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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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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光脚在白色长绒毯上,借这曲《一步之遥》的短暂切分音节拍,滑步踢腿、旋转、搂腰,舞步交错,进退往来。

配合出一曲热情激烈的,探戈。

不,不是配合,

应该说是,较量。

一如他们床上床下习惯性的较量,岑浪优雅不拘,时眉明艳奔放,两人势均力敌,明暗拉扯,彼此抗衡。

这已经是他们练习的第十天。当岑浪告诉她即将来临的游艇晚宴上需要跳舞,问她想跳什么时,女人斩钉截铁地拒绝华尔兹,就要跳探戈。

岑浪自然无可无不可。

只是,她大学在兴趣社团学得那点三脚猫皮毛,该如何与自幼跟随私教练习纯正探戈舞步的岑浪呢。

明知赢不过,还偏要较劲。

还从不知认输。

她总这样,倔强,执拗,又迷人。

当这段烈如野火的探戈,以时眉迈错最后一个舞步而告终时。

“你输了。”

岑浪当然不会为她放水,认真对待每一场较量,才是对对手最好的尊重。

他扯起嘴角,做了个勾点手势,

“过来。”

时眉努努嘴,认栽般小步挪蹭着。

然后十分自觉地探身过去,伸给他一颗脑袋,闭紧双眼,颤音叮嘱他:

“轻点儿弹呀你……”

岑浪哂笑了声,“愿赌服输啊。”

时眉哼了下,也不指望他会手下留情,用力紧紧闭着眼睛,虽然这几天眉梢被弹,但每次都还是莫名紧张,紧张等待着额头上那一下弹响。

然而——

预想中的脆疼并未袭来。

取而代之的,

是落在唇上的舐吻。他的吻。

根本不必半字语言,时眉迅速回应他,胶着黏腻的舌吻近乎爆发性地发生在下一瞬。然后,壁炉噼啪点点的白噪音里,混入些许别的声音。

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滚落在长绒地毯上。

岑浪一手把控她的蛮腰,呼吸郁沉,耐心舔吻她的耳骨,放开进展,追逐她紧绷的皮肤,细数曲弧,雕琢斑驳淤青,技巧高超。

一面是缓慢安抚,一面在极端反复。

而墙上投影帷幕中,

恰巧放送到那句经典台词。

【我想有一个女人拥住我,我埋在她的秀发里闻香。而第二天醒来,她还留在我身旁。】

如此应景。

窗外,妖风东奔西走,兵荒马乱。

室内,他们撬动情火,就地浮摇。

当意识全然消融在灼烫感官中,只有偶尔那么刹那,她会非常短暂地清醒一下,捉住理智的尾巴。

听到“嘭”地一声闷响。

她迷乱碎喘着睁开眼,余光瞟清白色长毛毯上烧起大片刺眼的红色,疾速渲染,湿透,信马由缰地浇淋。

地毯被红酒浇淋。

岑浪被她浇淋。

在她这刻极乐的晃神里,岑浪几乎被她逼疯,克制收敛的进展愈发龟裂。

然后,土崩瓦解。

就如影片所言,

【有些人,一分钟内过尽一生。】

岑浪感同身受,恍然间觉得这一辈子的欢愉,在她盎然盛绽的这刻,诠释淋漓。

“岑浪…酒……”

红酒被她踢翻了。

她想说。

惊艳在他阴燃的眸底狠戾撞过,自然地迸发,岑浪微微压紧她,嗓音涩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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