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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7. 岁月流年(114)一更 岁月流年(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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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流年(114)

桐桐和四爷往出走,到了车跟前了,四爷才道:“这里面有点麻烦。”

“明白!”老家那边有人违规办事了。比如,陈安家是怎么申请史丽娜的失踪证明的?

这个必须得是失踪满两年,由配偶去申请的。调查之后确系属实,才能宣布。

可实际上史丽娜失踪不到两年,不符合规定。

这种事怎么说呢?要是上纲上线,那就真的是违规的大事,很可能会连累很多人。

但事情真到了那个份上了吗?农村的情况很复杂,像是陈安家这种情况,媳妇跑了,陈安在家里另娶,这算是重婚吗?

不算的!约定俗成的,媳妇跑了,谁还去走这个程序?糊里糊涂的找一个一块过就是了。其实很多人都不领结婚证的。

但像是史丽娜和陈安这样的,领了结婚证的。除非陈安娶第二个,人家女方非常重视这个事,一定得要领结婚证。那陈安家就不得不弄个史丽娜失踪的证明来,叫陈安和女方领证变成合法。

事实上魏红霞打电话也说了,给陈安说的结婚对象是个在公社初中任课的老师,有编制的。那老师是男人因为打架斗殴,把人给打残疾了,进去蹲监狱了。因为刚好碰上Y打,所以这一下去就判了十二年。平时在家的时候,这男人也是酗酒成性,动辄就打骂这女老师。两人还有个孩子。

这女老师离婚是公婆做主的,意思是孩子他们帮着给带,不拘着母子见面。离的又不远,天天看孩子都行。

离了婚,陈家那老两口子就看上了。这老师长的不好看,黑瘦黑瘦的,一米五的身高,还有点罗圈腿。陈安是一百个看不上,但是当父母的就觉得儿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找这么一个拿财政工资的,以后日子不用愁。

人家那老师并没有看上陈安,不过是陈家不停的托人说合,死缠烂打的。于是给出了难题,说是跟前一段的婚姻断干净了吗?要是断干净了,再说其他。

陈家就提交了申请,不足两年,申请能提交上去本就是违规的。

正处理这个事呢,史丽娜回去了。在朋城闯了一趟的史丽娜时髦漂亮,大大方方的回去,又把外面描述的跟天堂似得。陈安能看上人家女老师吗?这不就跟着出来了吗?

陈家办这个事,公社肯定没少出具证明材料,这是公社的过失。

而公社里面上上下下的人,都是自己和四爷的故交。

在这边不方便说话,两人正要上车回去呢,结果就听见有车子狂飙而来,一个猛刹车,直接停在不远处。

两人也没在意,车门子都拉开了,结果就听见后面喊:“金总——您好啊——”

勉强能听懂,这口音也说不好是哪里的人。

桐桐扭脸看去,就见一高壮的汉子带着几个人过来了。穿着花格子衬衫,却偏偏没扣扣子。露着胸膛和肚腩,脖子上挂着金链子哈哈笑着朝这边走,远远的就伸出手,“金总,可真是巧了,在这里碰上您了。”

四爷伸出手浅浅的跟对方握了一下就分开了,“倒是有缘。”

这人越发笑的欢畅,“来办点事,这不是巧了吗?”说着,就问四爷:“您来这里,是有事?”

“小事!已经办完了。”四爷跟对方摆手,“那就不耽搁你了,你忙。”

“好的!好的!金总不用太客气,有什么事只管招呼兄弟一声。金总这样的朋友,我是一定认的。”

四爷笑了笑没说话,临上车的时候轻轻的拍了拍对方的胳膊:嫌死的慢就只管往过凑。

桐桐认真的打量了这几人一眼,拉开车门子上车了。

等把几个人甩在身后了,桐桐才问:“什么人呀?”

“为首的人称郑五,是不是真名不得而知。手底下很有一批人手,什么生意都想掺和。能掺和进去的,他都掺和进去了。之前有骚扰过江祖强,非要入股。江祖强不想得罪这种混混,拿出了千分之一股……”

桐桐皱眉,“这是又想入咱们的股?”

“他没这个胆子。”只是,这种人能有什么道义之心?“他知道江祖强的生意是怎么做的,也想从咱们手里拿电机,另起炉灶再开一厂。”

“想先拿货后给钱?”可这也不对呀!“这事非得跟咱合作?做电机的也有其他厂子,如果不追求质量的话,何必要跟咱们掺和?”所以,“他的重点的不在于生意上的合作,而在于跟咱们搭关系。”

四爷点头,“此人消息灵通,知道咱们根子深,搭上咱们,就能借着咱们再搭其他关系。内可通京城,外可连香江。”所以,别担心,他不敢将我怎么样。

嗯!是这么一码事,先看看再说。

两人都挺忙的,一则老家那边得处理,二则自家的厂子要扩建,工业区那边得引入新的生产线,空调仿制也是一天都不敢耽搁。

多少事忙不过来呢。桐桐一边得准备新学期的课程,一边不能放下本职工作。尤其是采购各种器材,器材的安装使用,毕竟这都是新的。

真就是忙的脚不沾地。

结果这天正在办公室看气象站采集的数据,做表格着呢,门外在外面喊:“林工,有人找,说是你老乡。”

桐桐还当是那些人里有人改主意了,却没想到来的是史丽娜。

史丽娜这种的你即使告到法院,这中间也有个时间呢。在这段时间里她是自由的!可这个时候她过来干什么?

史丽娜一脸的惊恐,见了桐桐就噗通一声给跪下了:“桐,我不敢了!我真的什么都不敢了。你饶了我吧!饶了我……我回老家去!我自己自首坐牢去……我回老家自首等着判……行吗?”

说着,一把扯住桐桐的衣服,“桐,求你了!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看在我这都是不得已的份上……行不?”

桐桐看对方的面色,这不止是受了惊吓,还流产了。

她将对方的手撕扯开,“到底怎么了?”老家那边牵扯到公社,很多事得给公社处理的时间,因此,对史丽娜她并没有着急再追究其他。

史丽娜惊恐的朝后看,可大马路的两边来来去去的,并没有异常。

桐桐皱眉,再三的确认,确实没怎么。

史丽娜低声道:“我……我男人……死了。”

什么?

“我男人死了。”史丽娜浑身哆嗦了一下,“他死了。”

死了?就是那个吊儿郎当、流里流气的男人?那是个身体健壮无恶疾暗疾的壮年之人,怎么就死了呢?“怎么死的?”

“他……有些好赌。”史丽娜说着就又辩解了一句,“可这边的人本来就爱打牌……十个人有五六个都有这个爱好。他……爱打牌但是有节制。不上太大的场子,一旦输的过了五十,他就不打了。他也说了,想当场捞的都栽的深了。今儿输了,明儿换个地方赢才对!而且他从不在同一个场子里打,也从不跟熟悉的人打……他很精,牌桌上要是有哪两个人是相互认识的,他是死活不上牌桌的,就怕别人打通牌坑他。可这回,他不知道为什么的,被人叫出去打牌,我以为跟以前一样,谁知道……谁知道打了一晚上回来就一个劲的说,他死定了。”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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