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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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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omega跑到许则面前,对他说了什么,许则只低头看了看,接着摇摇头。

用膝盖想都知道他肯定又在说‘没事’,池嘉寒爬上岸,走过去推着许则往座椅边走,让他坐下,从一旁的公用药箱里拿了碘伏棉签帮他消毒。

许则一路都没怎么反抗,只说:“已经愈合了,不会感染的。”

池嘉寒几乎要被他气笑:“不会感染,但那些omega会心疼。”

许则在这方面一直迟钝得可以——又或是从没留意过。他皱起眉:“什么?”

“没什么,等会儿你不要下水了,我自己练,你早点放学休息。”

“你会被留堂的。”许则对池嘉寒的游泳水平很清楚。

池嘉寒噎了下,才说:“我最近进步了,能按时完成训练的。”

“没事,走吧。”许则随手抽了张纱布按在伤口上,站起来,“我在岸边看着你。”

回到泳池边,气氛似乎有所不同,池嘉寒往前看,见有个迟到了半节课的alpha正站在隔壁池边,身旁围着不少omega。体育老师掐着秒表吹哨,alpha干脆地入了水——池嘉寒怀疑他的入水位置就够自己游好几秒的了。

“贺蔚,s级,上星期转来的,今天刚来上课。”池嘉寒说,“跟陆赫扬关系很好。”

陆赫扬的背景一直是个谜,鲜少人知道,而贺蔚是个转学进来不过半天的生面孔,在来预备校前没被透露出任何风声,两人走在一起,多少有些耐人寻味——在预备校里,个人信息能完全保密不被查到半点的,通常值得深思。

在池嘉寒看来,就算全校人都在猜,许则也不会是其中之一。他好像游离在所有人之外,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沉默寡言,不社交不娱乐,你不知道他在乎什么,喜欢什么,有什么欲望,如果他脑袋上的那张脸长得再普通一些,完全会是淹没在校园里籍籍无名的一位。

不过池嘉寒还是觉得,作为朋友,有义务向许则稍稍科普些人际知识,即便许则绝不可能主动惹事,但在预备校里,多了解一点总是不会错的。

许则看着那头的泳池,“嗯”了一声,如同往常一样,没发表任何意见。

池嘉寒确实进步了,在下课前五分钟完成了今天的训练指标,同时,贺蔚则是在十五分钟内结束了所有训练任务。

回到更衣室,贺蔚冲了个澡,出来时陆赫扬正坐在储物柜前的椅子上看手机。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好了?”

“好了,辛苦陆公子专程来这儿等我。走,吃饭去了。”

两人顺着更衣室和浴室之间的长廊往外走,路过第四号更衣室门口时,里面忽然走出来一个alpha,身上穿了件洗到有些磨毛发白的黑t,头发半湿,发尾上的水珠沿着白皙的后颈滚进领口里。

许则低着头停在更衣室门口,扣手环,顺便给正在往外走的两个alpha让路。

不料那两人却并没有从他面前路过,许则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并且是以那种,一字一句的叫法。

“许、则。”

这语气听起来像是来堵人的,许则面无表情地抬起头,冷冷看过去,却瞬间怔了怔。

贺蔚正勾着嘴角朝他笑:“老师跟我说,你今天的训练成绩是所有alpha里最好的,你平常喜欢游泳?”

明明是贺蔚在问他问题,许则的目光却首先落在陆赫扬脸上。在撞上那道陌生又平静的视线时,许则的手指无意识蜷缩了一下,手环掉在了地上。

“不喜欢。”许则回过神,俯身去捡手环,低声回答。

“那说明你天赋好,下星期游泳课刚好是期中考,我们比一场?”

许则继续扣他的手环,但不知怎的,始终扣不准,最后他干脆放弃,手垂下去,说:“我们班游泳课以后调到周二。”

“周二?”贺蔚想了一秒,转头问陆赫扬,“你们一班的游泳课好像是在周二来着?”

“嗯。”陆赫扬应了声。

“那也巧,你俩可以比比看。”贺蔚这人好像不挑点事就会无聊死。

陆赫扬没搭话,不怎么在意的样子。他看了眼手机:“顾昀迟说他到了,催我们过去。”

“啧,他的耐性什么时候能好一点,走了走了。”贺蔚搭住陆赫扬的肩往前走,路过许则面前时,他顺口道,“你的手环换个吧,太旧了,所以才这么难扣。”

许则微微低着头,没作答,等他们走后,他再次拿起手环。走廊光线昏暗,许则戴了足足有半分钟,才把手环扣好。他将书包挂到左肩,往外走,一滴水珠顺着刘海落下来,流进右眼,视野顿时模糊了一半,许则抬手擦了下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有些懊恼。

“你想干什么。”去停车场的路上,陆赫扬忽然问。

贺蔚装傻:“什么干什么?”

陆赫扬看他一眼。

“你说许则啊?”贺蔚笑了笑,“我又没干嘛,聊两句怎么了。”

“为什么提换手环的事。”

“真的没恶意,就随口一提,没想那么多。”贺蔚转着车钥匙,“我堂妹,以前在预备校初中部的,去年转学走了,你知道吧?”

“知道。”

“这小孩,初三的时候跟我哭诉说她向一个学长告白被拒绝了,今天听到许则的名字我才想起来,他就是那个学长。”贺蔚说着,坐上驾驶座,“所以,我好奇嘛。”

“以后别那么无聊了。”陆赫扬说。

贺蔚的优点之一是充满好奇心,缺点是他的好奇心从来不用在该用的地方。

“都是alpha,你别弄得好像我欺负他一样。”贺蔚发动车子,“他好歹是个s级啊。”

陆赫扬淡淡道:“怕你惹事。”

“怎么会,我这人最安分了。”贺蔚大言不惭,“倒是你,我感觉许则好像很怕你,被你看一眼,手环都掉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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