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有种生物叫做学妹(2 / 2)
「现在,要我请你开始打我吗?罗锦旭?」
「你...许—暮生!」
许暮生一直不知道、罗锦旭开打前的咆哮有什么意义?重点,还是只有他挥出来的那一个右直拳,不是吗?
而左手旋掌轻轻一拨地带过全力打来的拳头,许暮生随即右脚一踏给身子进前,跟着将右手手肘塞进了、罗锦旭身体的横膈膜位置后,等他身体吃痛一缩,许暮生左手托住右手的一记托掌,也往上击中了罗锦旭的下巴—
「噗噁...」的一声,罗锦旭的口水往上喷了出来,等他的头一个往下放回,再来就看见许暮生接下来的一个转身身形和挥出一个左手的手背拳,再把罗锦旭的意识是打掉个七八分、直接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
最后是收尾的左脚一记回旋踢,紧接着给结实地砸在了罗锦旭的左脸脸颊上,感觉到人类颧骨和牙齿抵住脚后根的触感中,罗锦旭是挨了许暮生一脚后的意识不清,人给转了半圈后是撞上了路边花水木的树干,接着,就是坐躺在花水木树下的一动也不动,大概维持了这副模样有一两分鐘。
「打完了?那个年轻人太弱了吧?叫他起来再给你打一次!」,许暮生抬起头看了公寓二楼窗台上一眼,那位激动的老太婆的反应有点让他是啼笑皆非。
「可恶,真废的罗锦旭,害我又输了一顿晚餐…唉!6.7秒,就一个男人来说,学长,你真的快得有点噁心...」,看了左手手腕上的智慧手錶一眼后,孙晓安抬头给了许暮生一个微笑。
「什么叫quot;快得有点噁心quot;?讲清楚!没有男人希望被女人这样子叫快的!」,许暮生故作生气地开了一个小黄腔的玩笑,也逗得孙晓安忍俊不住地笑了出来。
其实,许暮生也知道罗锦旭不是想要伤害孙晓安,方才的失手动粗,全然出自于这年纪年轻人的血气方刚,以及想要留住自己女人的自尊心作祟。
在一起分分合合好几次的孽缘,许暮生和王向晨也是这样子,他也明白罗锦旭对自己的敌意和其来有因;于是,他在罗锦旭旁边蹲下了身子,担心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脸给查看着他的意识。
「噗噁...」的一声,只见从左边嘴角流出血渍的伤势不算重,但肿了起来的左脸脸颊和左边鼻孔流下的一行鼻血,还拖了把鼻涕一起给滑过嘴巴...这样子来说,罗锦旭的伤势好像有点严重?
「学长,其实你不用帮我的...我也可以自己搞定罗锦旭的!」,伸手往后整理了脑袋后的马尾发型,孙晓安弯起了自己左手手臂,对许暮生展现起了自己锻鍊多年后的手臂肌肉,「学长,看看我的二头肌和三头肌...我在quot;动滋动滋俱乐部quot;当健身教练的努力,可不是白费工夫的喔!」
「我知道...不过,学妹,有时候动动大脑,也许可以解决更多问题!」
「什么意思?啊...警察!对了,疫苗证...」
许暮生伸手压下了、孙晓安高举弯起的左手手臂后,也不忘提醒她戴上了疫苗证:一样施打的是美国莫奈莱第二代疫苗,也是许暮生利用了一点quot;关係quot;,所为她做的安排。
「怎么了?喔!许先生还在啊!问一下,刚有人通报这里...新生埔区永华路二段157号外面、这边有人在聚眾斗殴,请问你们有看到什么吗?」,又是刚刚给许暮生开了配戴口罩劝导单的那两个警察—柯警员和蔡警员,而讲话的蔡警员在瞄了一眼、孙晓安刚别上自己韵律裤裤头的疫苗证后,则也注意到了一旁坐躺在一株花水木树下的罗锦旭。
「警察先生,就那个人在惹事囉!明明只是劝他在户外要记得戴上口罩而已,就被他突然出手攻击,结果,我出于无奈,也只好动手自卫还击囉!还好,这位小姐也有看到、可以帮忙我作证...」
「是这样吗?这位小姐...孙小姐吗?许先生的话,你也同意?」
「嗯...算是吧!」
「那就是这样了,谢谢你们说明,先把他带走吧!老柯!」
就这样子,脑袋还处于昏昏沉沉和流着鼻血的罗锦旭,因为是违反quot;重大传染病紧急应对及防治法quot;和quot;公共秩序维护法quot;的现行犯,而被他们两个警察戴上了手銬和带走到了附近不远处的派出所,大约距离100多公尺外的样子。
「不是...我是个那绑马尾女生的男朋友,对,我确实没戴口罩...但我没有...听我说...你们两个警察可以听我讲话吗?喂...」
看见左右两个警察的架持下,罗锦旭脚步蹣跚地被人拖拉走着,嘴巴也不曾停下为自己辩驳的挣扎模样,许暮生看着是既有点好笑、又有一点于心不忍。
这里附近刚好没有装设监视器,光靠刚刚许暮生和孙晓安的话,罗锦旭应该因为没戴口罩被开张罚单后,就会很快地没事被放出派出所了吧!
而孙晓安看着穿了一身黑色轻薄运动衣裤、站在自己前头的许暮生,顶着秋天午后的烈阳高照下的背影,除了瀟洒帅气的形容之外,孙晓安还感受到一股熟悉的安心感和心跳加快—她脚步立在了人行道的灰色花纹地砖上,两眼视线却是始终捨不得离开许暮生身上。
因为他,她想要成为一个自己拥有力量保护自己的女人,但体内藏着的一颗少女心,却始终憧憬着答应会永远保护自己的这个男人。
「学长,你做了什么?」,再一次看见许暮生为自己挺身而出,又是轻松打倒了罗锦旭的这个男人,也一如往常地依然让自己无法克制地为他心跳加快。
「嗯...刚刚你不在的时候,我掏了两张千元大钞给两位警察先生买咖啡喝;我说了,以后每个月见到面的时候,我都会请他们喝咖啡…」
「啊?喝一杯咖啡能要多少钱啊?学长,这叫做quot;贿赂quot;吧...」
「什么贿赂?这叫做quot;警民友好quot;!现在是防疫期间,人家特别辛苦…再说了,你以为这里是哪里?新生埔区,这地方一向是龙蛇杂处的治安纷杂,帮你多认识一些警察,绝对是有好没坏!」
「帮我认识?什么意思?」
两人走到了花水木树下给躲着树荫,提出疑问的孙晓安,却看见智慧手錶上、许暮生传给了她手机的一则讯息里的电话号码,并要她住在这里有发生什么危险事,可以直接打这个电话、就能找到刚刚的那位蔡警员帮忙。
这也算是另一种的quot;警民合作quot;吗?这些年下来,孙晓安也逐渐习惯、许暮生这样游走黑白两道之间的为人处世之道,或许,这跟自己在8年前、对他说过的那些话有关吧!
而抬起头,又叫做quot;大花四照花quot;的花水木,在头上的一树枝叶是随风摇曳,这条人行道上的花水木,常被误认成花瓣的花苞苞片是桃红色的,每年四五月的春天季节,总是花开灿烂地把这些花水木妆点得是美不胜收。
而现在是10月了,虽然花水木少了花开灿烂的美艳,但随着天气转冷、而渐趋红黄的叶子,以及结满一树的纍纍果实,除了吸引小鸟过来群聚觅食之外,也是这条人行道上的一幅美景如画。
「走吧!今天我们去跑枫红谷公园吧!」
「枫红谷公园,中间那个人工池塘跑一圈是980公尺左右,学长,你要跑几圈?」
「嗯...今天状况不错,那就跑10圈吧!」
「10圈就10圈!谁怕谁?走吧!学长!跑慢的是乌龟!」
下午三点多,秋天午后的烈阳高照依旧,顶着秋阳烈烈的许暮生和孙晓安,从一株花水木树下给跑将起来,目的地是距离两三条街口外的枫红谷公园。
而许暮生带来的黑色手提运动袋,则被他放在了一株花水木树下、一处公车候车亭的木头长椅上,孤伶伶的,就像后来坐在袋子旁边、衣衫襤褸的长发女人,一个人独坐着休息和两眼无神地看着、马路上的人车来来往往。
同时,她也随手放下了一个黑色手提运动袋,袋子上头也有着一模一样的白羽菊图案和「山研社」的白色文字。
「咳咳!咳咳...」,咳嗽中,这个长发女人没有戴上口罩,一脸脸色是面如槁灰的无精打采,她在用右手手心擦去了、忽然间从鼻子里渗出的鼻血后,没坐多久,一看见两个警察步行巡逻过来,长发女人就急忙拎着其中一个黑色手提运动袋离开了。
于是,木头长椅上,又剩下了一个袋子继续孤伶伶地待着,等着许暮生跑步回来将它带走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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