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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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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两人都清楚这事得责任压根不在唐云舒身上,当初唐云舒推荐李二公子的时候是得到国公夫人允许的,如今人出事了,国公夫人自然也免不了关系,国公夫人也不相信李二公子会是做这种事的人,可禾凝和她非亲非故,李二公子也一样,她谁也不帮,也不会觉得这事自己有责任,只是觉得唐云舒太无用,如此简单的事都能办砸了,所以将一切过错都推到了唐云舒的身上。

唐云舒也清楚,所以不辩解,辩解也无用,及时认错至少还能让国公夫人觉得自己识抬举。

离了主院,唐云舒回了趟东院,让清苡去自己私库里选了两件贵重的物件,然后又马不停蹄的去了北院,虽说都让她不管了,她也认下了这次的锅,既然认下了,那便只能去给禾凝赔礼道歉。

清苡一路上都噘着嘴替她打抱不平,所有人都觉得她委屈,包括江允恒也知道,可那又如何呢?有时候真相根本没那么重要,大家总要面子上过得去。

很原本都想好了去北院后该如何安抚禾凝,又如何将这事抹过去,可就是没想到禾凝竟不在北院。

她一个人生地不熟在国公府借住的姑娘,刚受了委屈没待在自己房间能去哪?

鬼使神差的,唐云舒去书房找江允恒,刚走到门口便听得屋里女子撒娇的声音。

“世子,这个字我总是写不好,你能再教教我吗?我太笨了~”

尾音轻扬,撩而自知。

紧接着是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江允恒轻笑了一声回禾凝的话:“这字本就不好写,你刚学如此已经很不错了,没必要妄自菲薄,我再教你写一遍。”

之后屋里便只有禾凝兴高采烈的应答声。

唐云舒做了自己以前最不齿的事,她没有敲门,而是放轻了脚步绕到了另一边。

这里有一扇开着的小窗,从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他们却不会被屋里的人轻易发现。

可有时候人为什么要有这么重的好奇心呢?为什么所有东西都想亲自看看呢,看了不能承受,伤心难过的还是自己。

唐云舒不能解释看到昨夜还在和自己“冷战”的丈夫亲昵的握着另一个女人的手,一笔一划教她写字这种场景自己的心情到底是怎样的,说心如刀割好像也没有那么夸张,说无动于衷,那也太口是心非。

江允恒的承诺仿佛还在耳边,和眼前的场景同时响起的时候只觉得异常让人好笑,还有些恶心。

她从未想过这个词会出现在她对江允恒的描述中,在她心中江允恒趋于完美,她以为自己是爱慕的,原来竟也会觉得讨厌。

这种时候她心中竟还在想,或许昨夜的江允恒见到她也是同样的想法。

她没打扰两人,如何来的便如何离开,原本以为足够体面,没想到在门口撞到了清屏,清屏看了眼她再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脸上突然就露出一抹古怪的笑来。

“少夫人万福,少夫人是来找世子的吗?怎么不进去坐坐?世子陪我们姑娘练了一早上的字估摸着也累了,应当刚好有时间见少夫人,不如奴婢去通报一声?”

她阴阳怪气的语气全然没了初见的恭敬,话里话外都在暗示江允恒和禾凝才是一对,唐云舒才是那个外人。清苡上前想要教训她,被唐云舒拦下了,清屏脸上全无惧怕:“以前常听人说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奴才,少夫人昨日才害了我们姑娘,如今你的奴才也仗势欺人也没什么奇怪的,少夫人何必假惺惺的拦着,奴婢受的起。”

唐云舒心想,这应当就是原形毕露吧!

她无心和一个丫鬟争论,这太掉价了,连一个眼神都没多给扯着清苡离开了。

走远了还能听到清屏嘲弄的笑声,她充耳不闻,清苡气红了眼,她觉得有些好笑,还要反过来安慰她。

书房,唐云舒离开后。

清屏敲门进去,看到书案后的场景也愣了一下,江允恒站在禾凝身后握着她的手在写字?她就去斟了个茶,进展有这么快呢?

待仔细看才发现原来江允恒握的是笔,禾凝手跟着在比划,远远看着像交握,实则完全没碰上。

她看了一眼斜对面的窗户,开了一条缝隙,眼光微凝,想到刚离去的唐云舒,瞬时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心中泛起了涟漪。

未提醒还在写字的两人,她面色如常的奉上了茶,又不动声色的走过去将那扇打开的窗关上,过了会江允恒坐了回去,禾凝看着江允恒刚写的自己的名字,心中悸动不已。

安慰好清苡,唐云舒亲自又去挑了两件贵重物件,连着原本要给禾凝的两件一起,差人送到了侍郎府,顺便带去的还有她的歉意。

她原本担心会不顺利,没想到派去的人很快便回来了,李府没有留话,但收了东西,如此便是不怪罪了。

听派去的人说是李二公子亲自同李夫人说的不追究,并替她解释说这事同她没关系,李夫人伤心怨怼,儿子的名声毁于一旦,可还是没有迁怒她。

唐云舒感激不已,又想到那日李二公子自己被诬陷还受了那么重的伤也没有怪罪自己还给自己忠告,如此赤诚之心之人,如此宽宏大量的一家,禾凝竟看不上,同时也觉得庆幸,以前她觉得两人相配,如今看来,禾凝如何配的上这样的清风明月,他应当拥有更好的。

第23章 人若犯我

当天晚上江允恒回来,唐云舒没有质问他为何会同禾凝待在一起,又做了什么,如往常一样伺候他洗漱,只是夫妻两的交流越来越少。

当夜两人都背对着睡得。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小半月,两人也没有争吵,仍旧有寻常的谈话,只是两人都明显感觉到有了隔阂,江允恒觉得很奇怪,明明做错事的是唐云舒自己,他也没有责怪她,为何她竟还生起气来,他只觉得是她恃宠而骄,有心冷落她两天,刚好遇上这些日子朝中出了些事情,他忙的焦头烂额,也没能抽的出来时间缓和两人的关系。

唐云舒更不用说,她本就不擅长处理人际关系,更何况这事她本就别扭,也就任由这样僵持下去,她每日除了晨昏定省便只管照料康儿,除了晚上床上多了个人,其他时候好像也和江允恒未回来时无异。

世子同少夫人闹别扭了的事几乎府上都知道了,下人间偷偷猜疑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流言满天飞国公夫人将唐云舒叫去狠狠责骂了一顿,唐云舒也很无奈,只能生受着。

转眼便到了三月,丞相夫人早就听到了风声知道女儿受了委屈,早就存了心思要看她,可又碍于必须给国公府面子,不然一受委屈她便上门,久了国公夫人只会对唐云舒愈加不满。所以生生等到过了一阵子才找了个由头将唐云舒叫出府见了一面。

相国寺在城外,长年香火不断,尤其是春日前来进香的人更多,只因为相国寺前后有一大片桃林,是当年相国寺的空净方丈亲手种下的,种下不久他便在此处圆寂了,因为空净方丈佛法通明,所以也有人称这片桃林是他给世人留下的仙境,因此每年前来赏景的人络绎不绝。

丞相夫人有心带女儿出来散散心,所以来了此处,结果来了后看到到处都是人又觉得有些吵闹,唐云舒素来不喜欢喧闹的地方,她看了一眼却发现她竟半点反应都没有,不由得更加担心了。

“舒儿,要不咱们换个地方吧,这里人也太多了些。”丞相夫人提议到。

唐云舒在发呆,闻言抬头对母亲勾了下唇角:“没关系,就在此处吧。”人多一点挺好的,至少不会显得那么孤单。

丞相夫人的眉头都快皱到一起了,她忍不住抓住女儿的手,担忧的问:“舒儿,你究竟怎么了?”

唐云舒不自在的咬了下唇角,不愿意让母亲担心,所以只是安慰丞相夫人说自己没事。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状态,哪里像是没事的样子!”丞相夫人有些着急,拽着她走到一颗桃树下:“你老实告诉母亲,是不是因为上次李二公子的事,世子他怨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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