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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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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就是出师了,小贺呀,年轻有为,好好干。”上司拍拍贺钰鸿的肩膀,又递来一杯酒。

胃里隐隐作痛,还是接过来闷头灌下去,找借口卡一家厂子的批文不难,尤其是新厂。贺钰鸿不想压榨这种小钱,过独木桥从底下考出来的人,怎么会不知道下面的艰难。

可惜顶头上司是个贪得无厌的人,他的能力走到这个高度也就到顶了,升迁无望,偏还觉得贺钰鸿是个值得培养的苗子,倒是热衷于教他吃拿卡要的路数。

喝得醉醺醺的,贺钰鸿摇摇晃晃的在路上走,险些撞了树,扶着垃圾桶艰难的吐了一回,才清醒些。

“这么晚,怎么喝了这么多。”程雪沿路找过来,拍着贺钰鸿的背帮他顺气,还拿出手绢给他擦嘴。

贺钰鸿并不想让程雪看见他这副模样,一身抱负无处施展,只能狐假虎威,变着花样施展手中这点仅有的权力,更不甘心就这样在这个小地方窝一辈子,对上谄媚逢迎,对下恃强凌弱。

那个新厂还是出事了,两条人命,上司无所谓得叫贺钰鸿继续善后,后面的流程都给特批,算是变相的补偿。

贺钰鸿是真的感到憋屈,他怕穷,心里特别怕,还怕这样一眼望到头的人生,棱角磨平了,也就是两个台阶。窃钩者诛,窃国者侯。如果一定要低头,为什么不向更高级别的人低头,至少那样好处还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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