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节(1 / 2)
“这问题也不难回答吧,”戚寻将剑谱合拢收入了袖中,气定神闲答话:“一来你师妹我天赋异禀,跟明玉功一见如故……”
“这话你也说得
出来?”宫南燕差点被戚寻的厚脸皮行为给气笑了。
但显然她的后半句话还要更加气人一点,“再者说了,奇遇这种东西,也难保不会运气来了左脚踩中右脚摔进一个山洞,从什么前人遗骸里得到贮存下来的内力——”
“你骗鬼呢!”这理由也未免太不走心了一点。
戚寻摊了摊手,觉得师姐还是太天真了一点。
方歌吟的内力中就有相当一部分是死人尸骨上得来的,比埋葬了夏雪宜得到金蛇剑的袁承志论起主角光环还要强得多,她稍微借鉴借鉴到时候说给师父听好了。
当然也说不定在她回答之前,水母阴姬自己都能给她找好理由了。
但宫南燕反正是不想听了,“算了我不问了,你继续抱佛脚吧。”
为了分散戚寻给她造成的打击,宫南燕将自己的目标转到了将戚寻带来的那些个想投效神水宫门下的姑娘安顿好的差事上。
这些险些经历她们难以想象的灾厄的姑娘们,虽然此时少了已经改名的织娘这个领头人,但也并不妨碍她们此前都已经彼此熟悉,现在换了个环境也很快适应了下来。
宫南燕看着这批称呼她为师姐,更在听到她们也可以开始习武后目露憧憬的姑娘们后,也顾不得考虑戚寻这个小没良心的事情了,教好她们的确是一件很容易得到满足感的事情。
她曾经负责过刚加入神水宫不久的弟子们的教习工作,现在也自有一套可以继续适用的武学推广教程。
被她默背如流的素玉功功法在经人誊抄后分发了下去,等到正午之前就已经是人手一本小册子,开始步入正轨的样子了。
宫南燕收拾得当了此地准备用来授课的教室,就看到在门边探出了个小脑袋,然后是上面的另外一个脑袋,不是戚寻和柳伴风又是谁。
“都是当师父的人了,能不能稳重一点……”宫南燕嘀咕了句,却也觉得戚寻这会儿的样子又并不让她觉得那么深不可测了,分明还是她那个可爱的小师妹。
“请师姐一道去尝尝山西美食这事儿可实在没必要稳重。”戚寻卖了个乖,“师姐早上多有操劳,我便专门请山庄内的大师傅烧了个活鳝三吃。”
在陆小凤传奇的金鹏王朝一段里,开在山西的珠光宝气阁待客的餐桌上便有过这样的三道菜,戚寻早有些好奇这红烧马鞍桥、干炸奇门和软汁代粉到底是什么东西,在问了山庄内的大厨知道他们也会后,便安排了下去。
这会儿正好来个借花献佛。
被献花的这个“佛”叹了口气,“我说师妹,你就差没把你的算盘写在脑门上了,鳝鱼补脑强筋,你是真把我当这个教习的苦力了是吧?”
戚寻拱了拱手,“师姐高见。”
“噗——”柳伴风攥着戚寻的衣角,直接笑了场。
她家师父和师姐相处的方式真有意思。
第107章 剑不轻出 06(二更)
宫南燕揭穿了戚寻这个“良苦用心”是不错, 却觉得大概自己都很自觉地已经在往坑里跳了。
她难免思考了一下在离开神水宫的时候,九妹说让她别顺着戚寻的节奏就往下跑了, 被坑了四年多了, 但凡是个开窍的,都该知道被卷得下意识顺杆爬的情况显然是不太妙的,司徒静就在一边给戚寻挽尊, 说小师妹哪里有这种坏心思。
事实证明戚寻倒是真没什么藏在暗处的坏心思, 人家坦坦荡荡地把压榨列位师姐摆在明面上。
宫南燕正尝着跟山药块一并红烧的鳝鱼段,也就是被称为红烧马鞍桥的那个, 忽然听到戚寻问道:“师姐, 你说师门里的其他师姐妹什么时候来江湖上闯荡闯荡?”
“……这事你问师父去。”宫南燕不想回答这种问题。
戚寻应了声,她这低垂着眼眸看起来是在沉思的样子, 实际上却是在留意助战列表上水母阴姬的q版小人的动静。
看对方此刻正在打拳拆招, 加上这个海岛背景的图样,戚寻盲猜她此时该当正在常春岛上陪着日后娘娘演练拳脚功夫。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给师父寄过去的那封信会带来这样一个行程的变化。
但总的来说,看起来水母阴姬没有当即往返的意思,她应当还有充足的时间料理此地的事情。
正想到这里, 她便听到了个朝着花厅走来的脚步声。
人还未见, 声音就已经传了过来, “我说哪里来的香味,你这位东道主委实是不够厚道, 自己与师姐和新收的小徒弟在这里吃独食。”
宫南燕的手一顿, 却看到戚寻一点没带犹豫地继续着自己手上的动作, 只是出声回了句, “昨日麻衣先生还说自己是个老饕, 无争山庄的厨子做菜没你此前在太原另一处尝过的有风味, 今日早上蹭了杯拜师茶的时候还说拜师宴可以让你来请人, 这会儿倒是又说我这个做东道主的不地道。”
“这哪里是一回事。”朱藻摆了摆手,全然没将戚寻这个小辈回话的态度放在心上,反而更觉得对方处事洒脱,委实是个能成大器的人才,“我这人偏好些偏门的东西,大鱼大肉的吃腻了,还是这东西合我心意一些。”
戚寻忍不住朝着朱藻打量了一眼。
她原本觉得对方从那个面如满月的麻衣客变成如今这个风骨清癯的麻衣先生,大抵就是受了情伤的结果。
但现在看起来,倒是更像是对方年轻的时候该吃吃该喝喝,人间美味已经尝了个大半,到了年过半百,就挑嘴了起来,便自然瘦削了不少。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得算是个让人觉得有点羡慕的生活方式。
“你看着我也没法将我盯下桌子,”朱藻洒然一笑,“不过我也不算白上的餐桌,我今日往原东园那边跑了一趟,问一问关于那个密室的事情。”
刚出事的当天就有人去找他了,但原东园这人明摆着已经生无可恋,根本没有开口的意思,现在看朱藻这个眉目飞扬的样子,却显然是有点收获的。
“那就劳驾先生说来听听了?”戚寻倒是想听听原东园到底是怎么瞎掰的,还跟别人不肯说,非要在朱藻前去探监的时候才开了口。
“他说他没进过那间密室,他自己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会武功,便尤其不能用剑这种武器,这话说得倒也有些道理。”朱藻深以为然地说道,“又说那间密室是他父亲留下的,他父亲和薛家庄的上一任庄主是忘年交,便学了几手剑术,至于这密室里就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他还真说不出来,时间久了也懒得管抛在脑后了,最后就是我们看到的这样。”
“我寻思着会想到潜入这间密室盗宝,十之八九是跟薛家庄有点关系吧?说不定可以顺着这条线索查
下去。不过说起来在薛衣人的实力最为鼎盛的时候也不敢朝着无争山庄踏出一步,这话在江湖上传了个遍,我原本还以为这是无争山庄积威仍在,但今日这么一听,还说不定真是长辈之间的故交缘故。”
看戚寻的表情有点古怪,朱藻问:“你这是个什么反应?”
“不太意外……”个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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