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2 / 2)
白零无语凝噎,委屈的揉了揉脸,低声嘀咕,“顾总您变了,我记得咱们小时候您还是很疼我的……”
顾淮一脸嫌弃,“那是因为那时你太小我怕直接把你打死,行了,赶紧去查。”
白零从地上爬起来,悲悲切切的走了。
傍晚的时候外面阴云压城的天终于落了雨,这雨下得很不利索,不爽快,雨点很小,却断断续续的拉的很长,像是古旧风琴快要断弦的残音。冬天很少会下这样的雨,让人的心情平添几分阴郁。
顾淮进去的时候,慕辞正在看着窗外的雨。
因为下雨的缘故,今天黑的很早,天空压得很低,慕辞的眼神也莫名的伤感了很多。
顾淮过去哗的拉上窗帘,隔绝了外面的雨声,暖黄色的灯光充盈了宽敞的房间,床头的数字钟无声的跳动着。
“六点了,饿了吗?”
慕辞对顾淮的询问充耳不闻,眼神放空盯着窗外,但窗帘已经拉上了,也许他并不是在看雨,只是单纯的盯着空气种某个虚浮的点在发呆。
顾淮的语气变得有点儿沉,“我跟你说话呢,听见没有?”
慕辞轻轻的瞥了他一眼,极快而浅淡的回道:“不饿。”
“胃口不好?”顾淮过去摸了摸慕辞的额头,若有所思,“大病初愈时是不愿意吃东西,不过多少也得吃点儿,要不然肠胃受不了。”
“我不想吃。”慕辞毫不掩饰的躲开他的手,“别碰我。”
顾淮额头一跳,忽然猛的掐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看自己,“碰你又怎么了?嗯?还想割自己的脸是吗?别以为我没说什么就是不生气,下回再敢自残,信不信我操/死你!”
慕辞的脸猛然白了几分,他犹豫了一下,才轻声道:“我知道了。”
这个时候慕辞对顾淮还是很忌惮的,顾淮沉下脸的时候没人会不怕,慕辞也不例外。只是他的害怕隐藏的很深,不常表现出来。
慕辞这么快软下来倒是出乎顾淮的意料,他无言的盯了慕辞一会儿,对方侧脸上还带着一点儿未消的红肿——那时顾淮真的是又震惊又愤怒,气急之下没控制住力气。
顾淮在他脸上揉了揉,低声道:“不许再干傻事了,我告诉你,就算你真的毁了脸,我也不会放手的,别妄想了。”
本来是很浪漫很像誓言的话,从顾淮嘴里说出来却莫名恐怖,慕辞喉咙动了动,不清不楚的敷衍了一声。
顾淮却很高兴,俯下身帮他把长发绑起来,“好了,我们下去吃饭吧。”
然后他又一顿,轻声道:“你以后乖乖的,我也不会那样打你……我本来也不是那种特别暴力的人。”
后半句其实他自己都说的不太自信,慕辞淡淡的盯着他的眼睛,然后漠然的移开了目光。
……
第二天早上吃饭的时候,顾淮再次把婚约书和签字笔递到了慕辞手底下。
慕辞这个受害者都觉得啼笑皆非了,他实在不明白顾淮为什么对这份婚约那么执着,于是他就开口问了:“有什么区别吗?”
顾淮一愣,“嗯?”
慕辞慢条斯理的切着蛋饼,眼也不抬一下,“就算我不签,也仍然是被你关在这里,签了又怎么样?签了我就能获得自由吗?我签了也是被你软禁着,没有差别。”
顾淮一想也确实是这么回事,他斟酌了一下,认真的道:“因为我想要一个名分。”
这话实在是石破天惊,就连慕辞拿餐刀的手都抖了一下,一旁的白零差点儿被培根呛死,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看向顾淮。
顾淮恬不知耻的点头,无视外人的鄙视,“没错,我就是要一个名分,我要做你正统的丈夫。”
白零内心脱肛的野马奔腾而过,从草不生惨绝人寰,他很想说一句你是不是有病?但是顾及自己的生命安全才堪堪忍了下去。
慕辞显然没有这样的顾忌,他慢慢的咽下嘴里的食物,轻声道:“顾淮,你有病吗?”
顾淮不知廉耻的往上凑,拿过慕辞的面包帮他抹果酱,理所当然的道:“没有病,我身体好着呢,我喜欢你,当然想做你的丈夫,这不很正常吗?”
“我是男人,不需要丈夫。”慕辞轻飘飘的说道,“再说了,喜欢一个人不会灌酒诱奸他,也不会用床照威胁他,更不会将他软禁在家里不让出门。”
顾淮涂果酱的手忽然顿住了,然后他极快的转移了话题,“草莓酱太甜了,我给你换柠檬酱好不好或者说你更喜欢蓝莓?”
“辣椒酱。”
“啊?”
慕辞无辜的举着一片烘烤正好的面包片,平静的看着他,“我要涂辣椒酱。”
“啊……好。”
幕小皇子的口味……也挺独特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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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毫无疑问的坏东西
关于顾淮交代的那件任务,白零虽然自己智商不高,但这并不妨碍他去找一个智商够高的人来帮忙。只要借助顾家的势力,找一个对懿朝历史了如指掌的专家并不难,白零很快联系到了一个很有名的历史教授,向他问了关于季云舒的事情。
历史上对季云舒的记载非常的少,因为他并不是什么王公贵族,也没有特别出名的丰功伟绩,没有任何缘由能让史官在史书上为他记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所幸这个教授对懿朝研究的非常透彻,很快就把季云舒的生平大概罗列了一张单子给白零,而白零又照葫芦画瓢的报告给了顾淮。
“有一点非常值得在意,这个季云舒曾经担任过慕辞的贴身侍卫,足足当了三年。”白零停了一下,“后来慕辞被陷害,跳井自尽之后,这个季云舒才转任到了别处。”
顾淮皱了皱眉,“看慕辞这个反应,他们俩绝对是搞过的,怎么慕辞死了,他还能心安理得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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