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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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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径好笑。他知道是哪次。

“你在马路边,一边哭一边说爱我。”说完,时舒脸上笑意越来越多。

听开头,梁径还以为他要唱起来。

时舒本意是想让梁径稍稍窘迫下。没有想任何别的。而且强调的也是“马路边”和“哭”。

但梁径听完他说的,一点都不窘迫。

他站在时舒面前,环视周遭来往人群。

不远处,三只依旧挤着脑袋说小话。

两人背后,那艘高高耸立的十七世纪沉船,仿佛最威严的历史见证者。

梁径笑着对时舒说:“我现在也可以说爱你。”

因为某个尚在未来的筹谋,他光明正大,眉眼分外张扬。

不知怎么,面对这样的梁径,时舒忽然愣了下。

梁径见他模样发怔,伸手碰了碰他的脸颊,拉他继续往前走。

走了几步,见他还是呆呆的,轻声笑着说了个时舒好久没听到的词。

“笨蛋。”

时空好像交汇,又好像重叠。

十八岁的梁径、眼前的梁径,似乎还有某个正从未来赶来的梁径,都站在了他的面前。

——问他“笨蛋是谁”。

——对他说“我爱你,我从小就爱你”。

时舒偏头注视着梁径。

周遭熙攘,游客来来去去。

心头蓦地涌起一股很熟悉的感受,好像回到了那一阵的天昏地暗,心疼、酸涩、不知如何是好。

他转身一把抱住梁径。

“还有。”

这回换梁径被他抱得一怔,他抚摸时舒背,低声询问:“什么?”

“不要再吓我了。”

说完,他用力紧紧抱住梁径。

他们心意相通。

这一刻,梁径心头也被牵扯。他不再说话,偏头亲了亲时舒耳侧。

不远处。

闻京面无表情,整个人都麻了,抱臂无语:“有什么好送的啊......这些年狗粮吃得还不够吗。”

“我居然还要证婚——证婚——意味着什么,就有这么大盆——”

说着,闻京张开两手,朝方安虞和原曦比划。

方安虞正低头看原曦相机里拍的几张小情侣照片,闻言头也不抬,伸手拍了拍闻京手臂,安慰:“都到这步了——忍忍、啊,忍忍。”

原曦:“......”

去往挪威的行程,梁径并没有安排自驾。

他们乘坐飞机到达了特罗姆瑟。

不同于芬兰极北的天地苍茫、瑞典城区的缤纷灿烂,挪威这一站,开端就显得无比纯净。

雪山倒映在湖泊里,与峡湾交相辉映。

远处,嶙峋的黑与白仿佛生长自冰面,肌理清晰。

不冻港的灯火莹莹也好似笼罩在海面下,蔚蓝澄净。

而之前一路的“躁动”,从下飞机那刻开始,好像全部熄火了。

时舒莫名觉得,方安虞他们三个,似乎被摁下了某个开关,突然变得拘谨许多。

他摸不着头脑,一路狐疑地盯着方安虞,偶尔盯盯闻京和原曦。

不过闻京和原曦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两人对时舒余光里的探究全当没看见,神情自若地拉着方安虞在手机上找餐厅。

方安虞从没哪一刻觉得发小情如此重要。

等到达酒店入住的时候,时舒忽然察觉,他这一路,大概是盯错了人。

梁径十分自然地表示,他和时舒单独住在相距另外三人不远的一栋小木屋。

可酒店明明可以提供和罗瓦涅米一样的三层木屋。

反观方安虞、闻京和原曦,他们表现得好像本该如此。

甚至,三个人商量明天行程的时候,话语间好像完全不准备带上他,以及梁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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