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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回(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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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狼又如何?”那老镖客一嗤,他与闰五观念向来不合,更无论此事,他于秦儋并无过多感触。

“天子脚下,秦儋莫敢动武夺位,秦翕合视他若丧家犬,这十年来可有闻问过他一句?秦家四子,他秦二怕是早已被除了名去。”

秦儋正闭目冥思,闻言突然睁开了眼,往事历历上浮,身体某处开始隐隐作痛,那双眼中渐染上深暗血色。

马队重新上路,一路行至日暮夜深,才寻着家驿站停下歇夜。厢中货物皆停于驿站后院,马队众人在堂屋喝了些酒,正大声吆喝着划拳。

屋中隐约传来些热闹声响,秦儋只身站在院外,夜风吹起的衣角猎猎作响,他抬头望着天际,不远处是姚舟刻意掩住的轻细呼吸。

此处无风沙,却仍无故乡意。

往事不需提,陈伤已去,可有些事他总要求个答案。踽踽独行二十四年,他也想停留,或是江南水乡,或是月下淡桂。

今日旧事重提,回首一望,程府半月竟已恍若尘梦。

秦儋回身走进院中,从胸襟里拿出块玉料,玉石莹润,他举起对月,指间透过琉璃辉光,若有似无散开在院中。

身后突然传来细微响动,夜里寂静,那突兀的一声一声,像敲击在重物上的闷响。秦儋辨着声响缓缓靠近,绕过一架架马车,近到源头,那声音突然断了。

他一把掀开厢内帷布,眼前赫然是程沅鹤白日里抬上来的那口陈旧箱子。

脑中隐有些不好的猜想,他立刻取出刀柄去砸箱上插销,古旧铜锁看着沉重,稍一受击便轻易开了。

箱口一开,秦儋瞳孔骤然紧缩,他抬手抱出箱内已经昏厥的程清,扯下外袍将她裹住,回首朝远处竹林沉声一喊:“姚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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