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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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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他体内停留很久,一直没软。

每晚叁次打底已经算是体贴她才降低的标准。

但很显然,今晚的樊莱做了一次就没有体力了。

他只能抽出来,剥光她带去洗澡。

她懒懒躺在浴缸里,水雾氤氲,面色绯红。

一睁眼,看到他赤身裸体也要挤进来,两腿间还直挺挺的东西示威一般。

“你刚叫我什么?”

突然想再听一遍。

庞大的身体窝进来,把她挤到浴缸边缘。

瓷壁透凉,滚水都抵挡不住。

浴缸里的水满溢出去,哗啦啦撒一地,她烦得皱眉,因为拖地需要费很大功夫。

但转念一想,这是她该操心的事吗?

跟管家婆一样,讨人嫌。

她突然想严女士,想家了。

严女士是家里老大姐,每次回外婆家吃饭,总是她一个人捡头捡尾。偏偏她还有点洁癖,受不了脏乱,所以洗碗能洗一个小时,顺带把灶台、地板全都清理一遍。

每次樊莱的七大姑八大姨都走光了,只剩下严女士一个人收尾。

一向唯妻是从的樊实礼只在这方面没耐心,嘲讽严女士要把碗洗出花来。

樊莱追剧忘了跟樊实礼回家,自己又没带钥匙,只好等严女士把上上下下的卫生都搞过一遍。

搞完了,严女士走到茶几看到一包没封口的怪味花生,她也要翻箱倒柜拿小夹子出来封好。

然后现烧开水喝,再剥片柚子吃。

樊莱嫌她慢,和她吵,嘲讽她干脆天亮再回去得了。

可吵完了她心里又觉得很难过。

其实严女士干了两个小时的活儿,一口气没歇自己就催她回去。好不懂事。

她的妈妈只是口渴想杯水而已。

现在樊莱在自己的房子里,有事没事也总喜欢收拾,容忍不了漂亮房子有一点污垢。

就是不知道以后和她生活的人会不会也嫌弃她。

烟雾缭绕中,他觉得她又像要哭的样子。

“你叫我什么?”

他回归话题,不知道小女孩脑海里想了一遍未来。

两双漂亮黑亮的眼睛没有距离,她枕靠他的胸肌,伸手搂他。

“景清。”

他失聪了,觉得满池春水不是灌进脑子就是要湮没他的心脏。

“我有点想我妈了。”

上一句更像是梦影,一闪即过,没有回味的机会。清脆娇俏。

下一句才是重点,她像个恋家却又离家受了委屈的女孩,急需倾诉和安慰。

“想回家吗?”其实他不能太感同身受。

女孩子冷静坚强,但内核柔软。

他抱她躺在浴缸,静息放空,似乎都忘记了时空之外游戏加载到哪里。

“你不去看你爸吗?”

他帮她把头发吹干,然后卷起电线。

可她伸出手,也要替他吹。

“老毛病了,没什么好看的。去了也是吵架,回头他变成鬼了,还说是我气死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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