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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薇儿也用坚定的语气,这么说道。
什么时候,能抓到这个目无王法的杀人狂?在这期间,他又还会杀掉多少人?
她不知道。这是在她的掌控之外的。
但,最后的最后,一定会让他为此付出代价。血债血偿。
这是,她唯一能承诺的事。
「我想请教您一些问题,当然了,如果会触及您的伤痛,就请您提醒一下……」
「不必在意,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我明白了,那么,首先想请问……」
和维多利亚的谈话进行了一个多小时。
除了最基本的,和她确认一些资料的流程外,艾薇儿也收获了不少资讯。
维多利亚是名调酒师,在市内的一间小酒吧工作,不过,在此之前她是住在国外的,当时的工作场所则是女同志酒吧,而她也是在那和可柔相识的。
可柔当时是到该国留学,在酒吧遇见维多利亚后,两人逐渐熟络并陷入恋情,最后决定结婚。她们也是在那个国家登记的,可柔虽然是留学生,好像也符合资格的样子,办理手续没任何麻烦,很快便正式成为彼此的伴侣。
后来,在相互讨论过后,两人决定搬回可柔出生的这座城市。维多利亚并不在意离开家乡,并且认为到这儿来或许能得到更好的发展空间,而可柔还有对父母的掛念,她们都觉得这是最好的做法。
回来以后的人际关係?可柔好像没和以前的朋友切断联系,她那边的影响并不大,投身记者工作后,也结识了一些同行的朋友,虽然有时会抢彼此的工作,大致而言关係不错;维多利亚自己则是完全来到新国度,一开始根本没有人际交往可言,不过,应徵上现在这份工作后,身为酒保,接触的人势必就多了起来,也因此结交了不少友人,当然,大多是酒吧的常客,偶尔也会遇上一些搭訕,不过她都巧妙地回避了。
她们和邻居的关係也不错。没错,有时确实会因为同性恋的关係,而遭受异样的眼光,不过那种事发生得并不是特别频繁。
有没有因此受到威胁?印象中只有一次较为严重的,不过,那个人已经被抓住了,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还蹲在牢里。维多利亚不认为那名男子会和这件事有关係。这方面很容易查证,艾薇儿决定晚点去查一下那人是否还在服刑中,不过照维多利亚所说的事发日期,她也认为应该关係不大。
最近身边是否曾出现可疑的人事物?她不太确定,因为酒吧的客群多少有些复杂,对于这种事的敏感度会稍微降低,她并不是那么有自信;至于可柔那边,最近没听她说有这样的事,只是,她的个性有些逞强,所以有可能只是瞒着不说。
可柔的东西都还留在家中,如果警方需要的话,维多利亚很愿意提供,若是可以从中找到线索就太好了。
毕竟身为记者,可柔留下的资料,可说是至关重要,说不定藏有关键性的线索,艾薇儿自然不能错过。
谈完话后,艾薇儿向维多利亚致谢,吩咐两名女警员护送她返家。
虽然不见得会有什么危险,多少还是提早防范较好。
维多利亚离开后不久,这次是芭芭拉走进了办公室里。
「有什么新发现吗?艾。」
她期盼地看着这位正背靠办公椅、盯着天花板思考的手下。
「……多少有点吧,她提供了我不少资讯,不过有没有用还要看看。」
首先,维多利亚的存在本身,就已经再次印证了艾薇儿的理论。
关于杀人魔专挑「与女性发生过关係的女人」下手的想法,她已经告知芭芭拉了,而这位警长也同意她的看法。最新案件的发生,让这个理论的可信度更加提升,几乎可说是已经确定了。
再来,维多利亚也提到了一些艾薇儿觉得可能的「管道」。
精确地说,是兇手用来寻找杀害目标的管道。
她并不确定,这杀人魔实际上究竟是怎么锁定被害者的,有可能和她所想的完全不同,但至少值得一查。
「不过,确实还有几点想不通的。」
「……如果只有『几点』想不通的话,我就感到谢天谢地啦。」
芭芭拉此话一出,两人都忍不住苦笑起来。
确实是如此,现在案情方面令人不解的地方,用「几点」来形容有些太轻描淡写了。想不通的事物还很多,虽然稍微有所突破,也不过像是刚从种皮内探头的小芽,要长成树、结出果实,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芭芭拉,有件事,我想先徵求你的同意。」
艾薇儿想了一想,突然这么一说,让芭芭拉感到疑惑。
「是什么事?」
「我……想和『那傢伙』见一面。」
一边说着,艾薇儿面露厌恶的表情。
「你是指谁?」
「……」
她沉默了一下。
然后,从她的口中,缓缓说出了一个名字。
这让芭芭拉大吃一惊。
「你要去见那傢伙?!为什么?」
「……我认为有必要。」
「有什么必要!你不是不明白吧,那傢伙有多危险多糟糕……究竟为什么,你想要去见他?有什么理由?」
「……老实说,我也说不太清。」
艾薇儿叹了一口气。
显然,她也并非真的「想」去见那人。
「那……」
「……可是,我觉得有必要。」
她睁开双眼,目光炯炯。
「我的直觉这么告诉我……为了这起案子,我得和他……会个面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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