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的缘分(2 / 2)
生硬地哈哈笑了两声。
顏劲洪忽然知道不单止『蓝』没有,其实『绿』也没有,所以必然需要有一位能绘出顏料的画师作画才可以得到顏料,而这位画师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那幅突然蹦出来的『绿林』就是『绿』,所以说不一定因画而激发画,可能藉由其他非画品类作品而引发感情,让没相关的人成为製造顏料的画师,就如他。
顏劲洪自问没有强烈的慾念,何来有本领成就『顏灵天水』的顏料,他摸不着头脑,但也清明自知应是由他来做。
「看够了。」老祖宗『徐千赫』把他拉回现实,说︰「不是要去医院吗?」
顏劲洪浑浑噩噩终于来到宋淑儿工作的医院,他问了接待处的女职员通报说宋医生的朋友要找她。过了不多久,宋淑儿便风风火火的从长廊尽处快步走了出来。
「这么迟?」宋淑儿不满道︰「前辈呢?」
宋淑儿看不到他,于是心急的问顏劲洪老祖宗究竟在不在。顏劲洪心情有点阴鬱,撇脸表示他在的答案。
「快进去,清语在现场镇压中。」宋淑儿心里泪如雨下,竟然在医院里搅出个捉鬼敢死队了来,传出去还有脸见人吗?
果真是场非常震撼的画面,高级的vip病房里有两名护士倒在地上人事不省就不要说,为何有位女人在箍自己的脖颈,自己扼自己的场景太过诡譎,看得顏劲洪有点目瞪口呆。
王清语正努力地利用符咒去镇压女人不要自己伤害自己,孩子的金时安正哭得撕心裂肺,想上前阻止母亲自虐。
「我们跟她完全沟通不到。」王清语喊话,「对方只一味叫去死,就在孩子面前想要自杀,想法子呀!劲洪!」
顏劲洪心里哈哈笑了两声,刚不久前才知道自己要再次免费替『顏灵天水』绘画多两幅『画』,心理质素已经不太好了,现在竟然被人当做能治天下鬼祟的有能之士,难免有种悲从中来的感觉。
他艰难地向『徐千赫』说︰「你可以帮手吗?」
『徐千赫』摆了摆两手道︰「凡人之事我不能插手,何况你收了人家的工资,要出来做事也好应该由你来做。」
顏劲洪『哦』了一声,明白到对方是那位委託人上身,他打开银行户口检查一下户口帐目,心想如果支票不能过帐,他便不管,打白工以现在的心境来说接纳不到,幸好钱又真的打了进去,基于受人钱财便要工作的大道理下,他唯有先工作。
顏劲洪上前搭住女人的肩膀,说︰「不关这女人的事,银女士你放过她吧。」
银叶子被顏劲洪唤回理智,她愣了愣,看着孩子温柔地说︰「儿呀…是妈呀…」
金时安早已被吓得哆嗦,忙不迭想回避对方的眼神,但又怕母亲发狂再伤害自己,小孩子鼓足勇气说︰「你不要伤害自己,我知我不是你儿,但我真的想当你儿…」
银叶子再次怔住,她看向顏劲洪疑问道︰「这女人…没害我儿吗?」
顏劲洪不久前才在金时安的记忆里渡过岁月,他清楚知道金家人也是受害者,于是诱导孩子说︰「你妈只是看到你便忆起自己的孩子连抱一下的机会也没有,她绝对不是不喜欢你,而是对自己的一番愧疚。」
金时安抹了一把眼泪鼻涕道︰「妈不是讨厌我吗?」
银叶子道︰「绝没有。」
顏劲洪说︰「银女士你应该能体会金太太内心的悲愴,她只是过不了这个关,不想把金时安当做替代品,但见到他又会忆起自己没抱过的孩子,如果孩子没调换的话,或许、可能金家小孩能救回。」
金时安抓住被子再次哭起来︰「妈…我一定会乖乖做你的儿…」
他松开抓被的小手下了床,在床底下拿出一幅用绿色纸胶带拼贴出来的孔雀作品,说︰「我希望能成为让母亲自豪的孩子,能开屏给所有人知道我是你们最出色的儿,我只求母亲的爱,你来看我一眼好不好?」
银叶子泪流满脸,觉得自己没能替儿付出母爱,但也想金太太能正视金时安对母亲的渴求,她喃喃自语︰「够了,你明白的吧,振作可好,为了自己也为了死去的儿,也为了这名孩子。」
王清语感受到附身女人身上的鬼祟力量开始减弱,毫不放软的使出最大力度的符咒把银叶子打出来,适时还把对方收进小瓶里,银叶子没作出任何反抗,乖乖的待在器皿内等待烟灭。
宋淑儿此刻才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她心疼银叶子,问道︰「你会对它做什么?」
王清语道︰「放心,我不会消灭她,况且她又没害人伤亡,我会带她返回『苍水堂』,好好地给她渡化,望能让她早入轮回之道。」
宋淑儿知道银叶子不会有事后,便叫了外面的护士帮忙扶起两名房内晕倒的护士出去,同时她扶起金太太,金太太也转醒见到面前一直抱住她不断抽噎的金时安,母性本能地抱紧爱儿。
「对不起…小安…」
王清语拉走顏劲洪,在走廊的尽处问︰「你为何知道所有事?是『绿』的原故?但那幅孔雀不是『绿』吧?」
顏劲洪不敢告诉对方『绿』根本不存在,而是因为他将会完成『绿』,所以才会引发金时安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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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这幅画出来做什么?」齐白松见到女儿拿出外孙所画的水墨风绿林山水画问道。
「忽然想看一眼阿洪的画便拿出来。」顏母翻找出不少以前顏劲洪在家里画下的作品,说︰「这一幅我觉得最好,揉合了西洋风感觉的水墨,你不认为吗?」
「国画就是国画,揉合什么!?不伦不类的。」齐白松并不认同女儿的想法,「好端端玩什么中西合壁意境,跟我成就大业不行,明明最本领的是细緻的工笔技术。」
顏母知道父亲一咆哮一囉嗦便没完没了,她也不打算跟他理论。艺术本来很个人,谁喜欢便喜欢,谁不喜欢便不喜欢,根本不用讲道理。她收好这幅画,想到很久没探望儿子,不如带着这幅仍未完成的作品过去,顺便打扫打扫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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