,沉照溪又怎会听不出来?

她噙着笑上前,而后握住萧瑾蘅的手;“若是你身上的伤无碍,方才的邀约还作数吗?”

萧瑾蘅闻言先是一怔,随后扣紧了沉照溪的手。

“自然。”

晚风带着微微寒意从脸上拂过,蓦然出屋还会打个激灵。

任由萧瑾蘅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裹得更紧些,沉照溪总算是得空欣赏这夜间的风景。

这些日子她都将自己关在屋内,如今出来,当真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近来可是没有好好用膳,我瞧着你消减许多。”

呼吸连同脚步滞住了半个弹指,萧瑾蘅用手揉了揉鼻尖;“有么?许是阿婉整日黏着我,闹腾得厉害……”

是吗?

沉照溪深深望了她一眼,没有接话。

前些日子她与戚莨聊到朝中局势,便想那背后之人会有所动作,这几日萧瑾蘅在朝堂之上不说举步维艰,但也怕是不太好受。

“雍王殿下那里……可有收到什么消息?”

“四哥么?”萧瑾蘅俯身,掬起一捧那多年之后再次引入的泉水;“暂时还没有,不过应当就是这几日的事了。那背后之人有几分能耐,至少很是了解我与四哥。当时四哥是真的动怒了,那李奚与他多年同生共死,更是救过四哥的命,他不信他会想杀我。我本以为……我与四哥多年的情分就这般轻易地被挑拨……”

幸好。

泉水是刺骨的凉,能将连日来的燥郁全然扫尽。

萧瑾蘅的嘴角染上些笑意,微屈着膝盖好让沉照溪方便将她脸上的水珠擦净。

“沉姐姐可想往高出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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