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第154节(1 / 2)

加入书签

李凯也躬身说道,“侄孙明日就去昭明庵,为皇姑祖母抄经茹素三日。”

宜昌大长公主眼睛看不到,心里却门儿清。

李绍满脑子装的全是戏,连皇上老子都没上心过,怎么可能对她这个姑祖母上心。

还有李凯,作为侄孙子,他与自己的关系也没好到专门去庵堂抄经茹素呀。明明去看小珍宝,偏还跑到她跟前来说这个话。

这两个小子如此,难不成有求于自己?

好像自己也没有什么能让他们求的。特别是李凯,小珍宝是太后娘娘的心尖尖,要求也该求她才是。

想是这么想,嘴里还是客气道,“好孩子,你们有心了。”

郑老驸马请他们在侧屋坐下喝茶,又大概介绍了大长公主的病情。眼睛依然不敢睁,但用江氏调制的药汤洗了眼睛后,眼睛已经没有那么疼痛了……

李凯听说后笑道,“孟少夫人在诊治眼疾上的确有几分真本事……”

话没说完赶紧打住,尬笑着端起茶碗喝茶。他可不愿意承认妹妹有过“斗鸡眼”。

又笑道,“我妹子越发俊了,兴许是跟孟少夫人玩得好,都说她们两人越来越像。”

这话让卧房里的几个女人都微不可察地撇了一下嘴。

他还真敢说!

文王看了李凯一眼。那天去看戏,连那么漂亮的小彩凤都被他说成丑,夸李珍宝却夸得这么不切实际,可看这个人说话从来不讲良心。

虽然说话不讲良心,却从来没有瞧不起自己,比自己那几个尾巴翘上天的哥哥弟弟强多了。以后若自己真能得偿所愿,要对他好些。

文王没接李凯的话,侧头对郑老驸马笑道,“孟少夫人乃闺阁女子,竟有这样一手好本事,比御医还强,真真巾帼不输须眉。”似才想起来,“孟世子眼睛突然好了,许是孟少夫人治的吧?”

郑老驸马忙摆手说道,“这倒不是,给孟世子治好眼睛的那位蜀中老郎中,还是通过郑吉帮忙找到的。大长公主眼睛不好之初,我也派人去蜀中寻过,可惜老郎中已于数月前死了。

“至于请辞墨媳妇来给大长公主治眼疾,也是听孟老太师说江氏曾得到过愚和大师和一位奇人指点,又喜钻研医书,让她来试一试,能否治好现在还不敢说。”

第279章 意外和偏差

孟老国公让江意惜来治眼睛,借口已经跟郑老驸马说过了,郑老驸马也就这样跟别人解释。

文王的眼皮垂下,再次抬起眼神又木纳起来,仿佛刚才的那一问只是一时兴起。

心里却暗哼,屁话,若江氏再把大长公主的眼睛治好,孟辞墨的眼睛就铁定是她治好的。突然有那样一手本事,再有她弟弟救下红双喜戏班的事,江氏有问题。

当然,更有问题的是孟辞墨。前世他彻底瞎了,杀了付氏再自杀。而这一世,他眼睛好了,进了五团营当参将,利用本该死了的孟月把赵家女送进东宫,和着孟老头揭露付氏和赵互,逼付氏上吊,顺利把赵贵妃和赵家拉下来,让英王失势的同时,平王和曲妃得以回京……

这夫妻二人,总有一个跟自己一样。若真与自己一样,他或她是什么时候来的,知道多少。

这两人重生,他更希望是江氏。江氏前世出家当姑子,虽不知她之后的处境,更不知道她何时死亡,但一个姑子哪怕有一手医术,也当不了大用。而孟辞墨,就是一匹狼,是平王最强的助力……

而且,前世宜昌大长公主在今年上半年就死了,郑吉伤心自责,又被人骂不孝子,气得吐了血,半年后也病死了。前世孟老头此时已经病得不轻,可上次看到他依然健壮如昔……

为何这一世出现了这么多的意外和偏差?

他本想先把樊魁这员猛将收拢过来,等到那三个斗得三败俱伤,过几年收拾以“清君侧”造反的平王,趁乱杀了英王,胁迫老皇帝把位置传给自己。

能实现最好,哪怕得到的天下不能传给自己后人,自己也登上了大宝,把那些瞧不起自己的人踩在脚下。

实在打不过就毁了,让李家天下轰然坍塌,反正自己断子绝孙,让那些笑话欺辱瞧不上他的兄弟,一个别想好。

前世自己活的窝囊,不要说最起码的尊重,连唯一的闺女都是别人的种,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既然上天让他重生一次,就要把前世的恨找回来……

文王眼神木纳,表情呆滞。但指甲已经把手心抠破了,身体都有些微微发抖。他极力稳住情绪,千万不能在这里失态。自己能重生,说明得上天眷顾,定能心想事成……

郑老驸马先还纳闷文王的问题怎么突然犀利起来,可再一看他的眼神,又觉纯属巧合。糊涂那么多年的人,怎么可能突然变精明。

听说前几天的宫宴上,这位王爷又大放厥词惹怒皇上,被皇上泼了一身茶,太后娘娘也嗔怪了几句……

文王的话也让江意惜非常不踏实。那个草包王爷,洞察力怎地突然变强了?看不到文王的表情,对他说的话和口气反倒更加留意。

二人走之前,李凯问道,“孟少夫人,明天我要去昭明庵,你可有东西带给珍宝?”

江意惜笑道,“有的,明天早上我让人送去雍王府。”

无论李凯还是郑玉,去探望李珍宝都会事先告之江意惜。

回到浮生居已是午后未时末。

雪已经停了,庭院萧瑟,枯枝和房顶堆积着厚厚的白雪。风一过,枝上积雪漱漱落下。

小存存和花花依然去了福安堂。

只有啾啾跳着脚跟她打招呼,“花儿,江姑娘……”

自从把奸细打发走,江意惜只要一走进这个庭院就特别踏实自在。而此时此刻,她的心依然提得老高,心慌得厉害,隐约觉得有危险靠近。

不是与水有关的事,而是更大的危险,甚至会波及整个家,包括她的丈夫和儿子,以及这个院子。

她更想孟辞墨了。有些事,只有跟他在一起才更有信心和力量去面对。

江意惜没心思搭理小东西,直接进了屋。

啾啾又受伤了,骂道,“回家,滚,军棍服侍……”

江意惜洗漱完没去床上歇息,而是坐去炕上想心事。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