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2 / 2)
梁径见他专注,先前被眼底热气熏染的睫毛此刻乖顺又可爱,他忍不住侧头继续去亲他。
比起面前这张波澜不惊的脸,想要叩开他齿关的舌尖却不是那么沉稳,时舒闷声笑起来,就是不张嘴,一边想要伸手去推,谁知交握的手早就被梁径扣得死死按在身侧。
“你——”
一张嘴就被抓住。
梁径吻得很急,很冲动,好像此前所有的表象都是假的,都是伪装的,他还在吃那一点微末到可笑的醋,舌尖齿尖恨不得将身下的人吃干抹净。
时舒先是觉得缺氧,慢慢地,觉得战栗,一种很悠长又很强烈的快乐从唇齿间蔓延,逐渐漫向他的四肢和心脏。让他动弹不得,让他浑身发抖。
心脏剧烈鼓噪着。
眼前都雾蒙蒙的,睁开眼是梁径,闭上眼也是梁径,什么都是梁径,他快要被梁径亲晕了。
不知道亲了多久,久到时舒觉得自己颅内再也掀不起一点浪潮,就要歇菜的时候,梁径终于放开他。
时舒不知道说什么,他觉得嘴唇肯定肿了,而梁径像是没吃饱的猎犬,在他颈侧状似温柔地亲吻着。
“梁径......”开口哑得自己都害臊。
“嗯?”
时舒想起一个多月前的“摸索”:“你怎么这么......”他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总不能说“学习能力”强吧。
时舒无语。
梁径低低笑,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说:“让你做题不要跳步骤,一步步来,这样不是更舒服?”
时舒:“......”
“可你也太熟练了......”时舒抬手捂住眼,不想去承认和梁径亲吻的快乐。
“我还有更熟练的。”梁径起身下床,锁了卧室的门。他语气太自然了,好像在解一道难度中上的题。
时舒看着他朝自己走来,对上梁径的眼睛,不由往后蹭了蹭,梁径的视线太露.骨,时舒看得手脚发软:“你怎么这么色啊......”他实在找不到词了。
梁径坦然:“还好吧。”
时舒:“............”
第19章
象征时间的节点有很多种。
有些宏大得足以贯穿七十亿人的历史,有些微小得只存在于两人之间。
七月热夏,倒错的雨季预示了南北气候的变迁。但对时舒和梁径来说,早在暮春与初夏交接的五月,一切就已经明朗。
“——我不知道我们之间应该怎么样。”
“时舒,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现在还想亲你。”
......
那个时候,楼上的高三气氛压抑,高二组的预备选手们倒是格外放松,像是游戏场上抓紧时间玩的最后一场,激动又热烈。每天的跑楼声都要让教导主任出来训好几次。
闻京天天过来抓梁径时舒打球,他俩纯属锻炼加陪练。闻京是当任务的,他要考体育特长生。
——原曦有句话其实分析得很对,闻京头脑确实过于简单。
不然,当时舒接连四次拒绝篮球邀约、梁径在场上几次三番低级失误之后,他就应该将这两件事放在一起观察,而不是想当然地以为时舒又又又又不舒服了,而梁径,大概是学习太累了吧。
——他虽然没有m大那么高的志向,但他也知道学习的苦。
但无论如何,闻京是想不到爱情的苦的。
在他的爱情概念里,同班班花唐盈大概类似他的爱情苦,不过也只限于:这女孩好漂亮,要是我的女朋友就好了的单纯幻想里。
原曦和方安虞忙着补习,到点下课,不是赶着回家就是赶着去补习班,时舒和梁径的异常淹没在他俩没完没了的题海和各自的焦虑中,有时候一个念头一闪而过,等想要仔细问问或者细心观察的时候,学业就会整个压来,遮天蔽日的。
周五惯例打篮球。
三点一刻,下午第二节 课后的大课间,闻京跟闹铃似的准时出现在理科一班门口,他朝正在搬桌子的梁径大吼:“五点?”
梁径看着慢慢挪桌子过来的时舒,没说话。
闻京掂了掂手里的篮球,不耐:“梁径!”
梁径点头:“好。”
闻京想问时舒,但是时舒背朝他——虽然从小到大时舒背朝他很多次,但闻京直觉这几次都不简单,还是不要惹了——临走,他同梁径说:“游赫跟我说今天不来,替不了。时舒要是还不来,你得帮我再找一个人。”
梁径看上去无比好说话:“行。”
理科一班正在进行一场桌椅大迁移,吵得说话声都听不清。
“我帮你。”梁径转身去拿时舒的椅子。他说话声很轻,像是怕打扰什么,明明周遭乒铃乓啷一片混乱。时舒可能听见了,也可能没有。只是他的动作太直接,即使时舒没听见,也看到他伸来的手臂。
“不用。”时舒并好他俩的桌子,抢着去拿自己的椅子:“我自己搬。”
一个月换一次座位,完全随机,看老王心情。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