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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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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云识淡淡应了一声:“嗯。”

她看着电脑屏幕,表情没有丝毫波动,仿若他是一个不相识的陌生人。

安静了许久。李方知才又开口:“我上周刚回来,之前听他们说你分到了市医院,挺好,也算如你愿了。”

“李方知。”江云识正色到,“如果没问题就出去,后面还有其他患者。”

许方知脸色灰败,想再说些什么,到最后也只能无奈地扯扯嘴角,“那你忙,我就不打扰了。”

“嗯。”

他走出去,轻轻带上门。诊室里一瞬间安静下来,江云识坐在椅子上发了会儿呆,但很快回神,拿上病历本去icu查房。

夜班过后连着一个白班,一直到傍晚五点左右江云识才下班。意外的是今天交班的人不是周让尘。

“周医生调班了,说是今天家里有事不能缺席。”

换班的医生边换白大褂边与她闲聊。江云识点点头,换了衣服回家。

下班就洗澡这是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拾掇好江云识连晚饭也没吃,就躺床上睡着了。这一觉睡到九点,后来她是被饿醒的。

不太想做饭,可也不能就这么饿着。她犹豫要不要点个外卖,前提是不要那么巧被程南撞见。

出了房间,她像小松鼠一样动了动鼻子。脚步自动循着食物的香味走过去。

餐桌上放了两个食盒,一盒装着荤素搭配的两道菜,另一盒里是香喷喷的米饭。饭盒下面压着一张字条——凉了自己热一热。别总吃外卖!

正在为吃饭发愁的江云识简直热泪盈眶,今天起她要叫程南“田螺哥哥”。

这会已经九点多,江云识趁着吃饭的工夫才有时间翻看手机。她刷了会儿微博,看了看娱乐圈的八卦。杜安歌投资的那部电视剧已经杀青,买了三个热搜宣传。

实时里面粉黑混战,撕得难分难舍。好像不管什么时候娱乐圈都那么热闹。

关掉微博随手打开微信,通讯录那里多了个红色圆圈。江云识点开后微微一怔。

是沈砚清的好友申请。

她放下筷子,抽纸巾擦擦嘴角,然后点了通过。

大概也就过了一分钟,沈砚清发来一个小视频。漆黑的夜空中烟花绽放,璀璨耀眼,斑斓的色彩下一切都套上了梦幻的影子。视频大概二十秒左右,临近结束,镜头忽然一转,男人俊美的脸就这样猝不及防地闯进视野。

沈砚清倚在窗边,眉眼柔和。夺目的烟花在他身后炸开,影影焯焯的光打在他轮廓深邃的脸上,嘴角那抹浅笑都染上了妖冶的颜色。

“送给江医生,不知道你觉得还好看吗?”

最后的画面定格在沈砚清迷人的笑容上,江云识看着不由心跳漏了几拍。

一时间忽然有些分辨不出,他所谓的“好看”,指的是烟花还是视频里那张脸。

.

这会儿周家的庄园里正灯火通明。奢华的宴会厅里觥筹交错,光鲜亮丽的男男女女端着高脚杯低语浅笑,许多在电视里出现的面孔在这遇到,也算不得什么新鲜事。

今天是沈砚清外婆郄心蓝女士八十岁大寿。盛况宛若回到三十二年前沈周两家联姻那日。宗城但凡数得着的人物几乎都到了场。

沈砚清寒暄几轮便觉着有些无趣,找了清净地方歇息。没多会儿,露台的门被人推开,那人大长腿紧走几步,拉开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

“怎么躲到这来了?”

“仅仅这一个钟头我已经见了不下十位女士。”沈砚清眼里掺着无奈的笑,“看累了。”

外边没空调,今夜又格外的热。周让尘脱了西装搭在椅背上,闻言毫不客气地嘲笑,“堂堂沈总也有今天。”

“你别说你躲过去了。”

“我一个有女朋友的人,谁还来缠着。”

表兄弟,从小一起长大,谁有几根花花肠子都清楚。沈砚清不相信,抬眼瞧着他,“真有了?”

周让尘一顿,“上个月还有,刚分。拿来做挡箭牌足够用了。”

宴会厅里已经开始跳舞,柔和的交响乐隐约传了出来。里面的人舞姿曼妙,裙摆犹如翻飞的蝴蝶。

“难得清闲还要被拉去相亲,我在急诊天天忙得脚打后脑勺。”

也就是这原因女朋友经常闹,后来失口提了分手。没想等了几天周让尘没去哄,这下怕了,直接追到医院来。低声下气求复合,最后被周让尘一句话怼回去了。

“你想分就分想和就和,当老子是什么东西?”

夜色迷离,沈砚清慵懒地望着不知名的远处。听这话忽然转过脸问了一句,“你不是在脑外科吗,什么时候去急诊了?”

周让尘啧了声,“都调去三个多月了,你这表哥当的可不称职。”

“你不是那里的精锐吗,怎么搞的,被人投诉了?”

周让尘摸了摸鼻子没吭声。

沈砚清了然,笑了声,“你要回脑外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周让尘原本是脑外的主治医师,技术硬背景也硬,除了院长他老人家没人敢动他。一下就被调到急诊,这臭小子肯定事梗着脖子跟人来硬的了。

“我本来也不愿意去,可这几个月也待习惯了。而且也没有想象的那么枯燥。”说到这,周让尘忽然笑了一声,“科室里有个小姑娘是我大学的师妹,这两个月跟我混熟了,总怼我。”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沈砚清心里像是有根绳子,绳子上面拴了个水桶,在那胡乱摇晃。可他似乎从来没见过江云识怼人,仔细想一想,凭她那性格天天怼师兄,有可能吗?

沈砚清捻着手里的打火机,有些控制不住想法,想跟周让尘打听打听他说的那位师妹姓甚名谁。可没来得及开口,周让尘就走到一旁接电话去了。

水桶摇摇晃晃半天洒出来大半,心里有些潮湿,还有些说不出来的燥。忽然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沈砚清起身回宴会厅,烟花忽然在身后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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