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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一入候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桑桑是不认得我了吗?
作者有话说:
注1:来自诗词
第二十二章 埋祸
望着眼前熟悉的人。缱绻温柔的眸,长长纤翘的眉睫掩去无限痴情,只余延绵不绝的思念。
思是故人,本相隔千里,猝然相见的喜悦。
桑桑不疑其他,只道是萧锦年许久未见自己。
他已经拦在自己马车前,青竹又惊又喜看着两人,跳下车室来拱了拱手见礼:“青竹见过萧公子,萧公子…”
像是突然发现这微妙的气氛,他止住了临到口头的话。
不知是否要继续说下去。
事以至此,她再躲避也没有用,干脆也全了自己久不见故人的喜悦。
“锦年哥哥,桑桑还未恭喜你高中探花。”
看着眼前人笑靥如花,眼角边尤带莹莹泪光。无人注意到,萧锦年扶着马车前室的手掌下意识攥紧。
白昼的光洒落在如玉的脸上,深邃的眉眼含着温柔。
只见他面上带笑,不着痕迹放下手来,仿佛将先前桑桑避而不见的事都忘却了。
“往后我也可在京中领职,虽不如能和从前那般常见面。”萧锦年说到此处顿了下,嘴角忽的扬起揶揄道:“但桑桑如今可是世子妃,你锦年哥哥若是饥寒交迫,流落街头可要帮衬帮衬,莫嫌我丢了你娘家人的脸。”
他掩面作伤心状,芝兰玉树般的人这样姿态逗的众人一乐。
桑桑破涕为笑,为此前的自己感到羞愧。怎能因怕害了他,便不见人。若是真的在意,应该主动想法子,不让此事发生,而不是一再逃避。
想明白后,心头松快许多。
“自是不会忘了锦年哥哥。”
众人笑着,场面一时亲亲热热好不热闹。
*
街边一华贵马车驶过,銮铃轻响。
沈白蔻挑起窗边帷帘一角正巧瞧见公子如玉,白衣黑发,深邃的眉眼若潺潺春水,温润的如沐春风。
她白皙的指尖一直挑着帷帘忘记放下。
好俊一公子,她不敢大声喘气,唯恐惊走云端之人。
淑环大红的丹蔻挑起雕花木盒内颜色妍丽的胭脂,挑剔的目光瞧着,细细抹了抹。抬眼瞬间,看见沈白蔻向来傲气逼人的眉眼此刻收敛,温温顺顺好似小白兔,乍乍呼呼的人没了话。
恰是她最厌恶的模样,一瞬仿若见着家中庶妹贯来爱装可怜。
见沈白蔻依旧失神的望着窗外。
她轻哼了声,问道:“瞧些什么呢?!”
耳边音惊醒了梦中人,沈白蔻松开帷帘,茫茫然道了声:“没,没什么。”
风吹起,长长帷帘飘起飘落,外头的场景漏了进来。
她想要遮挡已是来不及了。
淑环眯起眸子,见着北陌桑与一白衣男子状似亲密,笑的好不快活。
她唇边勾起笑,垂眸再抬眼时已然掩下眸中暗流。
芙蓉面上嘴角微勾,盛气逼人,眼皮子轻轻一掀睨了沈白蔻一眼:“瞧你这没出息的样!不就是一个男人。也不是盛京有头有脸人家的公子,凭你伯府小姐身份还怕得不到。”
沈白蔻听后不依了,伸手挠了淑怀腰间,嘴中笑着叫道:“好了,现如今你也来打趣我了。”
心中却莫名有些凄哀。
仅是一个男人而已,那为何,你淑环是圣上亲自封县主也得不到。巴巴跟在段殊身后这些年,不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景泰蓝样的流云花纹,丝丝镂空金丝缝就的窗边帷帘,恰巧漏进微光,恰到好处掩去两人眼底所思。
注1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沈白蔻又思及刚刚那人白衣出尘的模样,看着淑怀试着玲珑阁内新得的红珊瑚手钏,心头不由的滑过一丝羡慕。
人前见着,自己倒与淑环别无两样。一同出席各色场合,见到她,必然会在身旁见到自己。
皆是世家贵女,但,伯府的爵位只袭三代,若自己这代子弟毫无建树,怕是会从此走向落寞。退出上流勋贵的队列。
伯府已然落魄,但离郡王是当今表兄弟,虽关系远,出了三服。只要不犯错事便可一直屹立不倒。
何况郡王妃与当今有恩,淑环圣眷正浓。
即便段殊不喜,但她依旧可以追求她想要的人,顶多人后丢脸,人前谁敢多说一句不是。
反观自己,莫说觅得如意郎君。
自己的婚事,是一桩交易,是抓住救命稻草,让伯府不至于倾颓的筹码之一。她不敢,亦不会由着心意来。
她还是想当那个,在云端,锦衣华服,呼奴使婢的京都贵女沈白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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