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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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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让林羡清觉得好笑,兴许是喝的酒现在起了后劲儿,林羡清这下才从他身上看见一点醉酒后的迹象,很听话,问一些无厘头的问题。

“不能。”她义正言辞,“我这儿可没地儿给你睡。”

温郁没说话,又捧着杯子乖乖把剩下的薄荷水喝完。

他在门口换鞋,林羡清把外套脱下来还给他,还有点不太放心地嘱咐一句:“要是开不了车就打车,别出事儿了。”

话音刚落,温郁一手撑在鞋柜上,上半身前倾,凑过来在黑暗里跟她安静地接吻,鼻腔都仿佛漫进了呛人的薄荷味。

她脑子被吻得发懵,浓烈的薄荷味里还掺杂着淡淡的血腥味,应该是温郁咬破的下唇还没愈合。

她算是发现了,这人心情一烦就会把嘴咬破。

唇舌分开毫厘,林羡清胸腔剧烈地起伏着,虚虚抬眼,在一片黑暗里看见他发亮的眼睛。

温郁也在喘,嗓音是蛊人的哑:

“怎么吻不够。”

再亲多少次都像是饮鸩止渴,心尖总是止不住地发痒。

第58章 珠算

◎“妈妈希望,你可以飞出去。”◎

林羡清终于得空呼吸后, 她用手轻轻推着温郁,有点不好意思地避开他的视线,略略低着头,看着出租屋地面的砖缝。

“快走吧, 待会儿打不到车了。”

说完她就赶紧把人往外推, 生怕他不知足地再来一次, 林羡清的肺里可再找不出多余的空气献给他了。

她把门关上, 老旧的合页吱吱作响,晃荡了几下, 空气重新恢复安静,林羡清背靠在门边, 听见门外响起打火机的声音——温郁用打火机照明, 下了楼。

脚步声沉稳,倒是看不出他喝醉了。

电压还是不稳, 灯一直不亮, 林羡清只得抹黑去浴室洗澡, 出来的时候电灯闪了几下,恰好亮了,

她擦着头发去收拾桌子上温郁喝完水的杯子,撇眼间不经意看见沙发上被遗漏的一个小药瓶,瓶子上的标签被撕掉了, 应该是温郁的, 上次见他在车里吃过, 还说是维生素。

说实话, 林羡清没见过装在这样小的罐子里的维生素, 兴许是什么高级货。

她把药瓶收好, 想着下次见面的时候还给他。

温郁没打车, 他坐回自己的车里,仰靠在驾驶座的椅背上,椅背被他调得很低,他半躺着,侧头就能从窗外看见林羡清家的窗户。

窃听器被他弄坏了,温执肯定要问什么。

他一直盯着的那扇窗户熄了灯,温郁也轻轻阖上眼,他思绪空了几秒,捞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

车窗被他拉下来,午夜的风掸去人身上的燥热,凉透透的,青年额前的发被风撩起来,扫过眼皮有点痒,温郁抬手漫不经心地拨了一下,放在耳边的手机仍旧无人接听。

正当他准备放弃的时候,电话那边终于传来人声:“喂?”

温郁眨了眨眼睛,他嗓音有点艰涩,犹豫好久后才开口:

“爷爷,我知道妈妈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在你那里,能不能……先借给我?”

电话那头的温和沉吟了半天,终究叹着说出来:“你想好了吗?你要是取走了,你父亲肯定知道你要跟他对着干了。”

温郁慢慢掀起眼皮,看着楼上紧闭的窗户,她窗台上还搁着三两个花盆,只不过不是当季的花,所以没绽瓣,只有个枝丫,在夜风里誓死坚守。

他不再权衡利弊,轻声开口:“想好了。”

温和说:“好,但是需要你去找一下你妈妈,还需要她的签名。”

其实走到这一步是早有预料的,在温执分出小半权力给他,让他坐到这个位置的时候,温郁早就想好了。

他不要做一辈子的提线木偶,也不要替父亲守护温家代代相传的【规则】。

在他逃到小镇,在珠算协会门口看见那个背着一把坏算盘的人的时候,规则已经被打破了。

温郁调节好座椅的高度,他把车扔在林羡清家楼下,只身出去,还是选择搭车回去。

温家的公司一直是代代相传的,最大的股份持有权一直在温家手里,其余的都是一些参股的小股东,这份事业承袭到现在,在温执手里到了鼎盛时期,大半个中国的房地产事业都被他垄断,作为他唯一的儿子,温郁本可以不在现在就跳出来,等人死了,权力自然会到自己手里,因为温执没得选择。

温郁知道过早让林羡清卷进他的家事里并不是什么理智之举,他忍了这么久,林羡清一句“算了,没意思”,就让他的理智全线崩塌。

出租车开到温家别墅门口,温郁从车里下来,别墅楼下的大门自动朝两边挪开,温郁两手揣在兜里,霎时间以为时光回到了五年前,他第一次回来求温执的时候。

在他上任的这段时间里,他威逼利诱了很多人,董事会里目前也不尽是拥护温执的股东,他需要让自己的权力也慢慢渗透,不夺走温执的掌权的话,他永远都要困在这里,飞不出去。

但是所有事情都没落地,股份也没拿到,温郁暂且还要屈服,他现在扳不倒温执,这是无可厚非的事实。

大门开合,温郁拉开家里的门,温执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看电视,居然是艺术品鉴,讲着古今中外的名画鉴赏。

在温执前面的桌子上,是被砸碎的收听器,碎片散落一地,温执的手在渗血。

他靠在沙发上,一只胳膊搭在沙发靠背上,金丝眼镜反射着电视上的光线。

温执声音厚沉:“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温郁默不作声地换鞋,他把声音尽量放轻,好像云淡风轻的:“窃听器没夹紧,掉下来摔坏了而已。”

他关上门,“你可以再给我一个新的。”

温执踢了踢桌子上的收听器,机器“哐当”一声砸在地面上,变得更加稀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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