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红山(2)(1 / 2)
红叶袋沾水,却看松雪融野拿着别样的袋子。
“先生感兴趣?”见她盯住不放,融野塞袋过去,“那给先生用。”
“有何不同?”真冬问道。
“是医师配的,夏不闷痘,冬不生疮。”
“哦?”真冬为止振奋,胡乱于衣上揩了手,忙回寝屋取来纸笔和小刀。
“能戳开么。”
“倒是无妨……”
“噗嗤”一闷响,真冬用刀绞开红叶袋,叁指捏了些许米糠和豆粉的混合物来嗅闻。
“好东西。”
招呼融野,真冬对她说道:“你过来,背过去。”
谁知她要作甚呢,融野只听她话将身转过。
拿融野的背作垫台,真冬边闻米糠夹杂的幽微香气边于纸上写下所思所感。
“先生闻得出里头加了何物?”
“桂花,其他的还不知。”
“不愧是先生——先生在写书?”
隐雪先生写的是被后世称为“江户女人权威化妆指南”的《江户洒落女》,出版发行于八代将军德川吉宗薨逝的宽延四年。
“可是先生,这下你我都没得用了。”
眼睁睁看秘制的红叶袋糟蹋了,真冬亦略感后悔:“你何不阻止我?”
“只因我傻,先生。”
“嗯,不假。”
写罢,真冬欢欢喜喜地折纸入袖。她难得开心一回,融野也就不计较一只红叶袋的糟蹋了。
“眼镜在此,先生。”
“多谢。”
两边打结的细绳往两耳一挂,真冬又是真冬了。
“你看我作甚?”
“先生不戴眼镜时叫融野……”
“叫你如何?”
搜肠刮肚,融野想不出合适的言语去形容那一瞬掠过的感觉。
“恕融野心拙口笨,道不出个所以然。”
只当她认出来了,一通下来还是笨得惊为天人。真冬摇头。
各自梳妆,真冬一个人过活惯了,头发不碍事最重要,衣裳没穿反即凑合。松雪融野倒也一个人收拾得妥妥当当,数珠在手,是有几许清雅的。
“今日我有法会,先生是要去作何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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