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1 / 2)
“就像你跟老二,老二觉得有很多朋友围在她身边,很热闹,她很开心,很舒坦,老大你是不是更喜欢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呆着,这样更舒服?”
秦磊不好意思地道,“是的,邵姨。”
邵华笑了,摸摸他的头,“自己舒服了,才是最好的。”
她不会强求秦磊变得跟邵美琳一样乐观开朗,他只需要做自己,那就足够了。
秦磊细细品味自己舒服四个字,倏地想通了什么,脸色一松,笑道,“邵姨,我知道了。”
听到秦磊说孤僻、性子独的时候,秦厉脸色瞬间就黑了,而且一听就知道是谁说的。
不是别人,正是秦磊跟秦鑫的亲妈,孙启盈。
当初,孙启盈跟他闹离婚的时候,也是这么哭嚎着跟他说的。
说跟他生了两个孩子,老大孤僻性子独,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跟个哑巴似的,老二身子骨弱,三天两头进医院,不知道能活几天。
还说他是个没福的,是个粗人,就是个破当兵的,一天到晚不着家,一点共同语言都没有,谁能跟他过下去。
气得秦厉当场就把离婚协议签了字,上报部队批下同意证明,不到半个月,孙启盈就离了岛,除了自己的一些贴身衣服,什么也没带。
听完邵华劝秦磊自己舒服就行的言论之后,秦厉脸色由黑转白,不过他皮肤黑,有点变化也看不出来。
心情刚才还是乌云密布,现在就是晴空万里了。
邵华见秦磊不再纠结有没有朋友的问题,逗他道,“以后再有人跟你说,你孤僻,你性子独,你没朋友,你就朝她翻白眼,然后拽得二五八万地跟她说,说我就喜欢这样,你是不是脑袋缺根筋,明知道还来找我,是不是犯贱。”
秦厉乐了,“这个法子好。”
举一反三,以后再有人说他没福,是粗人,是破当兵的,他也翻白眼哼,我就这样,明知道我没福,是个大粗人,你还凑过来,是不是犯贱。
秦厉送秦磊跟邵美琳去了几次小学以后,两人就认路了。
秦厉就放了手,让他们以后每天早上自己上学。
这天早上送完两孩子上学,邵华刚准备回去睡个回笼觉,就听隔壁金婶站在矮篱笆前喊她,“小邵。”
听到金婶的声音,邵华的困意瞬间飞走了,“婶子,我在。”
金婶穿过矮篱笆,隔着矮墙道,“我家菜又熟了一茬,你过来挑点。”
邵华从不跟金婶气,喊家里仅剩的两个小萝卜头,“老三,老四,走,跟我去金婶家玩。”
秦鑫带着邵美婵跟在邵华后面进了金婶的院子,金婶的院子里种了很多蔬菜,这一角种了黄瓜,那一角种了茄子,一茬又一茬的蔬果,挤挤攘攘,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
邵华不禁感慨,“婶子,你都不用去菜市场买菜了吧?”
金婶一笑,“说什么傻话,我这菜园子又不能种出鱼虾蟹肉,也就种着玩玩,给家里添个味。”
秦鑫牵着邵美琳站在黄瓜架下,藤上结满了又长又绿的黄瓜,看着就新奇。
他伸手摸一下黄瓜,嘶了一声,“什么东西扎我。”
“是黄瓜上面的刺。”邵华道。
金婶看两小孩,尤其是秦鑫,早前见他个子瘦瘦小小的,皮肤又白得透明,一阵风就能刮走。
现在脸上手上都有肉了,个头似乎也高了,脸色也有了红晕,虽说跟岛上那些乱跑乱跳的黑小子们还是有些差距,但至少像个健康小孩了。
要不是她天天能见着秦鑫,几乎是看他一步步长成这样的,都以为秦鑫被偷梁换柱,换了个人。
再看邵美婵,小奶娃皮肤奶白奶白的,胳膊上的小肉肉一摁就能摁出一个小窝,一双大眼睛灵气逼人,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像两把小扇子。
金婶就忍不住道,“你这两孩子养得真好。”
不仅是秦鑫跟邵美婵,秦磊跟邵美琳也是,整个岛上,她就没见过比秦家这几个还标志的小孩。
邵华毫不心虚的接受金婶的夸奖,这段时间她天天变着花样给几个小的做吃的,还盯着他们每天都要午睡一小阵子,又吃又睡的,能不长肉吗。
金婶拿来一个篮子给邵华,“想吃什么自己摘,别跟婶子我气。”
邵华接过篮子,挑了一些黄瓜跟西红柿。
摘完看见金婶已经摘了两大篮了,而且还有继续往下摘的趋势,忍不住道,“婶子,摘这么多今天吃不完吧。”
这些新鲜的蔬果,放不了多久,尤其是现在天热,估计放个一两天就要坏。
金婶直起腰,把刚摘好的茄子放进篮子里,“不止是今天吃的,我多摘这些是打算腌咸菜,给我儿子带去学校吃。”
金婶的儿子赵寅今年读高二,跟秦磊邵美琳还是同一天开学。
学校离得也近,小初高三所学校几乎是一条线上。
金婶叹了口气,“我家那臭小子嘴挑,不喜欢吃学校食堂的饭,每回开学我都得给他做几罐腌咸菜,带去学校配饭吃,不然他能饿肚子一中午。”
说完,看着邵华,“你要不也做点?我估计你家那两小的也不爱吃食堂菜。”
这倒是真的,秦磊跟邵美琳每天晚上吃饭,就跟饿了好几天似的,一看就是中午没吃好。
邵华道,“那我待会也做点。”
金婶点头,“你得多做点,岛上学校食堂饭菜不好吃不是一两天了,我这腌咸菜那是每逢开学都得做好几罐。”
邵华皱眉,忍不住问,“学校食堂的饭菜一直这么难吃,那就没人投诉吗?”
金婶摇摇头,左右看看,压低了声音,“学校食堂里上到做饭下到洗碗的,都是关系户,而且很多人想去都去不成。”
“听说那几个掌勺的跟两个副校长还有点亲戚关系,不好往上报,再说了,只吃中午一餐,而且只是不好吃,又不是什么大事,我们这些军嫂也只能变着花样给孩子添味了。”说到这,金婶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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