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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 原主的歌手「前」男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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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权不过迟疑了一下,手就被她拉了过去,梁权纳闷,只见孙夏一下又一下的轻轻抚娑着他的手背。

是不是想找他求和?毕竟当时,孙夏可是爱他爱得死去活来。

玩弄女孩的心他厉害的很,尤其是这个不諳世事的白富美,梁权自信心爆棚,却突然看见瑞士刀锋利的刀光横在他指头上方。

梁权当即遍体生寒:「你干什么!」

孙夏没吭声,抬手又下刀,动作俐落不拖沓,梁权失声惊叫,快速的抽回了手,瑞士刀就这么砍进了吧檯桌面。

鸦默雀静。

直到孙夏哎呀了声,费劲的拔起了瑞士刀,梁权才回神。

他妈的这臭娘们哎呀什么鬼!手指险就这么没了,梁权脸全白了,心有馀悸:「你他妈疯了吗孙夏!」

孙夏掀了掀眼皮:「我就想,我们的确是走不下去了,所以我想要留点什么啊。你这么宝贝手指,那我就想,留根你的手指当纪念应该不错。」

她挥了挥手上的刀,笑的甜美:「谢谢你给我的想法啊,我打算以后跟男朋友分手后,都留他身上些什么做纪念。」

梁权冷着声,尽可能压抑自己的颤抖:「我能报警。」

「去啊。」孙夏却完全不怕,笑着说:「我也能把当晚所有的证据都转交给警方——大不了两败俱伤,是吧?」

孙夏有分寸,她不过就想下个马威,倘若当时梁权没收手,这刀也砍不进他肉里。

但既然他缩得快,那她刀就慢点收,吓唬吓唬他吧。

提到了那晚,梁权就没了气焰,缓慢坐下,似乎等待着孙夏说着下一句话。

孙夏慢条斯理地打开了那张纸:「我在我家啊,找到了这张天悦合约,写着你的名字。」

梁权看了过去,确实写着天悦娱乐歌手经纪约,乙方的名字写着梁权二字。

孙夏笑着,怪不怀好意的:「梁权,我不傻啊,我醒来后听说你被退学,出道还被取消了,这显然是我父母的手段。接着又听说余曼雅请了长假,陈思悦出国,这不明显是避风头吗?」

「所以敞开来说吧,把我昏迷前你的打算,到昏迷后所有的事都讲一遍。到你手上的会是这张合约还是这把刀,得看你态度。」

末了,又摆弄着瑞士刀,折射出了锐利刀光。

典型的打一棒给甜枣。

梁权嚥下唾沫,确实心动,但这女人会如此好心?

他不相信,得留一手。

梁权这才娓娓说道:「你说的没错,我被退学还有合约的事,都是你父母做的。」

「还有陈思悦也是,但我不知道她去哪了,听说出国了,这得问你爸妈,不过她也是当晚的知情人士,确实不能留她。」

「至于曼雅,我不知道。」

孙夏怫然作色:「你这有说没说不都一样吗?每件事都不知道,我问干嘛?」

与他处的越久,就越是气恼,火上心头,孙夏开始有些暴躁。

梁权双手一摊:「我真不知道。」

「然后你说的,那晚的计画,」梁权清了清喉咙:「我就直接了当说了,那药是曼雅给我的。」

孙夏一脸莫名:「余曼雅想置我于死?」

梁权点头:「对,我不知情啊,所以我就把那药加进你的饮料里。」

孙夏冷呵了声,更为愤怒:「理由?」

驀地眼前一黑,头晕目眩,孙夏眉头紧锁,不大对劲。

看来她不知道。

梁权故作气定神间,耸了耸肩,奚落一笑:「你也天真,你弄掉她的孩子,做为一个母亲,她不生气?她不想替自己的孩子復仇——」

话才说到一半,啪的一声,热辣辣的巴掌摑在面颊上,梁权愣了愣,忽地呼吸不顺,才意识到孙夏掐住了自己脖颈。

对上孙夏的眼,她双目充血,目眥尽裂。

梁权骨寒毛竖,发着寒慄,挣扎着想逃,孙夏的手却更加收紧。

孙夏恨恨地咬牙:「你说谎。」

梁权的眼珠子转啊转,张了嘴却怎么也吸不到气。

要命,她是真的想活活掐死他。

他试着掰她的手,但孙夏此时却力大无穷,他一个男人竟怎么也挣脱不了。

孙夏勃然大怒:「她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说谎!」

她是谁?这儿不就他们两人吗?

梁权被她压制在桌面上,拼命蹬着脚,却无力反抗,挣也挣不开。

孙夏眼神凌厉,声线渐渐尖锐:「梁权,你才好天真啊,你居然真以为,余曼雅的孩子被我弄掉了?不,她还怀着!」

闻言,梁权陡然色变。

「我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你不想负责,所以想藉我的手堕掉余曼雅肚子里的孩子,也想靠我的势力拿到天悦桐城的经纪约,我都知道,你就是为了利用我才接近我!」

「你想要我帮你处理这些糟心事,然后,就能乾乾净净地去出道。」

说到此,她收紧了手,梁权吃力地打着她的手背,但当然是白费工了。

「凭什么啊,我死后还得给你送合约?你这个垃圾,就该来陪我一起下地狱——」

又啪的一声,孙夏竟扇了自己一耳光。

梁权得此机会而摆脱束缚,他剧烈咳嗽,得以大口呼吸,却仍馀悸犹存。

特么的,差点死在这娘们手上。

孙夏趔趄,一手抄起梁权的冷饮往自己头上淋的满面,梁权骇的看了她一眼,孙夏瞪了过去,虽双目仍充红,但眼中已恢復了清明,无方才吓人。

她喘得厉害,梁权也没胆多说,他早已心惊肉跳,自个儿情绪也难以平復。

梁权嘴唇翕动:「你——」

孙夏一把抢过那纸合约,瑞士刀指着梁权威胁:「今天的事,你敢说出去就死定了。」

梁权一怔,孙夏已经三两步离开了日月音韵酒吧。

他愣愣地坐在高脚椅上好半晌,听见门重重掩上的声音,才陡然回神,立时瘫在吧檯桌上,后背冷汗涔涔,双手不住的抖嗦。

梁权对自己有那么点怒其不争,他居然被一个女人吓成这副德性,但想起方才景况,他还是瘮得发慌。

那女人像个由无间地狱爬出来的恶鬼,来索他命的恶鬼。

返了神,梁权四肢并用的爬过去拔掉正充着电的手机,哆嗦着滑开常用通讯人纪录,颤巍巍的按下拨出通话。

他哑了的声音歇斯底里,近乎声嘶力竭:「她逮到我了,她回来了……她回来了!我们都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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