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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被拯救的人与被拯救的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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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四季的更迭,这是我们升上了大学第二年的秋天,升上了大二后课业更加繁忙是真的,但是生活过得更为充实也是真的,在这段期间,陈吝玲连续砍下了三个比赛的金牌赏,得到了出版社的签约,而我则是因为获得佳作的那个作品被出版社相中,出版了我的第一本小说,虽然还是属于小眾但是评价相当不错,而白水庭也因为被出版社看上她的画工而签约,我记得她帮过许多有名的作家画插图。

而我们三人都在同一家出版社里工作,现在放学我们常常会聚集到出版社,聊在学校里遇见的趣事,或是我和陈吝玲讨论小说然后白水庭替我们画插画。

在上大学后,大家各奔东西,虽然我的成绩还不错,但是我并没有挑一个外县市的大学,而是在这里选了喜欢的大学,神奇的是林谦石跟我读同一间学校,而他偶尔也会陪我到出版社,说是因为太无聊不知道要做什么。

在某个周五的放学我们三个人解散后,我和林谦石走在放学的路上。

「对了,柳川靖,你很久之前不是投稿过一篇新诗吗?」

「喔,那个啊,没意外的落选了,不过现在我也没时间管那个了。」

林谦石露出了笑容,「是吗,我总感觉……我已经快看不到你的背影了。」

我打了他一拳,「讲这什么话,对了,你之前把我写小说的秘密洩漏出去我还没找你算帐。」

他用他疑惑的小眼神看着我,「蛤?」

「就是你把我会写小说的秘密洩漏给白水庭啊。」

他摇了摇头,「我发誓,我真的没有把这件事跟别人说。」

依我们的交情,我看的出来他并没有在说谎。

「是吗,嘛,算了,啊林谦石你决定好大学毕业以后的出路了吗?」

「嗯……以后的出路吗,可能继续读研究所或是出国旅游吧。」

我们彼此沉默了一下。

「那你呢,继续升学?还是专心出书?」

「应该是升学吧,跟出版社的合约还在,也会继续写吧。」

「以后我要看到你出现在国文课本里面喔。」

林谦石拍了一下我的背,「再看看吧,我写的题材不太适合出现在教科书吧。」

在我们谈笑之间,夕阳隐没于地平线。

「今天…是满月啊。」

林谦石看着地表另一端缓缓升起的明月。

「是啊,今天是满月呢。」

皎洁的月光照耀着街道。

彷彿能驱散人心中的阴霾,照亮前方的道路。

「柳川靖,明天见,掰掰。」

我向林谦石挥了挥手。

我们在岔路上分开。

回到家中,处理完杂事后,回到熟悉的书桌前,打开电脑,开始今天的工作。

自从出版社跟我签约之后,我就跟爸妈说我已经有能力可以供自己吃穿,他们在了解我的情况后,就把妹妹接到他们那里,跟着他们学习,类似于实习生,让妹妹至少可以养活自己,最近一次看见妹妹她已经有了朋友,社交恐惧症似乎已经好转很多了。

「只是……这个家只有我住有些空虚啊……」

在我达成了今天预定的篇章后,我登上了游戏,看看好友们。

「有段时间没有联络了啊,今天一定要把所有的关卡一起打过一遍…」

「……大家…都不在啊……」

些许的泪水涌上我的泪框。

「或许……这是每个从小玩游戏长大小孩的痛吧……」

并不是不再跟游戏里的怪物战斗,而是需要跟「生活」战斗了吧…

吸了一下鼻子后,离开了房间。

「或许……每个人都在朝着自己理想的生活前进吧。」

我从厨房里拿了一手饮料,走到了房间里的阳台。

在阳台上,感受着充满秋意的微风,街道上枫树的叶子也转红。

小口小口的啜饮着饮料,我将脸庞埋进了搁置在栏杆上的臂弯。

「这个可乐怎么这么苦啊。」

虽然抱怨归抱怨,我还是乖乖的把六瓶搞不好过期的可乐喝完。

「怎么感觉…头晕晕的。」

我先将垃圾丢在了阳台门口,打算明天再收,回到房间,躺在舒适的床上。

就在这时门铃响起。

「谁啊,已经……」时鐘上的短针指向八点。

「才八点啊……」

我扶着墙壁慢慢的走到玄关。

「请问柳川靖在吗?」

「白水……」

碰!身体与地板的碰撞声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回响着。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先倒在了地上。

我隐约感觉的到她在轻轻地拍我的脸,不过我也没有力气回应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虽然意识还处于朦胧的状态,但也姑且算醒了。

「啊……头好痛,不过这里是客厅吧?」

我扶着还在痛的头环顾了一下四周,最后将目光停在了时鐘上。

指针停在了时点的位置。

「柳川靖小朋友,你昨天喝醉了啊。」

白水庭从家里厨房的方向走了出来,她拿着六瓶空的啤酒罐。

「等一下,所以我昨天不是喝可乐喔,难怪苦苦的。」

我带着有些尷尬的表情笑了笑。

「所以你昨天就在这里照顾我吗?」

「算是吧。」

接着她又走回了厨房,过了不久就端着一盘早餐出来。

「吃吧。」

「谢谢啊。」

「对了,你昨天为什么会来找我啊?」

「啊,你没说我还忘记了,昨天我是跟你的编辑一起来找你,但是他还没到,所以想说先进去,但谁知道一个醉酒的大汉在我一进门就倒在地上了。」

「抱歉啊…对了,那编辑呢,他去哪里了?」

「呃……我跟他说你喝醉了不用来了。」

我摸了摸全身上下,看有没有少了什么东西。

是没有发现少了什么,但是屁股好痛。

看着我滑稽的动作,她笑出了声。

「我没有把你的肾脏割走好吗。」

「喔…好吧,不过你是不是偷偷打我的屁股啊?」

她沉默不语,过了一下子她试图转移话题,「我打给你的编辑,等我一下。」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啦!」

在我们对峙了一下子之后,她还是说了实话。

「昨天你倒在地上后原本想说把你拖回房间睡觉,但是谁知道你那么重,拖上楼梯拖到一半的时候,我就没有力气了。」

「然后?」

「然后……就再把你拖下来,不过往好处想嘛,至少没瘫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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