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2 / 2)
江云识只得收好钱包,说:“那我们从后门走吧,那里比较近。”
“好。”
两人前后下了楼,从后门出来果然一眼就看到街对面的清湖。
在人行道过了马路,湖水腥而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清风徐徐,吹起阵阵波纹,杨柳枝嵌入水中,湖面映着城市的万家灯火。
路灯暖黄的灯光洒下,拉长并肩而行的两道身影。
安静地走了一会儿,沈砚清开口问:“那个人还有来找过你吗?”
那个人自然指的是周奇。
“没有了,自从他闹过事后医院安保很严格,他估计不敢来了。”
“嗯。那天我看你挣脱他的时候用了点擒拿手法,你懂这个?”
江云识有点不好意思,笑了笑说:“就是懂点皮毛。我朋友是派出所民警,教过我防身术,说一个人在外面有好处。”
沈砚清赞同到:“说得有理。”接着又到,“这么说那天我去派出所说不定还见了你朋友。”
“应该是没见到。他不负责医院那边的辖区。其实我还挺庆幸的,他如果知道我碰到这种事,肯定会唠叨好几日。”
“你们感情很好。”
江云识点头,“一起长大的。”
不知不觉已经绕湖走了大半圈。公园里树木茂盛,光线自然也暗淡了不少。
沈砚清转头看了看她,“那么他打麻将也跟你一样厉害吗?”
听闻这句话,一些酒后荒唐的场景窜进脑海。大概是跟沈砚清熟悉了,便不觉得那样尴尬。江云识忽而笑了起来,一双杏核眼弯成了天边的新月,“也挺好,不过比我差点。”
“有些好奇你是如何练出来的本领。”
“我……”她一顿,唇边笑容微微收起,而后轻轻解释,“我家是开麻将馆的,从我懂事开始就在里面给人端茶倒水。做了十多年,大概是耳闻目染,到后面倒完茶的工夫就能把每个人的牌记下来了。”
江云识拨开面前的树枝委身穿过石板路。
沈砚清停下脚步,看着她羸弱的背影,深邃的目光染上了些别的情绪。
杜安歌说她做什么事都认认真真。短短几天接触下来,江云识给他的感觉是个极有分寸的人。
可仔细想一想,从小就被逮去招呼客人,在心智未成熟的时候就接触到形形色色的人。看遍了人性的善恶美丑,如今那份疏离和自持倒是像她的自我保护机制。
江云识走出不远,扭头没看到沈砚清,便自动停下脚步等他。
待他走过来,她低头看了眼时间,“已经走了很久,我们回去吧?”
“好。”
话音刚落,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忽然从树林间冲了过来,还一边笑着对身后叫嚣。
他自行车骑得飞快,眼看就要撞上江云识,沈砚清眼疾手快一把揽住她的腰带进怀里。
第10章 无意撩拨
嘈杂声音渐渐远去,树叶被风吹的莎莎作响。江云识惊魂未定地舒了口气,反应过来后立刻拉住沈砚清的手臂查看。
“有没有事?伤口没被他撞到吧?刚刚长好,如果被撞裂开就麻烦了。”
她抬起头,眼里的担忧显而易见。
沈砚清目光落在她姣好的面容上,喉结轻轻滚动,“没事,别担心。”
风徐徐吹来,她半长的头发随风飘动。扬起的发梢擦过他下巴,像一条调皮的猫尾巴,引起丝丝缕缕的痒。
沈砚清垂在身侧的手动了一下,指尖勾住那一缕头发缓慢缠绕。有些不太合适,但此刻他脑海里窜进一个想法——
绕指柔大概就是如此吧。
江云识无从察觉,转头想要跟他讲话。指尖的发丝慢慢抽离,顺滑地磨着他的皮肤,直到完完全全溜走。
“嗯,没事就好。”
.
从清湖回来又是开的导航。沈砚清送她回家,询问她住在哪里。江云识说了一个地址,沈砚清只知道大概的位置。
这也不能怪他,那块是老城区,很偏,交通也不方便。雨大的时候一楼总是淹水。有点条件的人都搬走了,如今还住在那处的只剩一些老人和外来打工的。
江云识选择住在那块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房租很便宜。那会儿她刚出来实习,经济能力有限。朋友想帮忙出房租让她换个好点的房子,被她拒了。后来由于上班比较方便,就这么一直住着了。
巷子里路灯残破,路面也坑坑洼洼,再加上实在太窄车子不好进,江云识便让他在路边就停了车。
沈砚清扭头看了眼窗外。晚上十点多,这个时间宗城的其他地方随处可见聚会散步的人群,可这个地界儿连根鸟毛都看不到。
他解开安全带,“送你到楼下。”
这条路每天都会走,江云识本来想说不用,沈砚清已经先她一步下了车。
“路不好,小心别踩坑里。”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