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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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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是之一手环住她的腰,将她揽进了怀里,更委屈着道:“萧贺贼心不死,没几句话就转到了你身上,我听了便是心中不悦。”

江稚鱼明知他不是这样小心眼的人,也知他是在无理取闹,便故意道:“那可如何是好?他的心意,我又管不了。”

简是之被她这话一激,果真急了:“那你的心意呢?若日后他当真费尽心思与我争抢你,你可还是会坚定?”

江稚鱼只觉他这问题幼稚得很,若不坚定,她又为何心甘情愿越过重重困阻嫁与他。

江稚鱼不愿理他,便作势起身,边道:“不想与你多费口舌,我要接着涂面霜了,你要是无事可做便早些休息吧。”

只是还不待她走出一步,简是之忽而拉住了她,稍一用力,她整个人便脚下不稳扑进了他的怀里。

接着他的唇便覆了上来,手指也轻车熟路地勾下了她腰间的束带。

“夫人近日,却是冷落了我。”他贴覆在她耳边低低说着,抬手便放下了床榻两边的围帐。

军中自然比不得宫里,他们的营帐与将士们的很近,虽说现下众人都聚在远处饮酒,但江稚鱼总归是害羞得紧,两手隔在他胸前推阻他。

“会被人撞见……”她轻轻柔柔说着,身上单衣却早已被他褪至了腰间。

简是之已是情念上心,万不肯就此罢手的,更贴在她耳边哑声道:“我们轻声一些,不就好了……”

话毕,便张口含住了她耳垂,惹得她霎时周身一抖,接着便一发不可收拾。

纤腰低伏,香汗欲滴,他沙哑着重复之前的问题:“你的心意呢?”

她只得轻颤声音,娇声软语一次次念着他的名字,却又不敢大声,到了最后都变成轻轻的低吟,被他吃了进去。

战争总是艰苦,不知多少个不寐之夜熬着,但总归目下结果是好的,距出征之日已过了足足四个月,这四月里,大大小小的仗算在一起,西境惨亡人数是朝廷的五倍之多,这场征战,想来是胜负已定。

西境也已至了夏日,白日里暴晒,夜间却温度骤减,军士们难免生出几分不适与懈怠,萧贺虽严明军规,却也想着过不了几月便能班师回朝,故而并不很苛待违令之士。

江稚鱼这几日得了闲,简是之也终于有了机会得以日日贴在她身边,赶上镇里集市时,他便会在天亮前赶远路入城为她买来各色软糯的糕点。

江稚鱼从不是挑嘴的人,却不知为何,入夏以来,她便没什么胃口,简是之只想着是军中饮食粗俭,她不大习惯罢了。

这日他在镇上集市逛了一个时辰,好容易发现了一家与京中小食味道很相似的店,便将其中各式糕点几乎买了个遍,赶着回去给江稚鱼改善口味。

只是他满心欢喜将吃食递至她面前,江稚鱼却只是拿起闻了闻,张口欲咬时,却一下向旁俯下身,手捂住胸口一阵恶心。

简是之连忙走至她身侧,扶起她急声问道:“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江稚鱼压下那一阵恶心的感觉,话音也弱弱的:“我也不知道,只觉什么也吃不下,大抵是天气炎热的原因。”

简是之深皱起眉,拔腿就朝外走:“我去请郎中来瞧瞧。”

不多时,简是之焦急地赶回来,身后是旁日里为战伤士兵救治的殷大夫。

殷大夫放下随身携带的小箱子,从中拿出一块垫巾,便对江稚鱼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老夫先为江大人号脉。”

江稚鱼老老实实将手腕伸去,简是之则是在一旁万分担忧地瞧着,眸光未移开过半分,好似生怕一个不留神,郎中便诊出了什么要命的病来。

却不过只一会儿,殷大夫便点点头收回了手,心里已有了定论,便张口问江稚鱼道:“大人的月信,可是推迟许久了?”

江稚鱼平素月信本就不准,她也不大在意,现下他一提,这才发觉,自己好似已有三月未来月信了。

她如实相告,殷大夫便又点了点头,忽而展颜一笑,对二人道:“王爷王妃大可放心,王妃这并不是身体有疾,而是一桩天大的喜事,王妃已有三个月的身孕了。”

殷大夫语调平淡说出这一句,落在江稚鱼与简是之的心里,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我方才把脉,王妃虽身体康健,却连着几月休息不好,气血虚亏,故而眼下有了身孕,万要好生安养才是。”殷大夫又嘱咐了几句,才提起药箱离开。

待到送出殷大夫后,简是之才好似猛然反应过来,一下屈身凑至江稚鱼的小腹处抚了抚,好半天才语调颤抖地挤出一句话。

“我……我要当父亲了?!”

面上心里的激动喜悦,丝毫不加遮掩。

江稚鱼也是同他一般的欢喜,但喜悦之余不免就想到了眼下的处境。

她在前线征战,为国之重事谋略策划,连沾染风寒高烧数日都不得空去休息,又如何能安下心来好生养胎。

如此一看,这个孩子来得倒真不是时候。

第64章 、虚假繁荣

齐王妃有孕一事自然第一时间传入皇帝耳中, 帝大喜,当下便宣了简是之来见。

皇帝在军帐内左右踱步, 许是因着数月征战, 面容上平添了无尽风霜憔悴,此刻却展颜而笑,素日里未曾舒展过的剑眉也松缓了下来。

简是之抬帘入内, 施了一礼。

皇帝边让他入座边道:“今夕不同往时,你竟是要当父亲的人了,而朕, 竟是要做皇爷爷了。”

皇帝说着, 眉梢嘴角是挂不住的笑意。

还未等简是之答话, 皇帝便又拊掌笑道:“这个孩子来得好,是顶顶吉利的意头, 又是朕的头一个孙辈, 朕便是要将整个大梁最尊贵的都给他。”

皇帝在账内走来走去, 欢喜之盛就是无法镇静落座,连平日里不怒自有的三分威严都消散了,此时此刻便就是如寻常百姓家的长辈一般, 为即将到来的新生而欢悦。

“朕要亲自为这孩子取个名字。”

听了这话,简是之立时自椅子中站起身,拦道:“陛下, 这不合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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