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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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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在这情况,对方这样的举动下,觉得可以相信对方。

他觉得自己真是病了。

迟疑片刻,他的手指还是伸向了水杯。

黑色的水杯和冷白色的手指形成鲜明的对比,水杯盖子被打开,一股药味铺面而来,拿杯子的手指颤抖,望着杯子里药,段清延的面色发冷,脑中涌上不好的回忆。

七岁的时候,他出车祸伤了腿,刚过门不久的继母说要给他喝中药,父亲同意了,从那天起,他每天都要喝中药,但是那中药很苦,很难喝,喝完后胃会像被火烤着一样疼,他跟父亲说,父亲说是他在说假话,后面他的身体越来越差,直到被老爷子接到过去养,身体才逐渐康复。

他曾经无数次因为喝完继母给的药,捂着发疼的胃,蜷缩在床上,痛到失去意识,当他躲避喝药,就会迎来他爸的咒骂和棍子。

呼吸变得急促,段清延的骨腕低住发痛的额头,强忍着想呕吐的感觉,面色比之前更白,头越来越疼。

杯子重击桌面,里面的药撒出来一些,沿着黑色的杯子洒落在桌边。

片刻后,镜子前的男人缓缓抬起头,泛红的双眼迷茫的望着镜子,茫然的望着四周,像是在找什么人,目光最后落在了桌上的杯子上,手指指间触碰杯子,眼睛眨了眨。

什么时候他拿着这个药的?

段清延拿起水杯,看了又看,大脑中能想到的只有徐临柑喊他过去。

现在是怎么一回事,镜子中的男人眉头微微皱起,犹豫片刻拿起杯子放到口边。

柑柑说他生病了要喝药,他这样也是因为生病吧,喝药就好了。

一饮而尽,杯中的药被喝进了口中,他下意识的捂住胃部,片刻后抬起头,眼角一抹艳红,嘴唇因为药而一直抿着变红。

将手中的水杯放在水龙头下洗干净,之前几次都是他洗的,他的业务现在已经很熟练了,洗完手后用吹手机器将手和杯子外面的水吹干,做完这一切,他就开心的往外面跑去,他刚刚喝完药,可以去找柑柑要亲亲了。

推开门,就看到坐在外面长椅上的徐临柑。

“柑柑。”段清延走过去,双眼望着徐临柑,脸上露出笑容,看不见的尾巴摇着,一副等着夸奖的样子。

“我喝完了,也洗干净了。”语气中满满的求夸奖。

徐临柑先是一愣,从对方手上接过水杯,道:“真棒,那你去洗澡吧。”

徐临柑也没有因为对方没有洗澡而直接出来找她生气,在她心里段清延就是个需要照护的小孩子,况且求夸夸的段清延还是挺可爱的。

“怎么了?”看着还不走的段清延,徐临柑问道。

“亲亲。”段清延黑乌乌的眼睛望着她,看着好想让人揉揉他的脑袋,可爱到,能答应他所有的要求。

不过,徐临柑却双手报胸,有点不解的看着他,道:“我已经亲过一次了,快去洗澡吧。”

段清延眼睛眨了眨,她什么时候亲过他一次了!

“快去洗澡吧,等下别人来了。”徐临柑催促道,“你在这样看着我,我也不会亲你的,已经亲过一次了,清延最乖了,快去。”

段清延是真的很委屈,什么时候他得到亲亲了,但是柑柑是不会骗他的。

他现在有点迷茫。

突然大脑里出现了一个轻吻的画面,很快就消失了,但是段清延还是能感觉的出这是洗漱室里柑柑吻他时的场景。

可是他为什么会觉得如此的陌生。

段清延皱着眉头,眼睛满是疑惑,但是为了不让柑柑难过,他还是去洗漱室洗澡,洗澡的时候,他怎么回想都想不起细节,越想他越郁闷,直到洗完澡,他的眉头都不曾松开过。

段清延和徐临柑两人都洗完澡后往车厢里走。

车厢里,小孩子的围棋比赛正举办的火热。

段池渊望着棋盘,他的棋又被对方提走一字,他眉头皱起,表情越来越严肃,对面和他对局的肖淮绘此时也在聚精会神,他没有因为段池渊是新手而轻敌。

“徐阿姨,段叔叔。”肖浅荔看到走过来的徐临柑和段清延打招呼。

听到他打招呼,其他小朋友都抬起头和他们两个人打招呼。

而段池渊就像被冻住般,一动都没有动,他瞳孔扩大,指尖微微发抖,后背发冷。他下意识的想去把这必输的棋遮住,但是身体僵硬在原地不受他控制。他不想被徐临柑和段清延看到他下的这局棋,他怕他们看到后会失望。

在他们没来之前,段池渊无所谓这局输赢,他们来了后他只想自己会赢。

他害怕自己输掉就不会被喜欢。

他虽然从来都不说什么,但是总想展现最好的自己给他们看,想他们能喜欢自己。他再怎么聪明,也只是个5岁大的孩子,他希望自己能被爱,能被尊重,能被注视。

徐临柑看出段池渊的反常,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手掌轻轻揉了下他的头。她知道段池渊的不安,所以她平时都会给段池渊足够的安全感。

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原来僵硬着身子,紧绷着神经的段池渊得到放松。

徐临柑的手刚放下来,段清延随后就学着她的动作去揉段池渊的头,但是他下手没轻没重的,将段池渊原本的发型弄乱,头发翘起好几处,但是这样的段池渊莫名的可爱紧。

徐临柑想着该如何劝着段池渊去做一个卷发,一定可以从小号霸总秒变小号男爱豆。

清冷贵公子变甜酷奶爱豆,感觉也很不错的样子。

徐临柑也没有留在这里看段池渊下棋,她带着段清延就离开了,小孩子们玩的时候她还是觉得不要干涉的比较好。

段池渊最后还是输掉了那场棋,输的惨不忍睹。

“这棋中盘就该认输的,浪费时间下这么久,棋这么臭还一直下。”林湫蔚在一边急躁的跟段池渊说,“你这步断也不太行,这个地方你断什么断,你这都下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比段池渊这个输棋的还要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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