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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好久不见了,学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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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开车到了那里是不好停车的浪费时间,离开了小旅社门口,许暮生解开了衬衫上衣的几颗釦子好透气后,他又检查了腰间上的疫苗证,才开始就地跑将起来,目的地就是老闆大叔刚刚说到的那座人行天桥。

「学姊?唐欣晚?学姊?」,流着汗、喘着气,用尽全速奔跑的许暮生,在走上了那座人行天桥的阶梯、一步一阶的往上脚步中,许暮生也放开声地叫着唐欣晚的名字和做着找寻。

然而,他想看到的景象,是否就是眼前的这一幕?终于,走上了人行天桥,但许暮生往前走了几步后,却迟疑地站在人行天桥的一边桥头上,默默地注视着、呈现了ㄤ字形姿势给坐躺在行人天桥中间的一个长发女人,而那女人似乎还是昏迷过去的不省人事。

「干!得病了,就别出来赚!浪费我的时间...呸!」,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大叔,不知道在和她讲了些什么之后,突然是拉下口罩和吐了一口口水在那个长发女人脸上。

错愕间,许暮生却更错愕的是那个长发女人、居然就这样维持原状地坐躺着,完全一点都没有想擦去那口口水、或是想开口回击臭骂那个失控的寻芳客的样子。

晚上六七点了,太阳西下后的暗淡蓝天天色下,桥下大马路纷纷亮起的一盏盏橘黄色路灯灯光,却照不着人行天桥中间的那段阴暗处,以及那个坐躺在阴影处上的那个长发女人。

她,真的是他一心想找寻的学姊吗?许暮生观察了、另外的七八个匆匆路过的路人,有男有女的学生或上班族,却是连多瞧上一眼看她都没有的视若无睹,彷彿这个长发女人,只是一件被丢弃在这座桥上的大型垃圾而已—儘管她还有呼吸、还有心跳,还有作为一个活人存在的温暖体温。

然而,继续往前走了几步之后,许暮生找到了他遗失的那只黑色手提运动袋,就在那个长发女人的身边—袋子上的白羽菊图案和「山研社」的三个白色大字,就跟被他拿错、而留在叶子老师家的另外一只袋子是一模一样,只是差别在里头装了些什么。

「学姊,真的...是你吗?」,最终,许暮生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他还是蹲了下来看着这个长发女人和问了她这句话。

而这个长发女人,穿着不合时节和身材的宽松绿色无袖上衣和牛仔短裤,浑身散发一股淡淡可闻的恶臭体味,感觉已有一阵子没有好好打理过自己的清洁卫生;在看着她一脸面如槁灰的无精打采和无神双眼时,那却是一张许暮生似曾相识的熟悉面容,如今,却是失去了以往曾经有过的炯亮眼神和意气风发。

「学弟,学妹,快跟上来!真的...快到了!」,那一年,大家一起寻找南方白羽菊的路程上,永远走在险峻山路最前头的唐欣晚,可是一头长发随风飘逸的清艷美女,体力之好和那份带领眾人的胆识,更曾经是连许暮生、都得望其项背的的一个女中豪杰。

「学弟...」,但如今...这个病懨懨的样子、在破旧小旅社卖屁股的职业应召女郎是谁?许暮生既不解、也不捨,更是无奈,一切情过境迁的人是物非,都在这个长发女人的一声回应中,一下子都化成了、许暮生内心情绪的波涛汹涌。

他伸手用几千块钱一件的白色衬衫袖子擦去了、刚刚那个中年大叔吐在了她的眼睛上的那一口口水痕跡后,他忍不住伸出手来摸了摸、这个长发女人的脸庞。

她耳垂上的红色鋯石耳针,那是一起去逛夜市时,许暮生挑给她的小礼物。

右手手腕上,那串七彩繽纷的琉璃珠手串,则是一次大家去长幕山做山研活动时,当地一个原住民部落长老送给她的礼物,而且由许暮生亲手为她戴上的。

又比如她胸口戴的那一串黄金细项鍊,更是许暮生存了一个月打工钱才买下来和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尤其项鍊上的那个小坠子花样,更是像极了十里大山上、两个人一起见到过的那株南方白羽菊。

许暮生不懂,同样是相隔了16年,但比起金庸大师笔下、杨过再次见到小龙女的兴奋和惊喜之情,许暮生再次见到了学姊的唐欣晚,过往情绪一个涌上,却是忍不住的热泪盈眶。

「好久不见了,学姊!」,10月15日,他终于找到了、离开自己有16年之久的学姊,许暮生身体往前一跪和双手用力地给了她一个迟来好久的拥抱。

「学弟...是你啊!」,在怀抱里,半睡半醒的长发女人也有了回应,哪怕是再有气无力的一声叫唤,此时此刻,都深深地震撼在了许暮生的心里给回盪着。

「学姊...」,不顾桥上其他几个行人路过时的侧目以对和指指点点,许暮生毫不在乎地用力抱住了唐欣晚,也紧紧地靠着她的脸颊给哭了出来。

原来,16年了,他还是没能忘了唐欣晚,也还是忘不了爱着她的感觉。

心跳不会骗人的,眼泪也是,无论是十几年前的过去和现在,许暮生一直相信着这件事和自己对唐欣晚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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