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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5. 味太冲了! 云县.教士们 各种意义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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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教士有些沮丧地说,“我情不自禁地注意到这一点,华夏的百姓——不同于印度和东南亚的那些,他们是没有什么体味的。”

学者们震惊地发现他说的对,华夏的绝大多数行人,身上都没有散发出那股虽然时时相伴,但却还是让人不悦,无法忽略的体味,骚臭、孜然……怎么形容都好,总之,他们没有其余人种常见的那股味儿。

“很难不相信人种之间门没有优劣。”人们不免低声议论起来,“毫无疑问,虽然不易承认,但在许多领域,华夏人种都显著地要比白人优越得多……体味只是一个例子而已,他们的百姓似乎天然地易于服从,容易讲理……这样的教育成果难以想象在欧罗巴能够复现。”

“但我看到的是有趣的群体心理,而不是种族的素质。”威廉.哈维对此持有异议,他的双眸闪烁着感兴趣的光芒,“首先,要指出,这些百姓讲究卫生是因为他们有讲究卫生的条件,这是城市下水道建设的结果,那些污水和秽物有地方去了,不用到处乱泼——这使得公园真正地变成了怡人的所在。”

他收到了很多赞成的嘟囔,因为在巴黎和伦敦,此时公园主要的用处就是收纳排泄物和生活垃圾,据说,当西班牙大使和法国国王会谈(在法国人那里,则是英国国王),他受不了城堡的恶臭,要求换个环境,去公园走走,可来到公园之后,又被恶臭薰得当场晕厥。当然,这可能只是传说,因为马德里的城市卫生绝没有好上多少,但是,故事中对公园的描述是恰如其分的,而在云县,他们经过的公园,则完全是另一个模样,让人恨不得在其中流连忘返,沐浴在——字面意义上——文明盛开的花香中。

“其次,则是因为路面已经非常的整洁了,这就给了群体一种共同维护下去的动力。”威廉继续说,“这是个有趣的想法,民众的可塑性——如果路已经脏了,大家就会轻而易举地在上头继续泼洒垃圾,即使这对谁都不好,可当路本身就非常整洁的时候,他们又会成为维护这整洁的中坚力量——非常的有趣,不是吗?”

人们静默下来,悄然咀嚼着威廉的推断,他们都觉得很有道理,但又从其中品出了几分辛辣的讽刺,威廉这样说,似乎是在指责统治贵族们没有起到好的管理作用,牲畜般的管理者带出了牲畜一般的平民——这样的说法,是不易接受的,因为,毫无疑问,这些学者们高高在上地点评着欧罗巴人种的劣势时,虽然也不乏代入感,但却始终还是高高在上地把自己摘了出来,似乎他们只是不幸受到了牲畜同种的连累,他们的本性实际上是十分靠近生而高贵的华夏人种的,而威廉的话语却恰好戳破了他们这种忧国忧民中的做作。

本来一致的感叹气氛,似乎有些尴尬了,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并不能达成统一意见,确认威廉是否在讽刺大家——这就是一个皇家御医恼人的地方了,他们的发言技巧如火纯青,你甚至无法肯定他是不是在骂你!

最终,还是从果阿开始就和他们前后脚,作为外国使团一起得到接待的移鼠会教士,轻轻咳嗽一声,打破了这股子突来的沉默。

“如果您们不介意的话,”这位教士彬彬有礼地碰了碰自己的黑色檐帽,疏远而礼貌地说,“我就先走一步了,我代表我的教会,还有事项亟待和买活军衙门商谈。”

在买活军看来,这些都是欧罗巴人,但在他们内部,西班牙人可是和他们都在打仗那,理所当然,这位服饰鲜明,佩戴着刺绣穗腰带(太经典的西班牙人了)的教士,和大家是格格不入的,而被他这么一提醒,教士们也立刻想起了他们的使节职责,他们便不再关心街道的整洁,还有细枝末节中所透露出的云县生活,而是急匆匆地嘱咐着学者们,让他们在公园里老实玩耍,不要乱跑,急匆匆地跟上了移鼠会的脚步——不论移鼠会要做什么,清教和圣公会都要设法和他作对,在欧洲战事上,要赶着把买活军笼络到自己这边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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