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她的归宿(1 / 2)
在怕什么?
安楠不知该从何说起。
她不敢看他,只不安的抠弄着自己掌心,静静思考。父亲的掌心附在自己背后,那份热源更让她无法集中精力,只觉得头脑昏沉,心里委屈难过。
“别怕,无论发生什么,爸爸都会处理好的,嗯?”他不厌其烦的哄着他的小姑娘,“爸爸永远爱你,只爱你,好不好?”他手从女儿后背移到了侧腰捏了捏那里,她从小那里怕痒,一下子就破涕为笑。
“嗯~”酥麻的感觉从肌肤相贴的位置向外扩散,安楠不自觉发出一声嘤咛。她用胳膊肘压住父亲作乱的大掌,迎上爸爸探究又关切的眼睛,里面好像蕴着一汪水光山色星河鹭起的湖泊。好近、近到睫毛快要交叉到一起、近到还以为自己掉进了爸爸眼里那片湖。
安楠不得不垂下眼睫,平复急促的呼吸。一个涉世未深的十九岁少女,她当然怕很多东西。很多已知的,很多未知的。
她怕自己对亲生父亲悖伦的情爱,也怕他愿亲手奉给自己的爱情。她怕自己和他有未来,在外界的唾弃下不得不隐姓埋名的活着;她更怕自己和他没未来,他抛下自己和其他女人结婚生子。她怕自己对他的感情越来越强烈,有朝一日再抵御不住他的试探,和父亲共赴这场毁灭之约,然后两人一同困在地狱里玉石俱焚。
可她不能告诉他。爸爸是她从小的信仰,她不想因为一己私欲将自己的神祗拉下高位。安凯这样优秀,他的人生绝不该有任何污点——尤其不能是她亲手造成的。但这份仿佛已经置身事外的清醒到底是来源于她超乎常人的理智,还是因为不够爱,安楠自己也不清楚。
可她却十分清楚,她和安凯之间,早就不是单纯的父女了。她虽理智,却依旧明知不该还却由着甚至回应着父亲对她做出格的情事。从晚上擦枪走火的互磨性器到两人都清醒时的舌吻,安楠一步步后撤着底线,努力说服自己只要没有插入过,他们就还可以当普通父女。
他依旧是那个完美男人,她依旧是他捧在手心娇养出的小公主。然后,爸爸会细心给她挑选一位好郎君,婚礼上再牵着她的手走过红毯,亲手将她交付给她的丈夫。也许安凯也会再婚,给自己生个弟弟妹妹,毕竟他才37岁。很快,他就会有新的家人,自己也会有新的家人,她搬出去和老公住在一起,也许自己也会有一两个孩子。
再然后,她和爸爸只有逢年过节的才会见一面,身旁都站着或温婉可人或青年才俊的“知心人”。他们礼貌又疏离的寒暄着,她会给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准备红包,走过场般问问他们学习和生活。
曾经的禁忌爱恋横躺在记忆角落,蒙满灰尘。那段不能宣之于口的时光里,父女两人借着夜晚纾解对彼此的深切渴望,落在身体各处的爱抚亲吻,耳边一遍遍我爱你的呢喃。
也许都还记得,也许都忘了。
思及此,安楠心口剧痛。她想,如果真的走到这一步,自己能不能接受、能不能释怀?会不会恨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勇敢一点回应父亲的爱意?为什么要被所谓的世俗限制住,要将心头最软和的肉剜下来割舍掉?
明明她那么爱他,他也那么爱她。
可是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两情相悦”就足够了。要怎么瞒过周围的人,要怎么在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立足,要有朝一日被发现他们父女通奸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又要怎么办呢?还有太多未知的障碍。
安楠看不到未来的希望,又不甘心他们未来是那样的结局。
女孩儿无声的窝在男人怀里流泪,很快安凯胸前的衣襟就湿了一大片。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女儿心思太过细腻,而且她看似听话,其实内里非常固执,一直坚持自己的想法。他不想逼女儿过早的去承认什么,只能慢慢引导她走出自己给自己设的心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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