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担心我?(2 / 2)
从舒媛口中,卿墨知晓当时她采药之因,涂夜因为头疾复发难忍,命舒媛爷爷为其寻治疗之法多年,舒媛的爷爷研制出一药方,却因为一味珍贵药材崖生花难以寻得而迟迟未曾配得药材,崖生花如其名,生长于陡峭险峻的崖壁之上,且需等秋冬交界之时,才会盛开。
涂寒当时送来一封书信,告知有人发现了此花,不久便前来寻到舒媛,邀她一同前往采摘。
等他们当真取得此花,回到皇宫之中复命,舒媛回到家中接自己爷爷前往制药,却看到了院外爷爷尚有余温的尸体和烧得一片狼藉的家。
舒媛六神无主,抱着爷爷的尸体悲怆哭泣,而后制了担架拉着爷爷找到涂寒,终于撑不住晕厥过去。
后来经过涂寒查探,便确定了舒媛爷爷的死是卿家军所为。
卿墨知晓了舒媛口中所说的事发经过,数日后亦从涂月口中探寻得一些细节,涂月见他主动理她,虽因为他问的事情有关舒媛而心有不悦,却仍几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讨好般知道什么便如实答什么。
那几日涂夜确实头疾复发疼痛难忍,也确实命哥哥前去和兰须两人结伴找寻崖生花,只不过,好像涂寒外出以后,震漾也消失了些时日,等哥哥与舒媛回来之时,震漾也前后脚回了宫。
涂月看着卿墨,说着所知的一切,想起这蹊跷疑点,心里隐隐觉得不对,突然停住了话头。
卿墨发觉她的神色不对,眼神晦暗不明,“怎么?为何不继续说下去?”
涂月打哈哈,“关于此事,我所知晓的,便只有这些了,其余的,我不知道。”
卿墨心存疑虑,却知道不可能再从她口中得知更多,便只能沉默,移开眼睛,看向帐外烈烈篝火。
涂月盯着他,看着他黑冷的目,并不敢轻易打扰他思索。
片刻后,卿墨道了句:“多谢公主告知,夜已深,卿某不便多留,该告辞了。”
说罢,便抬腿要走。
涂月一下子踏到他跟前挡住他去路,“你别这么着急走啊,再陪我待会儿。”
卿墨心里想着舒媛,这个时间,她恐怕还未睡下,他与涂月聊这许久,已耽搁了不少前去见她的时间。
“现在已经很晚了。”他说。
“不晚,离我睡觉的时辰还早呢,今日你从我口中得知这么多消息,难道不该给我一些回报吗?”涂月道。
卿墨有些不耐,但又确实如涂月所说,他早知道涂月会有此要求,问她,也是迫不得已,拿人手软,今日若不如她的愿,自己肯定是走不掉了。
“公主有何吩咐?只要不过分,卿某自可尽量满足。”
涂月笑道:“放心,我所求之事,你轻易便能办到。”
她眼中闪过奕奕星光,“卿墨,我要你,吻我。”
卿墨听闻,不自觉皱了皱眉,断然拒绝道:“此事我不能答应你!”
看他如此决绝的拒绝,涂月眼中的笑消失,“为什么!这对你很难吗?这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要求!”
卿墨不发一言,一副绝不妥协的模样。
涂月气急败坏,怒道:“怎么?我涂月明明天生丽质,族人们都夸我是草原上最耀眼的明珠,我就这么让你下不去嘴?哼!我今日便偏要命令你亲我,若你不亲,便不准走!五花大绑将你抬入账内,亦无不可!”
卿墨开口,便是一声无奈的淡笑:“寄人篱下,蝼蚁不如,若受此屈辱,公主不如直接杀了我。”
他高风亮节,铁骨铮铮,她自是知晓,一时气话说出口,却收不回去了。
涂月怒目而视,卿墨负手而立,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谁也不肯妥协。
僵持不下,涂月急火攻心,非要霸王硬上弓,勾住他脖子便要亲上去,卿墨第一时间顺势扯开她手臂,夜色之中眼露杀意,“公主,非要做这种纡尊降贵之事吗?”
涂月瞪着他,看到他眼中杀意,片刻便哭了,泪如雨下。
卿墨见不得女人哭,沉沉忍了口气,放开她手腕,“所求之事,烦请公主再想一件吧。”
说完,转身便走。
涂月看着他背影,哭得不能自已。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