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2 / 2)
简是之在一旁瞧着,不由就笑了出来。
江稚鱼立即觉得下了面子,忽而脑子一抽,没来由就蹦出一句:“从前我腿疼下不了床时,南星哥哥可没像你这般笑话过我……”
这话一出,两人脸色都变了,简是之本来的含笑眼眸顿然暗了下来,江稚鱼当即想怒扇自己一巴掌,好端端的她提萧贺做什么。
不过这事儿却是真的,少时她初学骑马,总是弄得一身伤,萧贺确实从未笑过她,是以她竟觉得这样说能引得简是之不悦,为她扳回一城……
简是之真真切切的不悦了,而且很严重地不悦。
“我……唔……”江稚鱼急忙想要解释,却没来得及,简是之一下凑了过来,掠夺般地吻了下来。
直吻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时,他才缓缓松开,却并没打算就此放过她,而是一路向下,又重新落在了昨夜里他留下的那些吻痕上。
直到他的手逐渐不安分起来,江稚鱼才恍然明白他要做什么,连忙止住他,轻轻软声道:“时辰不早了……我该起身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简是之游走的手忽而顿住,而后才从她身上离开,江稚鱼这才松出一口气,若是他眼下要将昨晚重演一遍,那她可当真下不了床了。
不过这笔账他还是记下了,当下贴在她耳边就低声说道:“与母后和各位娘娘无需说太久的话,记得早些回来,我在这、等着你。”
江稚鱼心内一横,她自己惹起的火,可不还是要她自己扑灭。
不多时,就有王府的内人来替她梳妆打扮,再乘上轺车,就往正阳宫去。
至了正阳宫,江稚鱼原本还惴惴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皇后娘娘并着几位主宫娘娘正闲谈着,见她进来,都止了话头笑吟吟瞧着她。
从前听人说的,婆婆为难新妇这一类的事也并未发生在江稚鱼身上,皇后娘娘和善地接过她奉上的茶,未舍得她跪在地上太久,便传人赐了座。
皇后娘娘眉眼慈宁地瞧着她,心中对这位儿媳自是十分满意的。
“是之前些日子常来宫里烦扰本宫,说是求着本宫初见王妃时万莫为难,那几天日日晨醒昏定,简直比他过往二十余年来得都勤,直要将本宫耳朵都磨出茧子来。”皇后玩笑着说道。
其余娘娘听了,都掩面而笑,更打趣说着:“齐王殿下偏宠王妃这事儿,怕是整个大梁都要知晓了。”
江稚鱼低头含笑不语,面上带着几分羞怯,就听得皇后娘娘又道:“稚儿身份特殊,在前朝担着要紧的差事,可政事虽忙,却也不能忘了,让本宫早些抱上孙子才好,老大老二不争气,媳妇都娶不上,本宫可就等着你了。”
江稚鱼实在害羞,却也只得点头承下,一时间正阳宫内妇人们一言一语,好不欢笑热闹。
第61章 、携手而来
大婚后三日, 来齐王宫道贺的人才渐渐少了下来,一应贺礼尽数收入了库里, 可是把朝贵累坏了, 亲自登入册又亲自点查一遍,一一对照好后才肯放心。
朝贵虽平日里看着不甚靠谱,但毕竟也是王宫的主管内侍, 做事自有一套章法,况且这贺礼数目之多,价值之高, 旁人也不敢轻易插手。
齐王殿下与枢密使大婚, 这可是大梁前所未有之事, 前朝后宫所有人自都赶着来凑这热闹。
这日尚未至卯时,江稚鱼便起了身, 正在妆奁前梳妆, 简是之朦胧着睁开眼, 下意识伸手去搂身旁之人,却一下扑了空,立时清醒过来, 就望见帘子外江稚鱼端端坐着的背影。
“夫人今日怎的起得这般早?”他扬声问了一句,声音里还带着早起的沙哑。
江稚鱼描着眉道:“去上朝呀。”
他二人新婚,陛下自然免了每日的朝会, 却也未有明说这假给他们放到什么时候, 简是之这时候软玉温香在怀, 自然也不会去问, 暗想着能多拖些时日便多拖一些。
简是之下了床, 懒散着走至江稚鱼身边, 从后环住她, 贴在她耳边就似撒娇般轻声道:“今日便再偷懒一天不行吗?我还没将夫人瞧够呢。”
江稚鱼别过脸去不让他贴过来,好容易上好的妆,可不想被他再弄花了。
“齐王殿下得全天下百姓供养,自当宵衣旰食为国为民才好。”她故意说道。
只是她这故意的躲避却惹了简是之不满,他一下凑过来,便直接吻在了她唇上,将她刚刚涂好的口脂都吃掉了一大半。
江稚鱼嘟起嘴就要和他理论,一转头却正撞见他□□的上身,肌肤润泽如玉,肌肉紧实有致,亵裤还穿的低低的,直惹人遐思。
江稚鱼连忙转回头,目光不知停在何处,语调略有些不自在:“衣物也不穿好,就这样松散着成何体统。”
简是之双臂紧紧环住她的腰,低低一笑:“都成婚了,芝芝怎的还是这样容易害羞?”
江稚鱼一时有些恼,明明是他自己非要将亵衣的扣子散开,又光着上身在她面前晃来晃去,怎的又变成他有理讲了。
“却是你,在引诱我。”
江稚鱼带着气,只是这话落在简是之耳中,却正中了他下怀,成了夫妻之间嬉闹的闺阁之语。
“是又怎样。”他的气息故意扑在她耳边,轻咬了一下她耳尖。
江稚鱼的脸颊连带着耳朵一下都红了,简是之便更近一步,两手摸索着就去解她腰间的衿带。
他可是不想上朝的,这样大好的时光,他还有好些事要和夫人一起做呢。
只是那衿带繁复的扣节还未解开,江稚鱼便一下打在他那双不安分的手上,然后便从他怀里挣脱,站起身面向他。
“给你一刻钟的时间,收整好自己,换好朝服,随我一同上朝。”
话毕,江稚鱼大步走出了内间,并不给他拒绝的机会,一时之间也不知究竟谁是君谁是臣,只不过夫人的话定是要听的,他不敢反抗。
“是,江大人。”简是之冲着外间无奈喊道。
简是之边怨气冲冲地换着衣服边心想,方才江稚鱼还被他撩拨得一副春心乱动的模样,下一瞬竟如变脸一样,俨然一个大义凛然的忠君之臣。
简是之心道,大梁有江稚鱼,他也便放心了。
“简是之,你好了没?怎的像个女子一样磨蹭?你难不成也要描眉画唇?”江稚鱼没好气地在外催促道。
简是之急急忙忙穿上皂靴:“来了来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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