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2 / 2)
如果说霍峰是打着灯笼都难找,那舒萍这样的用万里挑一来形容都不为过。
市里已经传来消息,给她报名参选省“十佳优秀青年”和“优秀青年企业家”,两个奖项必中一个,甚至有可能两个都中,这是多大的荣誉?不说镇上,县里也是独一份。
过了十点,霍峰穿着西装,拎着大包小包的礼品上门了,平时没什么表情显得严肃冷峻的脸上挂满了笑,进屋后手脚甚至局促到有些不听使唤。
舒萍捂着嘴偷笑,被婶婶拍着瞪了一眼。
“傻姑娘你笑什么,女婿第一次上门都这样,这才说明他是把你放在心坎里。”
那种在岳父岳母面前都人五人六的横,绝对不是良人。
“我知道,就是难得看他这样挺有意思的。”
想到第一次见面他也是这样呆呆的,不怎么聪明的样子,接触后才知道他脑瓜子聪明着呢,行动力也一流,只有自己才觉得他“傻”。
饭桌上叔叔果然灌了霍峰不少酒,不管他脸有多红眼神都是澄澈无比,没有醉意。
舒萍想到以前出去他开车很少喝酒,后来两人确定关系喝过几次,都以她微醺结束,还真不知道他的底有多少。
“我家萍萍从小就乖巧懂事,怎么宠都不过分,我们没有别的要求,就想她能找个一辈子对她好的丈夫,我看你小子还成,知道孝顺父母的男人心思不会太坏,今天,我就把萍萍托付给你,你一定要对她好,你要是以后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我就拿着斧头去你家,把你家的门框都砸烂,她还有哥哥,我们舒家可不是没有男人!”
叔叔喝醉了,摇摇晃晃拍着霍峰的肩膀“威吓”,婶婶又是恼又是好笑的伸手扶着,生怕他身子一歪倒在地上。
霍峰坐的笔直,唇角微扬,每一句话都听的格外认真,与舒萍眼神交汇时整张脸都带着醉人的情谊,眼里的亮光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吸附进去,看的她面红耳赤。
“叔叔,婶婶,请你们二老放心,我霍峰别的没有骨气是有的,说了一辈子对舒萍好就是一辈子,少一分钟都不行,欢迎二老随时监督,但凡我有哪里做的不好随时敲打,不用你们上门我先负荆请罪。”
叔叔一个劲的说着好,“那你可别忘了自己说过的话,男子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婶婶没好气的扶着叔叔往屋里走,回头对霍峰笑道,“小霍,你叔叔他喝醉了,今天你来我们都很高兴,往后就是一家人了也就不跟你客气,你先吃着,我送他回屋躺下咱们再说话。”
霍峰看叔叔虽然醉了还能走路,就没有提自己送他回屋的话,顺着婶婶的话应下。
等老两口一离开,他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给舒萍看,博取她的同情,还试图去牵她的手。
长辈在家,舒萍不想表现的那么亲密,主要是怕他趁着酒意没轻没重的搂上,只好拍下他的手,掏出手帕让他擦汗。
结果他没接手帕,直接把手攥在手心揉捏着,酒气顺着呼吸拂到了她鼻尖,让她背后立刻冒出了一层细汗。
“今天我真高兴,宝宝,明天,明天你就去我家,我想咱们的事能早点定下来。”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喊她,都说酒后吐真言,没想到钢铁直男喝醉了也变成绕指柔,还是甜的发酸的那种。
“不是说好下周去吗,怎么说提前就提前,我还没准备好…”
霍峰抚着她的唇角按住,倾身着往前开口道,“不用你准备,在家等着我来接你就行。”
舒萍刚想回一句明天还得去厂里,刚张嘴就被他噙住唇瓣,白酒辛辣的味道四下弥漫,让她没喝酒就醉了。
“你叔让我…”
婶婶的话嘎然而止,舒萍这才清醒过来赶忙推开,脸上早就烧成一片,恼羞成怒的捶了他一拳。
那边婶婶忍着笑意转身回屋,说是不放心叔叔得在屋里看着。
心里想的则是,“女大不中留”,做长辈的不能总在晚辈面前晃悠,晃来晃去影响年轻人培养感情就不好了。
本以为他喝了酒说的话第二天就忘了,傍晚舒萍忙好工作准备下班,到楼下时霍峰已经坐在车里等她。
看到她出现,霍峰下车给她开门。
舒萍抱着一丝微小的期盼问,“我们这是去哪里?”
“我家。”
两个字伴着关门声,一股斩钉截铁的气息扑面而来,舒萍深呼一口气,安慰着自己算了,反正早见晚见都是见。
“有什么呢,丑媳妇总要见公婆,何况我又不丑。”
这么一想,瞬间感觉舒服多了。
于是等霍峰上车后她问,“我买的东西拿了吗?”
霍峰愣了一秒回,“拿了,在后备箱。”
舒萍点头,“你什么时候来的?也不说一声,万一我有事忙晚了呢?”
他轻笑了一声摇头,“不会,我问过了,你今天没什么事儿。”
舒萍抬眉,看来厂里有“叛徒”。大家是多想让她这个厂长早日走进婚姻被眼前这个男人拴住啊。
霍峰的妈妈是个很温柔的女人,身上丝毫没有久病不愈的愤懑,反而对生活充满了期待和热情。
她拉着舒萍的手一度哽咽,似乎有千言万语但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说,还是沈丽劝她别太激动,把舒萍吓着。
“你看我,就是太高兴了,其实早就想着见你一面,今天看到了,觉得你就是我心里想的那个样子,又漂亮又亲切,我真是太高兴了。”
说到这,眼泪到底是流了出来,霍峰沉默的抚着舒萍的后肩不说话,但她能感受到男人传递的情感,无言的深爱和感激。
对于他们母子而言,舒萍的出现代表着光与希望,从一开始给了霍峰工作机会,到后来让霍峰带母亲去省城就医。
毫无疑问,在这一年里,所有好的改变都因为舒萍。
即便一开始李淑梅担心过儿子是不是高攀了,但想通后她就知道,能娶到这样一个儿媳,是儿子一生的幸运,她不能因为自己的狭隘阻碍了儿子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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