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心(迪卢克x旅行者荧x凯亚)(2 / 2)
荧不由自主地把手伸进了睡裙,在自己的胸口,私处来回游走,她回想起了那一晚他对她的所作所为,难耐地夹紧双腿摩擦了起来。
“迪卢克…迪卢克……”她低低唤着,抱紧了那只枕头,心中的寂寞还是无法缓解,低落,委屈的情绪涌上心来,泪水模糊了双眼。
要是他在身边,就好了。
仿佛是许下的心愿显灵了,有人从背后紧紧抱住了她。
灼热的呼吸缓缓靠近她耳边,小心翼翼地亲吻了几下,见她没有反抗,便衔住了一只耳垂轻轻舔咬,吮吸。
她温顺地接受着来自他的刺激,浑身酥酥麻麻,轻轻颤抖着,不由得向后蹭去,渴求更多。
荧扭过头想看看他,那人却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深深地吻住了她,温柔地舔咬着她的嘴唇,舌尖也在不老实地挑逗着她的,她沉溺在这个过度甜蜜的吻中,怀疑这是在做梦。
迪卢克的吻,是这样的吗?
她无暇思考,理智被发热和情欲所扰,只能投降沦陷在这个吻中。
直到她快喘不过气,那人才大发慈悲地放开了她,她还没来得及看一眼,他就钻进了她的被子。
“…怎么,怎么进被子了?”她迷惑不解,他却没有回答。
她感觉自己的内裤被轻柔地褪下,不安地想夹紧双腿,却被他用手拨开了,固定在两侧。
“唔!”私处的敏感点突然被人用温热舌尖轻轻碰了一下,荧一下子弓起了身子,酥痒难耐地想并拢双腿逃避,都被人温柔却不容违背地摁住了。
若有若无的触碰,让她的身体变得更加敏感,她像一只被猎手注射了毒液的小动物,逐渐被情欲麻木了感官,身体失去了防备。
他得寸进尺,用指尖将她的私处撑开,露出了隐藏其间早已湿漉漉的小穴,狡猾地用舌头勾勒出她的轮廓,用舌尖探入她体内轻轻抽动,她忍不住流出更多的水,湿润了身下的床单。
出色的狩猎者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的猎物,他的唇舌上移,紧紧包裹住那探出头的小小一点,一边舔弄一边吮吸,舌尖快速地拨弄着,她从未受过这种刺激,很快呜咽着达到了高潮。
荧还在余韵中未缓过神,就被人翻了过去,撅着屁股趴在了枕头上。
身后传来了几声衣物落地的轻响,她想转身看着他,却被轻轻地按住了背脊,紧接着,炙热湿滑的坚挺抵在了她的下身。
滚烫的顶端在她穴口坏心地磨蹭着,她忍不住往后贴去,他看出了她的心急,轻笑一声,借着润滑的液体顶了进去,进去的一瞬,两人都发出了一声闷哼。
被她温暖的内壁四周紧紧吮吸住,他忍耐着试着轻轻动了下,这种事情,他也是第一次做,不仅自己下身胀得难受,还怕自己动作粗鲁伤到她。
随着他的插入,她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小穴也饥渴地吮吸着他的,体内被填充得满满当当,隐隐有些酸胀,但被贯穿的快感远远压过了这些轻微的不适。
感觉到她适应之后,他才缓缓地抽动了起来,巨大炙热的坚挺在她体内进进出出,她被一波波快感冲击,伏在枕间,发出了破碎的呻吟。
肌肉紧实的身躯贴在她的后背上,一双灵活的手钻进了睡裙,在她身上四处点火。一只手将她的乳尖揉捏得发硬发胀,另一只手在她的小腹上摩挲,又潜入了她的私处,用指腹挑逗着她湿漉漉的敏感点。
他忍不住深深抽插了几下,观察到她没有不适,只是喘息呻吟更加剧烈,便放心地挺着胯部发狠地贯穿她。
粗长的坚挺在她体内肆意妄为地顶撞,她难以抑制地发出娇媚的叫声,“嗯啊…嗯……迪卢克……”
随着这一声,身后人的动作突然静止了,肉棒深深嵌在她的体内,只剩下筋脉的跳动。
“…迪卢克?”她迷惑地转过头去,模糊的眼睛,刚好对上了那双深邃的暗紫色眼睛。
皎洁的月光从窗外洒到床上,照亮了凯亚面无表情的脸。
如同被人打了一耳光,荧瞬间清醒了过来,高高翘起的下身一下子瘫软了下去,和凯亚紧紧结合着的身体也分开了。
她面色煞白,慌乱地抓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身子,惊恐地看着面前这个昔日的伙伴。
他却倏地笑出了声,“在我身下扭动着身子,还能喊出迪卢克的名字,你真是很过分啊,夫人。”
“我…我没有…是你……”荧语无伦次,不知道该如何应付面前这种情况。
她居然…和凯亚……做了?和自己丈夫的义弟?
羞耻心,背德感,席卷了她的大脑,将她的理智瞬间击溃。
凯亚捏起她的下巴,“第二次,你第二次喊错名字了,我真的有点生气。”
羞愤的泪水顺着荧的脸颊滑落,凯亚怜惜地用手指轻轻擦去。“有什么好哭的,夫人,认错人这种事情你又不是第一次做了。”
他温柔地吻了吻她紧咬的嘴唇,“我的初吻,可是被你夺走的,你不应该为此负些什么责任吗?”他凑到她耳边给出提示,“半年前,风花节。”
风花节…风花节,她那天好像是喝多了,依稀记得好像跟迪卢克表白,还亲了他…但醒来后她以为只是大梦一场,就当做了个甜蜜的梦忘差不多了。
原来,那晚她对着做出这些事的人,竟是凯亚吗?
“凯亚…”她嗫嚅道,“今晚的事情,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你走吧。”
“那怎么能行?我可放心不下你。”他却握住她的手,贴在唇边抬眼笑着问道,“莱艮芬德夫人,你的手上怎么没有戴戒指?”
荧想缩回手,却被他扣住了手腕,目如朗星的男人在皎洁的月光中注视着她,像神话中诱惑船员触礁的塞壬海妖。
她的婚戒…早就被她锁在盒子里塞床底了,她看到它,就想起了迪卢克的冷落,索性摘了下来,但还是舍不得丢掉。
捕捉到她脸上的犹豫,他满意地凑近,飞快地在她唇上印上一吻。“如果是我的话,不会让荧在生病时候还这么寂寞的。”
她反应过来,赶紧捂住了嘴,狠狠用手背擦了下,嘴硬道,“我和我丈夫感情很好,不需要堂堂骑兵队长来深夜送温暖,请你离开。”
“恐怕不行,”凯亚苦恼地托了托下巴,为难道,“我这个点出去,被庄里的佣人看到了怎么办?”
荧深呼吸一口,压抑住怒火,“请问您刚才是如何非法入侵民居的呢?爬窗户这点小事应该难不倒堂堂骑士团庶务长吧?”
戴着单边眼罩的男人不慌不忙地说,“可能是方才被传染了风寒,眼下是翻不动窗户了,就怕跳下去的动静太大,把佣人们都惊起来。”
“或者,你亲我一下,我可能就会有力气翻窗了。”他善解人意地提出了一个建议。
从前她就发现了,和他相处,总是被这种奇怪的氛围牵着鼻子走,他好像完全洞悉她内心的想法,狡猾地引着她往他所想的方向走去。
凯亚很享受她此刻纠结又窘迫的神情,比她之前那副失魂落魄的表情灵动多了,不再像一具死气沉沉的精致人偶,只会机械地扮演晨曦酒庄女主人的角色。
荧深呼吸了几下,紧闭上眼睛,硬着头皮朝着他的脸颊亲了下去。
他却狡猾地侧过了头,吻住了她。
舌尖压迫着顶了进来,蕴含着强烈的情欲,克制又温柔地勾缠住她的舌头,意乱情迷间,她不由自主做出了回应,渴望地接纳吮吸着他温热柔软的舌尖。
荧全身控制不住地发软,凯亚的手紧紧扣住她的后脑,不断地加深着这个充满禁忌的吻,顺水推舟地将她推倒在床上。
背德,罪恶。
这样的欢愉,是能被允许的吗?
她无力地推了推他的胸膛想挣开,手触碰之处皆是结实匀称的胸肌,又吓得将手缩了回来。
凯亚捉住那只逃窜的手,重新按压在自己的胸口。
古铜色的胸肌线条如雕刻出般流畅完美,在她的手下随着心跳微微颤动。
“你似乎没有抗拒我,那,我是不是可以继续做下去?”
她听到凯亚低低地在她耳边私语道。
他伏在她身上,身体堵在她的双腿间,灼热的下身紧紧贴着她最私密的入口,随着呼吸一下下地戳着柔软泥泞的细缝,像是在轻叩门扉。
她的身体越来越热,低烧仿佛变成了高烧,面颊潮红,撇过头尽量不去看他的脸,紧抿着唇不肯发出声音。
那里却已经完全湿润了,一点一点地被挤入。
“你居然肯让我做到这一步,看来,我也要好好回应你了。”
凯亚缓缓地推进,没有阻碍地没入了她的深处。
被顶到最深处的一瞬,她脚尖颤抖着绷直,痉挛着攀上了快感的巅峰。
“只是刚插进去,就兴奋到高潮了吗?”凯亚怜爱地亲亲她涨红的脸颊,“一直以来,很寂寞吧?有什么心烦的,都可以跟我聊聊。”
一股悲伤的情绪突然涌了上来,压抑了许久的委屈终于控制不住,她颤抖着哭了出来。
迪卢克的疏离,一个人的孤单,这些长期被她藏在心里的秘密,都令她痛苦不已,她没有人能倾诉,只能自己咽了下去。
凯亚从她体内退了出来,轻柔地擦去她满脸的泪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过了好一会,她哭累了,抽噎着靠在他的怀中,将泪水肆意糊满了他漂亮的胸肌。
“凯亚。”她闷闷地叫了一声。
“嗯。”凯亚搂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
“抱我。”
“这不是正在抱了吗?”他好笑地看着她。
“抱我!”她愤愤地拧了一把男人胸口上小小的乳尖。
凯亚吃痛,把她抱了起来。
“你就是爱使唤我。”他小声叹了口气,“需要我的时候就尽情使用我吧。”
荧感觉到了小腹上贴着的滚烫的性器,脸颊通红地搂着凯亚的脖子立起了身子,不甘示弱地扶着那根,对准了自己的穴口坐了下去。
结果刚吃进了一个头,就哆哆嗦嗦地想着要放弃,凯亚发觉了她的退缩,善解人意地挺了挺胯,将自己彻底送入了她的深处。
“唔…”她被顶到敏感点,一下子伏倒在了凯亚的身上,下体还深深嵌着他的巨物,内壁被严丝合缝地撑开了。
“凯亚…”她略带哭腔,颤抖地在他肩头紧紧搂着他的脖子,身子瘫软得动弹不得。
凯亚见状,心中已然明了。
“使唤我这件事,你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他托起她浑圆的臀,自己往上挺动着胯部,或深或浅地在她穴中厮磨。
她被顶得呼吸急促,低头咬紧了他的肩膀不敢发出声音,怕惊醒楼下的佣人。身下的凯亚插得极深,不停冲撞着她体内各个位置。
快感层层迭加,她也动情地扭动起了下身,饥渴难耐地绞紧了那根能给她带来愉悦的粗大性器,心中的空虚被慢慢填满了。
她颤抖着抚摸上凯亚的脸,俊美的异国脸庞被眼罩遮掉了一半,显得神秘又诱人。被顶得断断续续还不忘开口问道,“凯亚…你的眼罩下面,究竟是什么?”
“…你猜啊。”凯亚重重地喘息着,不停耸动着胯部,他眯起了眼睛看着她,暗紫色的眼睛迷离又湿润。
她任性地一把拽掉那个碍眼的眼罩,露出了凯亚紧闭着的右眼,他浓密的睫毛轻颤,始终不肯睁开。
“…小气。”她只好放弃。
凯压加大了力度,用更高的频率地顶她。“看来是我还不够努力,都让你分心了。”
于是她被顶得眼神涣散,只能断断续续地哽咽啜泣着。
乱颤的胸部也被他含住用力吮吸,折磨了好一会才不舍地将红肿不堪的乳尖刑满释放。
“如果让你的丈夫看到你现在的样子,真不知道他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光是想到这一点,她的身体就更加敏感了。迪卢克…迪卢克会怎样看待如此淫乱的她?
“跟我走,好不好?”凯亚亲吻着她的身体,突然说道。
她身子一僵,没有答话,过了半晌,她刚要开口,凯亚就用食指抵住了她的嘴唇。
“你对我的承诺都无需兑现,就当哄我开心,好不好?”
凯亚撒娇般用下巴抵住她的发顶轻轻蹭着。
她支支吾吾,“凯亚…我现在还无法给你答复……”
他用灼热的目光盯了她好一会,最后还是笑着低下了头,仿佛为了惩治她,他猛地用力一撞。
“明明心里什么都清楚,还要装糊涂的你,真的很过分啊。”
荧被他干得浑身颤栗,呻吟变了调,失控地被袭来的阵阵快感淹没。
凯亚抱着浑身瘫软的她去房间内置的浴室洗了个澡,又将她抱回床上,她翻脸不认人般地丢了一床被褥在地上,“今晚你就睡这里,不许再动手动脚。”
荧的病还没好,经过一番折腾还感觉加剧了,她昏昏沉沉地睡去。睡梦中,她感觉到一只冰凉的手覆在她额前,缓解着她的不适,一直持续了很久很久,那只手也还是冰冰凉凉的。
一觉醒来,正对上凯亚噙着笑意的眼睛,他凑过来亲昵地贴了贴她的额头,“烧退了,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荧晃了晃脑袋,后脑勺没有再痛,好像确实好多了。
不对,凯亚什么时候爬上床的,她烧糊涂了,竟也没能察觉,她刚想怒斥,就被他用吻堵住了嘴。
“早安吻,”他义正言辞地解释道,然后起身整理了下衣着,“听说迪卢克正在往回赶,我得先走了。”
荧只能憋着一肚子火,目送他潇洒翻出窗外。
心中的阴霾却像被破开了一道口子,点点斑驳的光漏了进来。
和凯亚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一直持续到了现今。他们之间的关系,始于肉体,源于欲望。
起初她是抗拒的,但凯亚的闯入打破了她行尸走肉般的生活,让她稍微能找回一点往日的自己。
迪卢克回来仿佛只是为了在她的生日宴上露个脸,第二天他就匆匆出门了,甚至没和她打一声招呼。
荧习以为常,只是不会再呆呆地望着窗户等待。
窗户…窗户什么时候又打开了?
她转过身,看到凯亚正靠在她书柜旁,随手翻阅着一本关于北大陆的游记杂谈。
“凯亚阁下,”荧无奈地起身走到他身边,抽走那本书,“如果要看书的话,骑士团图书馆是个更好的选择。”总这么无声无息地就出现在她背后,她迟早会吓出病来。
“北大陆的游记,你是想要去那边旅行吗?”这本书是她从书房拿来的,应该是迪卢克少年时期的读物。
凯亚亲昵地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故作漫不经心地说,“我只知道,某个人是打算要去那边了。”
荧呼吸一滞,“什么意思?”
“他在北大陆的…一些工作,你知道的吧。”凯亚从身后拿出几份文件递给她。“他藏起来的,应该是打算过几天让人转交给你。”
“另外,风花节的那晚,他也在。”
凯亚如释重负地说出了这个秘密,就让她知道吧,她知道了,也不会留下遗憾,即使她会反过来恨他这个插足者。
今天这种局面,皆是他咎由自取。
纵使他知道在这场三人的争斗中,他注定只能是失败者。
她的手指颤抖着接过那几份文件,匆匆翻阅了一遍。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凯亚。”她踮起脚尖在他唇边重重亲了一口。
凯亚有点错愕,怔怔地捂着嘴角没有说话。
“我答应过的,会对凯亚负责的。”荧仰着头,却还是气势不减地强行勾着他的下巴,“我对你的承诺,也都会兑现,以后发生什么,我也会和你一起面对,哪怕是你一直隐瞒着我的那些事。”
“迪卢克也是我很重要的人,”她又低头嗫嚅道,“凯亚,你能理解我的,对吧。我不想失去你们任何一个人,我对你们都是认真的。”
凯亚叹了口气,将她搂入怀中,大手重重地揉乱她的头发。
“真拿你没办法啊。”
晨曦酒庄的夜晚,静谧又安宁。
迪卢克将几件换洗衣物放入行李箱内,环视了一眼卧室四周,目光停留在了书架上的一个精致的画框。
这个用最上好木料所制作的画框,装裱着一副画,画上的少女穿着着华丽的婚服,仰着头望着对面的人,神情羞涩,而她对面的人,则被画得很潦草,几笔带过,但还是能看出是一个红发青年正在为这位少女戴上婚戒,二者画风相差悬殊,但也足够了。
这是婚礼当天收到的贺礼中的其中一件,他大致能猜到是谁送来的。
迪卢克的手指轻轻地抚过相框上新娘娇羞的面容,唇角扬起了一个浅浅的微笑,这是他最心爱的妻子。
或许可以说是,曾经的妻子。
想到这里,他脸上的笑意也渐渐褪去,离婚申请书和财产转移协议书他都已经签了名了,只要她想,她随时可以结束这一段糟糕的婚姻。
他一直对这个同样坚守着自己内心正义的少女很是欣赏,不知不觉就被她其他特质所吸引,之后不管是她的种种优点,还是她的缺点,他都觉得十分可爱。
他想过她会有喜欢的人,但没想到的是,那个人是凯亚。
身为坎瑞亚安插在蒙德的一枚棋子,凯亚真的能保护好她吗?如果面临那一天,她能否接受恋人的欺瞒,又能否在纷争中安然无恙?
但这只是他卑鄙的借口,以及嫉妒。
他想保护她,但这可不止是武力上就能保护的,情感之事,作为普通朋友也无法插手,除非,他以另一个身份堂而皇之顺理成章地保护她。
以自己的经济条件优势为铒,他向她求婚了,没想到她却答应了。
一和她目光对视,她就会马上躲开。一旦独处,她也能很快找到借口逃走。这样的她,也会愿意成为他的妻子?
或许是她没有和凯亚在一起,风花节后就没见到凯亚与她同行。是被那个男人伤透了心,所以才选择了他?
正如众人所言,他是个以事业为妻的无趣男人。唯一能提供给她的,就只有稳定的生活条件。
她心里的人是谁?风花节的那个吻,婚礼上的出神,已经表现得明明白白。
婚礼当夜,他心不在焉一杯杯喝下宾客敬的酒,直到把自己灌醉,醉了新婚之夜她就不用为难了吧。
第二天从床上醒来时,怀中竟是赤裸的她,她哭得红肿的眼睛,浑身青青紫紫的暧昧痕迹,无一不在控诉着他的罪行。
想保护她远离凯亚的那些纷争,想给她一个稳定的栖身之所……一切冠冕堂皇的理由,都是他想占有她的遮羞布。
当酒精麻痹了他的理智,心中的一切恶念就像出笼的恶魔,肆意在她身上宣泄了丑陋的欲望。
他真的能给她幸福吗?明明知道她喜欢凯亚,还用物质条件趁虚而入引诱她结婚,这样卑鄙的他,有什么资格让她委身来迎合他履行夫妻间的「义务」?
凯亚也来找过他,为此二人吵了一架,差点动起手。
“你是什么人,自己不清楚?如果你还在筹谋那些事情,你最好离她远些,难道你想把她带入那些危险的争斗中吗?”
“你把她娶回家,就是这么‘好好照顾’的吗?”凯亚笑着讥讽道,“早知如此,我不会将她让给你的。”
“她不是物件,她有选择的自由。但凡你有能保护好她的能力,我也不会插手这件事。”
“冷落她,无视她,这就是你的保护?我会让她改变心意选择我的。我的事情,也绝对不会连累到她。”
迪卢克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锁骨,那里还隐隐作痛,被她咬得不浅,现在还有一个明显的牙印。
嫉恨蒙蔽了他的理智,他再次不受控制变本加厉地对她动粗强迫了她,床上染血的布条和斑驳的精斑血迹罪证确凿。这样的他只会给她带来伤害,不如放手让她离开,她是他注定要割舍,却又永远藏于心间的记忆。
她像一只被捕获的小鸟,他自私地假以保护的名义用鸟笼束缚住了心爱的它,但也畏惧自己的亲近会让它惊恐不安。
小鸟天性喜欢自由地飞翔,他想起了小时候养的那只小乌龟,相比被困在他手中,它更向往河流吧。
于是,他写下了那几份协议书,将笼子的钥匙交给了她。
他打算离开蒙德一段时间,北上去处理一些事物,以免她不好意思当着他的面做出决定。
房门突然被轻轻叩响,一个娇小的身影推开了门。
“迪卢克,我可以进来吗?”
迪卢克先是一怔,然后点了点头,下意识合上了行李箱。
荧走进房间,视线从迪卢克身上移到了那个大大的行李箱上。
“你要走吗?”
她声音哑哑的,仿佛随时要哭出来。
迪卢克回避着她没有回答,沉默着转过身看向窗户,惨淡的月光倾泻进了他的卧室,在这里,他不止一次对她施以暴行。
荧突然从背后抱住了他的腰身,脸颊紧紧贴着他的大衣,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迪卢克僵硬着回过身,看到的是他哭得泪眼朦胧的小妻子。
“荧…”他迟疑地探出手,心中一阵慌乱,表情也不知所措。他手忙脚乱地擦拭着她止不住的泪水,“……别哭。”
她怎么哭了,是发生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吗,能有什么事情比他还要令她困扰的呢?
荧紧紧抱着他的腰,仰着头急着想跟他说话,却一直抽噎着说不出口。
迪卢克无措地搂住她软软的身体,笨拙的手轻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他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触碰她,酒醉后的记忆也都很混乱,他更是不愿去回想。
她哭成这样,他有一瞬间恍惚地觉得她的难过是因为不舍得他的离开。
“迪卢克,”她再次鼓足勇气,哽咽着说,“有些话,本来是在风花节就告诉你的…因为我的胆怯懦弱,一直迟迟没能跟你说出口,……我不想你因为我们之间的误会离开蒙德!”
不安地揪住迪卢克的衣襟,她不想后悔,不想失去这个向他表明心迹的最后机会。
“迪卢克,我喜欢你!喜欢你很久很久了!”半年之后,她总算将这句话送到了他的耳边,说罢,她心乱如麻地看着他失神的红色眼眸,还是决定搂着他的脖子,垫着脚亲吻上了那双冰冷的双唇。
谁料迪卢克走神了没站稳,被她猛地莽撞一扑,两个人都摔倒在地上。
她紧张地从迪卢克身上支撑起身子,身下的迪卢克还维持着被她扑倒的姿势,就这么呆呆地看着她,两颊上还泛着淡淡的红晕。
“迪卢克…对不起对不起!疼不疼?”迪卢克怎么没反应,是不是被她吓到了,荧急得又要哭出来。
“没事。”迪卢克坐了起来,他的眼底像两团明亮的火焰,熠熠生辉,他压抑着心中翻涌的情绪,“刚才你说…”
“我说,”她吸了吸鼻子,“我喜欢迪卢克,能做迪卢克的妻子,我很幸福。”
随即,又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他。“迪卢克对我,是怎么想的呢?”
一双大手珍重地捧起了她哭花的脸颊,烛光下的迪卢克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半垂的红色眼睛如宝石般闪烁,目光柔和得像晚霞染红的湖面,唇角扬起的笑明亮而温暖。
“我爱你。”迪卢克眼神郑重,他低下头,虔诚地吻住了她的嘴唇。
荧眼底晶莹的泪光溢出,一滴接着一滴在脸颊上滑落,她紧紧拥住了她的丈夫,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迪卢克冰冷的双唇在激烈的吮吻中变得滚烫,气息也变得灼热起来,还是克制地离开了她的唇,只是把她紧紧搂在怀中,呼吸紧张而急促。
她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和自己一样紊乱的心跳。
两人都没有开口,怕打破了此刻的美好。
“我还一直以为,迪卢克老爷讨厌我呢。”静默良久,荧忍不住小声抱怨道,随后她才发觉两个人竟像小孩子一般在地上坐了这么久,心中顿觉十分好笑,堂堂蒙德城的迪卢克老爷,也陪着她一起胡闹么。
迪卢克伸出手指挠了挠她的下巴,眼神温柔,“不知道是哪个家伙,每次一见到我就躲闪回避,我有这么吓人吗?”
荧把脸深深埋入他的怀中,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抽出那几份文件,在他面前兴师问罪地晃了晃,“如果不是被提前发现,你是不是就要不告而别了。”
迪卢克蹙眉,伸手要拿。“这个…还是还给我吧。”
荧收回手,将几份文件护在胸前,“我已经签字了,明日我就去找哥哥去,我一个莱艮芬德家的弃妇,怎么有颜面继续待在蒙德。”
“对不起…”迪卢克语气中带着歉意,这半年来他一直沉浸在嫉恨中,忽视了她的真实感受,他不是一个好丈夫。
“那么,荧小姐愿意再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吗?”他执起她的一只手,轻轻弯下腰,像个忠诚的骑士一样在她手背烙印上一个灼热的吻。
荧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的……”
迪卢克却趁她不备,从她手中抽出了那几份文件,文件在他手中几秒间付之一炬。
荧目瞪口呆地看着发生的这一切。
“迪卢克老爷你耍赖!”她扑过去。
迪卢克一把接住她,顺势将人横抱着站了起来。
“晨曦酒庄离不开你这位女主人,”他带着少年时代那般开朗的笑容望向她,将她抱到床上。
“我也离不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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