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节(2 / 2)
孙太后十分悲愤:“怎么捉拿,二十万人马,我们现在调军也来不及啊。”她不懂军务,想问题比较简单。
孙侯爷掌管京畿一带十几万人马,当然知道要怎么抵抗晋王,但他不想把自己的老底子都搭进去。
他把目光投向孟国公:“孟公爷,您看要如何抵御晋王?”
孟国公反问道:“孙侯爷,敢问晋王的檄文是怎么写的?”
孙侯爷被噎住,晋王说是要清君侧,清的是谁,不就是他这个承恩公吗。
孙太后哭完了之后擦擦眼泪:“你们有什么好法子?”
孙侯爷和孟国公都不说话,孙太后最后将目光投降了秦孟仁:“秦大人,你觉得呢?”
秦孟仁拱手道:“娘娘,晋王殿下发了清君侧檄文,我们也可以发一封,臣愿意代笔写。”
孙太后摇了摇头:“发了之后又能怎么样呢,吵嘴要是能解决问题,那朝廷就不用养兵了。”
秦孟仁继续道:“娘娘,先礼后兵,拖延时间。我们这边的兵力不一定能完全挡住晋王的攻势,若是晋王围城,咱们京城要弹尽粮绝。微臣建议,不如一边和晋王吵架,一边让孙侯爷和孟国公部署兵力,同时从其他地方调兵遣将。”
这话一出口,孟国公的眼神锐利起来:“不知秦大人有有何高见。”
秦孟仁非常不怕死地道:“西北谢将军刚刚去关外重创胡人,现在胡人一时半会不敢过来,娘娘可调谢将军南下至京城,与我们里外夹击,一起抵抗晋王。”
作者有话说:
第96章 话别离趁势作乱
秦孟仁要调谢景元入京的话一出口, 孙侯爷和孟国公同时看向他。
孙侯爷心里有些吃惊,这小子居然敢跟谢家小子为伍。但孙侯爷转念一想又沉吟起来, 谢景元虽然是一员猛将, 但他对孙家多有不满,甚至对朝廷都有所不满,这样的人入京城, 岂能好好卖力?
孟国公也有自己的想法,西北拢共就那么多人, 若是都让谢景元带走, 西北岂不是要空虚。再者,这些士兵跟着谢景元出去打了胜仗, 以后回去了说不定孟家就指挥不动了。
秦孟仁压根不去管着二人的想法,只瞄准孙太后:“娘娘, 臣不懂军务,但臣知道, 覆巢之下无完卵,若是晋王入京,臣说句大不敬的话,满朝文武都可以换主子, 只有娘娘和陛下换不了位置。”
孙太后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然后看向孙侯爷和孟国公:“不知承恩公与孟公爷有何高见?”
孙侯爷心里知道秦孟仁说的是实话,晋王若是入京,头一个不能饶恕的就是孙家人, 孟家尚且有退路, 孙家必须全力以赴。若是保住帝位, 再图将来也不迟。
他果断在心里做出判断:“娘娘, 臣以为秦大人所言有道理。京畿一带兵力不足, 无法抵抗晋王二十万大军,只能从外地调兵。西南只有五万人马,轻易不能调离。东南军都被晋王收入麾下,如今唯一能调的就是西北军。”
孟国公回道:“娘娘,西北军这两年扩军,现在也只有十三万人马,不知娘娘准备让谢将军带多少人回来?胡人还在关外虎视眈眈呢!”
孙太后怒了:“你们一个个拿着朝廷的俸禄,遇事就知道问哀家。哀家要是知道带多少兵合适,哀家自己就去上战场,要你们何用!”
孟国公被骂了灰头土脸,他也没生气,继续道:“娘娘,臣的意思是,给谢将军带一半人马过来,连上京城这边的兵力,有二十万出头,我们先闭门不出,跟晋王打几天嘴皮子官司,等谢将军快到时,我们出城和他里应外合。”
哪知秦孟仁立刻道:“公爷,谢将军在西北抵抗胡人无人能敌,最善马上战术,然而新安军是水上长大的,贸然将他们放到一起打,也不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微臣的意思是,不如我们先跟晋王过过招,也不一定非要等到谢将军到京城。再者,晋王已经出发,不日便能到城外,难道我们要一直死守?陛下的威严还要不要?朝廷的威严还要不要?”
两个老头子心里都骂起来,你秦家那点兵你丝毫不在意,我们就该陪着你一起当冤大头?
秦孟仁现在一心为孙太后和朝廷,说的话又贴心又公正:“娘娘,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往日的事情就不用再计较了,谁能打谁上。臣的意思,光让谢将军一个人来,他不一定适应东南军的战术,可从西北军中调合适的人随同。”
孙太后明白了秦孟仁的意思,这是要拉几个人陪同谢景元过来,防止西北不稳。
“秦大人说的有理,哀家记得,孟国公家的侄儿以往不是在水上待过,不如让他跟谢将军一起过来,共同御敌。”
孟国公心里骂了起来,孙太后把他侄儿弄过来,他弟弟岂有不全力支持的道理,到时候孟家怕是也要拼命往前冲。
这等于是把所有人都绑上了船,谁都别想跑。孟国公去看孙侯爷,只见孙侯爷拱手道:“娘娘睿智。”
孟国公看了秦孟仁一眼,然后拱手对孙太后道:“臣听从太后娘娘吩咐!”
孙侯爷心里乐开了花,你孟家休想置身事外。于是,一封调令以八百里时速飞往西北。
谢景元接到调令时面无表情,孟将军更是表情严肃,他把其余人都打发走,单独留下谢景元说话。
“元若,你怎么看?”
谢景元将圣旨丢到一边:“这是要破釜沉舟,孙侯想让我打前锋,秦孟仁怕我不肯用力,让我把孟大哥带上。至于孙家,孙侯爷当然想坐收渔翁之利,估计晋王等不了,怕是我还没到京城他就得先跟晋王干起来。”
孟将军摸了摸胡子:“君命难违,元若即刻上路吧。”
谢景元呸一声:“什么君命难违,陛下都傻了,他知道个屁,还不是任由那些人安排。”
孟将军被噎的差点上了南墙,片刻后道:“元若,这话还是不要在人前说。”
谢景元继续骂骂咧咧:“将军,都什么时候了。您说,就京城里那些花拳绣腿,能干得赢人家东南军?这是勤等着我这六万人先去蹚出一条血路,然后他们好捡功劳。秦孟仁这个奸贼,等我去了京城,我要把他绑在战车前头去打仗。”
孟将军哭笑不得:“元若,秦大人的法子算是比较公允的了。”
谢景元嗤笑一声:“要真是一心为公,他就该劝太后娘娘过继。”
孟将军陷入了沉默,叹口气之后道:“元若,你去了京城一切小心,万万要保住自己,西北不能没有你。”
谢景元笑起来:“将军抬举我了,以往我不在西北,这里一切不是怪好的。不过我给将军提个醒,胡人都是属狼的,最爱报复。我才去他们那里狠杀了一回,若是他们得知我调走了一半的兵马,怕是会伺机而动,将军定要小心。”
孟将军点头:“内忧外患,这个时候我们都得小心些。你赶紧回去把家里的事情交代清楚,明日就出发。”
谢景元道:“将军,我不在家中,还请你帮我多照看两分我家里的老弱妇孺。”
孟将军再次点头:“放心吧,若我或者,必定保你家小平安,你也帮我照顾好大郎,他用兵方面比你差多了。”
两个人互相谦虚恭维了一阵子,谢景元火速离迎回到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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