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2 / 2)
顾淮沉默了一下,随后有些烦躁的道:“先带他去客厅坐坐,我五分钟之后过去。”
白零如获大赦,一阵小跑溜得没影了。
顾淮暴躁的盯着身下的慕辞看了一会儿,终于一把将他拽了起来,揭开他腕上的束缚,就这么一会儿,那对手腕上居然就勒出了红痕。
顾淮潦草的给他揉了揉,便将新的婚约书和笔塞到慕辞手里,冷硬的命令:“签字。”
慕辞冷冷的扭开了头,“你做梦。”
顾淮磨着牙冷笑,“行,不签是吧,以为我现在没空收拾你是不是?”
慕辞猛的回过头,警惕的向后退着,同时腾出手来想要提起自己的裤子。
但是顾淮比他更快,慕辞没躲两步就被他一把抓住,拦腰扛了起来。慕辞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还没等他喘口气,自己就被重重的扔到了窗边的躺椅上。
这一下他摔得很重,几乎是立即就痛叫了出来,顾淮不知从哪摸出一只手铐,将慕辞的双手铐在一起,金属链条穿过躺椅的扶手,这下他几乎都动不了了,只能被迫半躺在长椅上。
顾淮为了打压他的气焰,甚至还上手将他的衣服全都扒光了,薄薄的衬衫直接撕成碎片。
“你在干什么?!放开我!”慕辞惊惧交加,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极度的恐惧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这是惩罚。”顾淮低头看着他,轻飘飘的吐出这两个极具羞耻性的字。
他半蹲下身 ,轻轻拍了拍慕辞的脸,低笑道:“宝贝,好好反省反省,等我见完客人再回来收拾你。”
说完之后,顾淮又看了他一眼,才转身走了。
慕辞一声不响的躺在长椅上,阳光透过玻璃照在他脸上,竟然有种透明般的脆弱质感。
第十九章 什么锅配什么盖
景家的历史没有顾家那么久,是近几十年才发展起来的,但势头很足,又有世交顾家的提携,现在已经基本上与顾家并驾齐驱。
唯一的不同就是景家半只脚还陷在黑道里,顾家却已经完全洗白了。
景政是景家的长子,表面上还是继承人,是太子爷,其实明眼人都心知肚明,现在景家的事情基本上都是他在打理,景老爷子已经退居二线,颐养天年了,景政大权独揽,算得上隐藏的家主。
顾淮到客厅的时候,景政正坐在沙发里,看一本文艺复兴时期的画册,估计是从书架上自己拿的。
旁边站着一个青年,穿着合身的白色西装,温顺的垂着眼。
景家和顾家一直以来都是合作共赢的商业盟友,但顾淮和景政的关系要更深一层。
八年前,顾淮二十岁的时候,和景政一起在法国留过学。那年他们遭遇了一场枪杀,情况还挺惊险的。杀手是敌对的家族派来的,想要在郊野要他们俩的命。那真是一场恶战,最后以顾淮手臂骨折,景政腹部中枪结束,而那可恨又可怜的杀手被直接拧断了脊椎骨,一脚踢进了护城河。
顾淮每每想起都觉得自己很亏,要是搁在现在,以他的身手,不至于搞到骨折这么狼狈才弄死那杀手。
反正最后那幕后主使被景家和顾家联手搞垮了,而顾淮和景政经了这一遭,感情上是更加深厚了,不像之前那样冷冰冰的,只有利益关系。
所以顾淮对景政的态度非常的不拘小节,大大咧咧的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暴躁的抓了抓头发,开口就骂:“他妈的你早不回国晚不回国,偏偏赶在这个节骨眼,坏了老子的好事!”
景政把目光从画册中移到顾淮脸上,晦暗不明的一笑:“坏你什么好事了?”
“……不提也罢。”顾淮架起长腿,点了支烟,左臂搭在扶手上,随口问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美国的事儿办完了?”
“差不多了,回来也有几天了,这会儿才忙完家里的事儿,过来看看你。”
景政说话的时候总是不温不火的,嘴角的笑意从来没变过,所以你基本上没法看出他到底是高兴还是生气。
这样的人其实是很可怕的,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他会不会在笑的时候,忽然拔刀捅你一下子。然后你可能一边飙血,一边看着他继续面不改色的对你笑,这时候你的心情何其操蛋?!
顾淮抽着烟打量着他,景政的容貌有几分的西方化,五官很立体,看起来非常上相,他的头发稍微发棕,瞳孔却是标准的湛蓝——景政是混血儿,母亲曾是法国红极一时的女星。
想当初他们一起在法国留学的时候,每天女生送的花和礼物都能堆满房门口,惹得同期男生极度眼红。
顾淮不由得想起了慕辞,心里有点儿怨念:像老子这样长得又帅还有钱有势的男人你都不喜欢,你还想找个什么样的?!
景政眯着眼盯了他一刻,忽然笑道:“听说你现在有新宠了?”
顾淮皱眉,“消息这么快就传出去了?”
“这倒是没有,是刚才白零说的。”
顾淮骂了一句,“嘴上没把门的,迟早开了他。”
话虽然这样说,但顾淮知道白零估计也不是故意说漏嘴的,景政这个人套话很厉害,也许他只是和白零闲聊了几句,就把想要的信息全都套了出来。
“还真的有?”景政很有兴趣,似乎想深入探讨一下,他做了个手势,一旁静静站立的青年立刻送了一支烟上来,并恭顺的掏出火机点燃。
顾淮随意的瞥了他一眼,青年在点烟的时候下意识用左手拢火,于是顾淮就看见他掌心有一道深深的红痕,似乎是用什么棍子抽打出来的。
顾淮弹了弹烟灰,向景政那边扬了扬下巴,“郑许然,他又打你了?”
郑许然默默的收回打火机,低声道:“是我自己做错了事情,顾总不必担心。”
顾淮笑了笑,漫不经心的道:“景政,郑许然好歹跟了你几年了,不至于犯点儿错就打吧?”
“刀得多磨才好使,你又不是不知道。”景政淡淡的道,“我不需要一个没用的人。”
“你真是……”顾淮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这位好友了,明明郑许然满腔痴情的跟着他,床也上了,嘴也亲了,要不是个男的说不定孩子都生了,怎么到了景政这边就成了刀了?合着你就是把他当狗养着呗?
这么些年了,顾淮是看着这俩人纠缠不清的。郑许然爱惨了景政,愿意为他赴汤蹈火,可景政呢,他的态度一直很暧昧,好像只是把郑许然当成一个品相很好的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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