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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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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其中关窍的溶月,一边起身,一边笑着对安嫔道:“让安嫔娘娘久等,是妹妹的不是,娘娘快坐。”

见溶月态度还可以,安嫔这会儿多少有些安下心来。

来之前,她还真怕溶月因为这段时间的事情,仗着康熙最近在宫里,故意甩脸子给她看呢,到时候她脾气压不住,两人剑拔弩张的吵起来,再传到康熙耳朵里,那她在康熙那里,岂不是更洗不清了。

其实,溶月对于安嫔故作姿态的热情和亲昵多少有些不适应,再加上安嫔还握着她的一只手,让她更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

仿佛安嫔这些日子的故意针对,和两人之间一直以来的不睦,都是一场笑话一般。

闻言,安嫔这才放开握着溶月的手,随后,两人便坐在殿内的太师椅上。

之桃将桌上安嫔刚刚喝过的茶盏撤下,又重新给安嫔和溶月上了新茶盏。

各怀心思的两人,坐在一处装模作样的又喝了几口茶水,安嫔更是趁着这个空档,悄悄打量起了溶月。

有段日子没见,她发现溶月消瘦了不少,连穿在身上的浅绿色旗装都显得有些空荡。

当初做衣服的时候,肯定是正合身的,现在如此这般,那肯定是最近饮食不佳,才会瘦成如此的。

而脸色呢,更是带着几分不正常的苍白,身子骨也显得柔弱不堪,很容易让男人升起浓浓的怜惜之情。

安嫔眸色微暗,终于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

她把溶月折磨成如此模样,只会让康熙对溶月升起怜惜之情,却觉得她不贤良淑德,是个狠毒之人。

她顿时觉得自己这次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原本是想折磨溶月的,却没想到直接为她做了嫁衣,让康熙对她越发怜惜起来。

真是太失策了!

想明白其中关窍的安嫔,这会儿肠子都悔青了,觉得自己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白白便宜了眼前这位,而自己却落得这般境地。

安嫔不动声色地放下茶盏,抬手用绣帕轻轻拭了拭嘴角,笑道:“瞧妹妹的脸色不好,可是昨夜没睡好?”

她刚刚观察过了,溶月的精神看着不是很好,眼底的黑眼圈实在太明显了,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

可她又有些不明白,昨日下午康熙刚刚来过西配殿,她有什么可睡不着的,如此,她便忍不住多想,是不是因为康熙打了张来,溶月害怕她记仇,所以才会吓得一晚上没睡好呢。

溶月便也装模作样的放下手里的茶盏,回道:“是没怎么睡好,这不是昨日下午皇上过来,妹妹心里太过欢喜,激动之下,到了夜里,就翻来覆去的没睡着吗,今日一早起身便起晚了,倒让姐姐久等。”

她可没打算跟安嫔说实话,没得让她看了笑话。

闻言,安嫔却是呼吸一滞,眼神微缩,只觉得溶月这是话里有话,是在像她炫耀康熙来过西配殿一般。

不过她神情很快恢复过来,脸上略微带着一丝尴尬的笑道:“原来是这样,不过,皇上回宫后,能第一个来看妹妹,妹妹确实应该感到高兴,激动的晚上睡不着觉,也是情有可原,妹妹不知道,这宫里有多少人羡慕妹妹呢。”

别人都是羡慕嫉妒的睡不着,眼前这位却是高兴的睡不着,果然是人跟人的差距是不能比的。

溶月没有接话,只对着安嫔笑了笑,其实她也没想明白,康熙为什么会哪个妃嫔那里都没去,就先来了她这里。

昨晚睡不着的时候,她也翻来覆去的想,难道她真有这么大的魅力,能让康熙对她一直念念不忘,然后就会一个人躲在帐幔里,忍不住的自恋起来,有时候还会不小心的嗤嗤笑出来声来。

如此,安嫔又说了两句闲话,这才直奔主题道:“本宫此来,一是过来看望一眼妹妹,上次因为定常在摔倒后伤的手臂好了没有,二呢,是过来跟妹妹赔礼道歉的,要不是万岁爷惩戒了张来一番,他在膳食上克扣妹妹的事情,本宫到现在还一直被他蒙在鼓里呢。”

说到此处,她脸上带了几分义愤填膺,和对张来的愤恨,继续道:“亏的本宫一直对他信任有加,将整个启祥宫膳房让他管着呢,竟没想到他如此胆大包天,敢在本宫眼皮子底下行下这等事情,幸好万岁爷明察秋毫,狠狠的替本本宫出了这口恶气,要不然的话,本宫还会一直被他蒙蔽下去呢,实在可恶。”

这时,她话音一转,又开始用一种埋怨的口气道:“不过妹妹也是,发生这样的事情,妹妹就应该早早告到本宫这里来,让本宫为你做主才是,怎么能一直忍着不说呢,瞧这段日子下来,妹妹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安嫔滔滔不绝的一番话下来,说得对面的溶月是直接目瞪口呆。

她真是被安嫔睁着眼说瞎话的本事,还有厚颜无耻的嘴脸惊住了,这位真是来跟她道歉的吗,怎么听着不像那么一回事呢,不光把错处全部推到了管事张来身上,听她话里的意思,还埋怨她没告诉她真相。

安嫔还能再不要脸点吗!

明明是她自己吩咐张来克扣她的膳食,竟然睁着眼说瞎话,说她从头到尾不知情,这话谁信呀,简直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呀。

也不知安嫔是怎么好意思当着她的面,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出这番话的,是不是打量她不敢撕破脸皮,或者不敢对她这个主位怎么样,才会如此的。

溶月没有立即接话,赶紧重新拿起桌上的茶盏,遮掩的喝了一口茶水。

安嫔见自己说了一大堆道歉的话,对面的溶月不仅没有开口说出原谅她的话,还默不作声,便有了几分急色道:“徐妹妹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不打算原谅本宫。”

说着说着,安嫔的语气带了几分惆怅和泄气,道:“不过也是,妹妹心里对本宫有怨气,也是应当的,要不是本宫识人不清,重用张来,也不会让妹妹这些日子,白白受了这番苦楚,就算妹妹不原谅本宫,本宫也不会说什么的,本宫此来,就是想跟妹妹说清楚此事,陪个不是。”

溶月看着安嫔惺惺作态,嘴角都差点抽了,她真的很想对她说一句:你戏这么多,不嫌累吗。

前面将事情一推二五六,见她不说话,后面又开始卖起了惨,那脸上的表情和语气,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是被张来蒙蔽的呢。

而且,一番话下来,要是让那些不明就里的人听了,也逾发显得她小题大做,心眼小,主位娘娘都跟她亲自来道歉了,她还揪着不放,为难起主位娘娘来。

可是安嫔要她说什么,难道安慰她一番,说什么这都是张来的错,跟娘娘你没关系,您放心,我从来都没有您的气。

反正无论如何,她是说不出的这番话的,要不然她这些日子的罪,岂不真的白白受了。

而安嫔呢,却能心安理得的回去,继续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

话又说回来,她觉得自己说不说出原谅安嫔的话,意义好像都不大,安嫔看她不顺眼,还是会看她不顺眼,该恨的,还是会继续恨她,两人之间的恩怨,也不会因为这一两句话,就烟消云散,消弭于无形。

安嫔今日前来,这又是何必呢。

而此时的安嫔,却已经转过身来,从身旁大宫女新兰手里接过一个雕花的红木盒子,放到了她跟溶月之间隔着的方桌上。

她一边打开雕花红木盒子,一边开口道:“这是一套赤金红宝石头面,是本宫拿来给妹妹赔礼的首饰,请妹妹一定要收下。”

说话的功夫,雕花红木盒盖已经被安嫔打开,一道金光一闪而过,盒里的绒布上,郝然躺着一副赤金红宝石头面,金光闪闪,晃着人的眼睛,那上面镶嵌的宝石,更是指甲盖大小,颗颗红润莹澈,令人移不开眼去,一看就是不可多得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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