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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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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之下,魏无晏只好示意守在一旁的蕊伈帮她退下了鞋袜,又高高挽起裤腿。

在铺散着薄荷,杜仲和透骨草的足桶中净过了双足,蕊伈取来干净的绵帕,半跪在魏无晏身前,替她擦拭足上的水渍。

背对着摄政王,蕊伈一面小心擦拭魏无晏的双足,一面眨眨眼示意她要不要留下。

魏无晏不动声色摇了摇头,笑道:“你下去布菜吧,今日在马场练了半日,现下腹中还真是有些饿了,容摄政王帮朕上完药,就去偏殿用膳。”

相处多年,蕊伈听懂魏无晏话中暗示,于是垂首退下。

当一对儿伤痕累累的玲珑玉足落在男子掌中,陶临渊的漆色眸光陡然一沉。

小皇帝浑身上下,真是无处一不美,无处一不媚。

掌中纤细的足踝,堪比最精致的羊脂玉瓷,细白滑腻,似凝脂,如美玉,在烛光下,薄透的肌肤下隐约可见蜿蜒脉理。

陶临渊从瓷瓶挑出药油,放在掌心温化开来,轻轻涂抹在布满伤痕的脚面上。

玲珑玉足在药油的浸润下,闪动着淡淡光泽,小巧的秀趾在男子遒劲大掌中,仿若是一串珍珠,紧张得微微蜷缩,隐隐颤栗。

魏无晏悄悄抬眸,打量起坐在龙榻一旁的摄政王。

男子退下墨绒大氅后,身穿玄色蟒纹长袍,腰间由十六块白玉环环相扣的狮纹白玉带勾勒出男子挺拔又精壮的身姿。

魏无晏曾在宫宴上见到其他官员系过类似的白玉带,但这种首尾相连,由整块白玉锻制的腰带对男子身材要求极高。稍胖一些,便如五花大绑的腊肉,油腻不堪,稍瘦一些,松垮垮坠在腰间,又显得男子气虚瘦弱。

而眼前的摄政王却不同,男子身材伟岸,宽肩窄腰,这条甚是挑人的狮纹白玉带系在他腰间,更显男子龙章凤姿,贵气逼人。

此时此刻,面容清贵的男子半垂着眸子,浓密如扇的睫毛在烛光下落下一小片阴影,亦遮挡住了男子眸中情愫,使人窥探不清。

美玉本应无暇,恰如掌中细腻如脂的肌肤,细细把玩之间,温润的手感让人沉陷其中,流连忘返。

可偏偏那数道刺眼的伤痕,在摧毁美感的同时,又挑起人隐藏在心底最深最沉的——欲。

摇摆不定的心弦,随着蜿蜒而上的擦伤,渐渐越坠越深。

陶临渊眉眼间的醺色愈浓,漆黑如夜的眸中,映出修长白皙的纤纤玉足。

不知何时,沾满药油的手掌早已越过少年圆滑的膝头,朝向更深之处探去...

恰在此时,一只小手及时阻挡住男子翻山越岭的大掌。

陶临渊抬起眼皮,那对醺色翻涌眸子,落在小皇帝略显惊慌的澄澈大眼上,只见少年面红耳赤,支支吾吾道:

“爱卿妙手仁心,古道热肠,只不过朕...朕屁股上的擦伤,就不劳烦爱卿亲自动手了...”

魏无晏眼见着摄政王遒劲的大掌宛若蛟龙入海,在她的足面和小腿肚上细细揉搓。

男子掌心温暖,力道又拿捏的刚好,指腹上的薄茧磨擦在肌肤上,刚开始让她还有些不适,但随着药油挥发,擦伤之处火辣辣的痛感被一股冰凉舒爽拂过,亦让她放缓了紧绷的心神。

只不过...摄政王办事磨叽的老毛病好像又烦了,那沾满药油的蛟爪,好似擒到了心心念的燕子肉,久久不舍得撒手。

到了最后,魏无晏更是眼睁睁看着鼓起青筋的蛟爪居然朝着她宽松的锻质裤腿内伸进来,惊得她急忙打断了蛟龙大人的妙手仁心。

陶临渊被小皇帝软糯的声音呵醒,心神一凛,当即收回快要探入少年腿间的手掌。

少年魅惑勾人如斯,险些让他招了道!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怦然心动

念及如此,陶临渊眸色转冷,同时松开紧握在足踝上的手。

魏无晏因臀部擦伤,从始至终侧卧在龙榻之上,她高高抬起的脚腕一直被摄政王擒在手中,时间一长,便忍不住将身体的重心倚在男子掌上。

男子猝不及防松开手,让她身子骤然失衡,伤痕累累的屁股一下子落在床榻上,钻心的疼痛让她眼中一下迸出了泪星子。

陶临渊剑眉微挑,看向床榻上想起身又使不上劲,疼得泪眼汪汪的小皇帝,最终俯下身欲搀扶起挣扎的少年。

可他的手掌刚刚伸到少年腋下,只见小皇帝好似忘记了身上的伤痛,一个鲤鱼打挺跃身起来。

面对突然蹿腾起来的小皇帝,陶临渊一个掌风便能将人击出殿外,不过念及小皇帝弱不经风的身子骨,堂堂力拔山河的七尺男儿竟毫无反抗之力,顺势一带,便任由少年骑到了自己身上。

魏无晏更是惊讶地瞪大了眸子,她明明只是想将摄政王突然伸来的手臂推开,为何自己好似打通了任督二脉,瞬间变得力大无穷起来,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大魏的不败战神压在身下。

摄政王腰间的狮纹白玉带看似精致,其实做功粗陋,不甚服帖,魏无晏能感受到有一块儿硬邦邦的玉扣正顶在她腿上。

魏无晏本能感到有些不适,于是慢慢挪动着身子,却见男子倏地收紧桎梏在她腰间的铁臂,迫使她垂下头来。

二人鼻尖抵着鼻尖,呼吸交缠。

魏无晏也终于看清了男子眸底翻滚的醺色。

“启禀陛下,晚膳已经备妥,还请陛下与摄政王移驾至偏殿。”

蕊伈站在拱形花罩下,隔着重重琉璃珠帘,看向龙榻上的二人,她强压下心中震惊,急忙扬声通报。

“朕知晓了。”

魏无晏感到腰间桎梏着自己那股子力道终于消失,她急忙直起身子,从摄政王身上翻滚下来,平静道:

“爱卿若是饿了,不妨先去偏殿用膳,朕行动不便,待蕊伈给朕上完膏药,便将就着在床榻上用膳。”

陶临渊坐起身,待他整理好略有凌乱的衣衫,眉眼间又恢复到那抹不染红尘,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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