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节(2 / 2)
梁径余光和他对视,见他脸红红,十分惹人,便一边冲洗剃须刀,一边笑着问:“怎么了?”说着,他稍稍仰起脖子,刀片光洁锋利,泡沫被带走,露出一段棱角鲜明的下颌线,和异常凸起的喉结。
时舒不说话,目光移到他的喉结。一副仔细认真的专注模样,黑白分明的眸子透出梁径从小到大熟悉的那股天真劲。
这下,他的反应就十分直接了。
“能不能穿条裤子……”时舒简直没眼看,捧着脸的双手改捂着脸。耳朵更加红,衬得耳朵旁的肌肤都泛起浅粉色。
梁径从镜子里看他,忍不住笑:“现在?刚才坐这里的时候怎么不说。”语气无辜,又万分坦诚,好像真的是时舒的错,没有及时提醒他,只顾着张腿了。
时舒:“……”他又想说,梁径你去死吧。
水池里的声音停下。梁径拿来毛巾擦手,笑着去看不吭声捂着脸不想理他的时舒。耳朵尖通红,发梢滴着水,露出来的肩膀比在壁球馆那会还要粉。
他走到时舒面前。
时舒抬头和他对视,连眼底都是潮湿羞涩的。过了会,戴着戒指的左手伸手握住,那张花瓣一样甜蜜的嘴唇朝他张开。梁径抚了抚他细致漂亮的眉眼。
渐渐的,他觉得这是自讨苦吃,时舒这样咬他,反倒没有太多愉悦,反而疼得厉害。嘴唇太柔软,不够深,更重要的是,他不能抱着他。
察觉脑袋,尤其是后脑部分有些晕眩的时候,时舒趴在枕头上,闭着眼说不出话。梁径俯身亲吻他后颈,见他蹙眉蹙得厉害,便哑声问:“怎么了?”
下秒,时舒感觉到一阵窒息。这种感觉很奇怪,不是从肺部发出的,好像只是某个大脑的应激反应。
几乎是立刻,他的脸血色全褪。
与此同时,眼睁睁看着的梁径感觉脑子里凌空棒喝,霎时空白,他赶紧抽身出来,把人抱到怀里,“时舒?”
比起头略微朝下趴着,这么竖起来似乎感觉好了些。
时舒闭着眼靠在梁径肩头喘息,慢慢地,他发现梁径抚摸他后背的手心冰凉。
“没事,可能澡泡太久了……缺氧……”
梁径没说话。
“梁径。”时舒蹭了蹭梁径肩窝,那里还有热乎乎的汗。
梁径心跳很快,时舒感受到,想了想,他小声说:“梁径,我想喝水。”
这下有反应了。
他用被子裹紧时舒,起身下床的时候动作迟疑,然后,他又回来沉默地连带被子抱起时舒,一路把他抱到宽敞明亮的客厅。
小乖蹲客厅沙发扶手上悠闲抹脸,瞧见他俩,喵了一声,算是打了招呼。
很快,梁径给他端了杯温水。
时舒觉得他被自己吓到了。这会脸色正常许多,就是话出奇少,心事重重的。
“梁径……”
时舒一边喝水一边叫他。
梁径坐在他身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客厅温度比起房间低了些,但也不冷。
时舒把水杯放一边。见状,小乖习惯性凑过去继续喝。
他拽着身上的被子往梁径腿上坐,坐好后去亲梁径抿得有点严肃的薄薄的嘴唇。
“我没事,真的。缺氧有点头晕。下次我不泡澡了。”时舒对着他嘴唇说。
梁径注视他,良久,伸手描了描时舒嘴唇,柔软,温暖。时舒也不说话,张嘴含住梁径指尖。潮湿的触感,鲜活又旖旎。下秒,后颈被人很重地握住,接着,嘴唇也被很重地吻住。
两个人旁若无猫地接了好一会吻,吻得太深,彼此都有些气息不顺。梁径手掌从始至终抚在时舒后背,一下一下,帮他顺气。
过了会,感受到裤子拉链被一只手十分灵活地摸索,梁径立即瞪他:“干什么。”
他语气特别凶,好像时舒是什么流氓一样。动手动脚的。
时舒格外仔细地摸了摸,笑嘻嘻:“看看你有没有事。”顿了顿,他又笑着说:“还不错。”
梁径:“……”
第173章
这小子十八岁就会扒他裤子, 还跟他说有苹果的甜味。一副天真无邪、纯属好奇的样子,简直恼人恨。
只是那个时候梁径脸皮比时舒薄,恼羞成怒, 却拿他没办法——真的是一点办法没有。夜深人静的夏夜, 身旁的人睡得横七竖八,梁径翻来覆去, 渐渐便有些委屈:时舒怎么这样!都不经过他同意!气死了!
不过这种源于少年自尊的气愤与委屈, 在时舒翻身贴上来的时候,顿时烟消云散。
十八岁的梁径心头柔软,抿着嘴不情不愿伸手搭上时舒腰间,心底却十分心甘情愿地想,算了,时舒又不要紧。
这会, 此时此刻,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梁径盯着嬉皮笑脸的时舒, 面无表情。
他神情里早就没有年少时的局促与慌乱。相反,他在时舒手里, 欲望表现得更加直接。注视时舒的眸色阒黑幽深, 眼下, 又因为时舒不知轻重的嬉笑,眼底也有些喜怒不明的阴沉。
时舒被他盯得头皮发麻。换其他人,早害怕了。但他自知被偏爱, 有恃无恐,手上动作也只慢了些, 无端倒显出几分依依不舍。
梁径:“......”
不过说到底, 这一手的偏爱都是自己养出来的, 从小到大、经年累月, 早就习惯成自然。或许就连时舒自己也不清楚梁径偏爱的底线在哪里。大概是没有的。而他不清楚、就随意试探,有时候是心血来潮,有时候——就比如现在,纯属捉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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