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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莐悠和顾南均隔天一早便去报了警。
警方连续搜索数日未果,向阳就这样消失了一个多月,最后是在郊外的草丛里被人发现。
他全身伤痕累累,腹部还插了一把小刀,早已没有了呼吸心跳。
深夜接到警方电话的徐莐悠,理智线啪的一声断裂,她立即叫醒了顾南均,两人叫了计程车奔至医院。
当警方和医护人员领着他们至地下一楼的停尸间时,徐莐悠的内心跟着室内的温度逐渐冻结成冰。
医护人员拉开了尸袋,只露出向阳的头部,让他们得以确认身分。
徐莐悠望着向阳苍白如纸的脸,沉默了很久。
他看起来还是那样地洁白英俊,只是失了些温度,少了点生气。
向阳......你怎么睡着啦?
向阳......你不是不久前还很高兴的告诉我你要去美国当交换学生吗?
向阳......你不会是因为我不和你在一起,就这样开我玩笑吧?
向阳......我们是一起来竹北读书的,你怎么可以半路先偷跑?我们还要一起回暨南镇的啊......
向阳......
过去和向阳相处的点点滴滴如同跑马灯般在脑海里头播放着。
强烈的悲伤顿时涌上心头,徐莐悠红了眼圈,咬住下嘴,浑身剧烈发颤。
良久,她回首看着顾南均同样哀戚的脸,说:「顾南均......你快告诉我,向阳为什么躺在那?」
顾南均说不出话来,心脏像是被人给丢进了绞肉机一般,疼的他难以呼吸。
他也很痛!他好恨自己,恨自己当初怎么那么傻,为什么要相信帮派的人?为什么当初他要为了赚那一点破钱甘愿冒这么多的风险?为什么明明是他捅出的篓子却又答应让向阳独自赴约?
他怎样都没想到,向阳这一去就没再回来。
如今再后悔莫及,也换不回向阳的性命。
「拜託你告诉我好不好......为什么他都不醒来啊......」
徐莐悠无力的摇着顾南均的手,眼眶里的水气终于凝聚在一起,最后像是转不紧的水龙头,泪流不止。
顾南均别过头,颊上也滑过两行清泪。
是他害死了他!若不是他搞出了那么多事情来,向阳根本不会替他赴约,也不会死!
徐莐悠再忍遏不住排山倒海袭来的情绪,跪坐在冰冷的地面,哭的撕心裂肺。
直到哭尽了力气,她颤颤巍巍的晃了下身子,彻底晕眩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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