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公寓楼合租室友(21)(1 / 2)
那通电话过后, 雪郁一直心神不宁,他觉得傅炀状态很不正常,如果他被找到了, 不知道要遭什么罪。
雪郁现在只想快快乐乐过完剩下的几天,不想和任何人纠缠, 于是思索片刻,他把电话还给那人,当机立断回到房间收拾行李,还订了最早出省的机票。
万事都准备好了,可惜他没能跑。
……
霜雪压着枯草的荒路上, 雪郁拉着箱杆的手心洇出湿汗。
在分针走了将近一圈时,远处天地交界线出现了一辆大巴车,又花了点时间停到站牌底下。
雪郁松出口气, 刚要站上去,一只手蓦地拉住他。
雪郁吃痛地咬了咬唇肉,尾调拖长哼了声, 眼睛模糊了一瞬, 睁眼猝不及防就对上男人阴得能下雨的脸。
男人比以前消瘦多了,脸色又差又疲惫,他的眼睛本来是英气乖张的,现在满是红血丝,裤脚沾满腥泞的泥土,可他却完全没有打理,像是马不停蹄开车来的, 生怕人跑了。
雪郁看到这样的傅炀, 忽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
傅炀喉结猛滚, 他愣愣看了雪郁好久, 把那张快想到发疯的脸从头到尾描摹了一遍,确认这个人真的在自己眼前,呼吸倏地变得又重又急。
他一声不吭拽起雪郁的手腕,重新返回度假村,最快速度订了间房,啪地锁上门,往里面走。
那力道太大了,哪怕瘦了那么多,隆起肌肉爆发出的力气还是让人害怕,雪郁抿嘴用空下的手揪住他衣角喊他:“傅炀,疼……”
男人一顿,像是被这一声唤回了些神智,但他只放轻了点,却没放开雪郁。
屋内窗帘紧闭,周遭又静得落针可闻,显得昏暗可怖。
傅炀抱着香软一团,把他逼到墙上,不等他张口说话,便发狠地吮上了那张嘴,雪郁当即就被吮得浑身一哆嗦。
男人一路奔波而来,身上体温烫得惊人,呼吸滚热,雪郁被粗粝大手钳着,被迫趴在他宽阔胸膛上,很快软成一滩水,只能无力地张着微肿的可怜小嘴。
他连话都说不出来,傅炀劲瘦硬挺的双臂紧紧抱住他的腰,像是有点疯了,一边呢喃地不断喊宝贝,一边含住他鲜嫩丰软的唇肉粗鲁地含上一口。
雪郁后知后觉知道,他走了这件事对傅炀刺激有多大。
因为傅炀完全听不进去话,表情几经变化后,猝然把他压在床上,语调阴森而可怖:“……为什么跑这里?为什么要跑,是我做错什么了?”
雪郁本来想说话的,但没受住哭了出来,雪白盈盈的手死死揪着男人的胳膊,生怕自己掉出去。
“如果我做错事了你就告我,别让我猜,别不见我。”
傅炀拼命压着心头的暴戾,但他不知道自己此时表情有多吓人,他含着雪郁饱胀充血的嘴唇,在对方呜咽的抽泣声中,嘶哑着声音说:“我现在什么都有了,什么都能给你,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以后不要跑了好不好?一辈子都在我身边好吗啊宝贝?”
“你再跑我真受不了,我真要疯了,你知道我有多想把你捉回来关上吗?”
雪郁疼得直哭,一张嫣红的嘴唇都被吃肿了,人也被凶得一塌糊涂,乳白柔软的身上湿漉漉的,仿佛刚从水里打捞出来,傅炀现在一听他声音就受不了,伸手给他擦了擦眼角:“很疼啊?”
“你走的这段时间我也这么疼,比你还疼……”
他简直要被雪郁折磨得不成人样了,整颗心都被来回碾在地上变得鲜肉淋漓,他知道自己疯了,因为他现在真想把裴雪郁吃进肚子里,让他再也不能跑。
……
……
傅炀知道自己过火了,雪郁抖着身子坐起来就往他脸上打了一巴掌,那手软绵绵的,但用起力来也发疼。
可傅炀连脸都没偏一下,老老实实低下脑袋,抓过雪郁泛粉的手,给他反复揉了揉。
雪郁看见他这幅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他甩开傅炀穿上鞋子,刚往门口走了两步,傅炀平复下来的表情马上就变得难看,跨步过来不由分说搂住雪郁。
“你又想走?”傅炀声音急切,雾黑的瞳仁暗得可怕,仿佛一得到肯定答案他就会当场失控,“不行……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你生气就打我,别走好不好。”
男人身材高大魁梧,直起腰时把房间都衬得狭小,两只手更像是铜墙铁壁,把雪郁困在怀里动也动不了,除了瞪着漂亮眼睛看他,什么都不能做。
挣扎了几下挣不开,又瞟见外面天色黑透,雪郁放弃想走的念头,泄气道:“我累了,我想睡觉。”
傅炀愣了一会儿,眼睛逐渐亮了起来,控制不住地亲了亲他红肿的嘴唇,“好,你想干什么都行,只要别闹着走。”
半分钟后,雪郁看着身后紧跟着进被窝,结实坚硬的胸膛抵着他后背,整个人都抱着他的傅炀,气得哽了哽。
“……谁让你上来了?”
傅炀充耳不闻,闷不吭声地把手臂搭在雪郁细窄的腰身上,揽住雪郁两只凉冰冰的手。
被子不算厚,雪郁平时自己睡通常要很久才能暖热被窝,但傅炀身上烫,抱着他驱散了寒意,手也被他捂得暖烘烘的,雪郁被伺候得舒服,也就由他去了。
傅炀搂着小小一团,喉头仓促滚着,雪郁睡姿很乖巧,缩在他怀里能一晚上不动,不知道那身肤肉怎么养得又白又滑韧,被他捂了会就香得要命。
他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直到怀里人气息匀长,手里就开始不老实起来。
傅炀把人翻了过来正对着他,摸黑寻到那还肿胀的嘴唇,轻轻地含住吮了吮,见雪郁没有反应,他得寸进尺地撬开小小的唇缝,黏糊糊大口嘬了起来,像个记吃不记打的混账,尝到点甜头就抱着使劲吃。
那嘴里的水都要被他吃干净了,傅炀也不打算停,他实在憋得发狠,逮着机会就想和雪郁亲热,雪郁又烦他,刚刚一想亲就打他,现在好不容易睡着,他才敢亲亲那甜得发腻的嘴唇。
男人没完没了地逮住那块地方吃,直到雪郁颤着眼睫醒过来,气得又甩了他一巴掌才消停。
……
清晨,细雪绒绒。
傅炀去外面买了饭,小心翼翼推开房门走进来。
他已经把动静放到最轻,床上鼓起的包还是动了动,雪郁迷迷糊糊坐起来,被子从他白润的肩头滑落,露出嫣饱可怜的嘴唇,以及弧线极其诱人的腰身。
雪郁半眯着眼,看到傅炀也没说什么,他衣来伸手惯了,伸出手想让傅炀抱自己起来。
那巴掌大的小脸还晕着热出的红,两只手软塌塌的垂在半空,傅炀心都化了,马上把塑料袋扔在桌上,大步走到床边,宽厚大掌搂着他的腰抱了起来。
雪郁任由男人帮自己穿衣服,还有点没睡醒,低着声音问:“你买吃的了?”
“嗯,”傅炀老实应了声,又骂了句脏话,愤愤道:“你来的这破地方有什么好,周围屁也没有,我快跑出国外了才看到一家卖早餐的店铺。里头还没什么花样,买了个馄饨就回来了。”
雪郁恹恹地看了眼桌上包装随便的馄饨,又看了眼蹲在他面前给他穿鞋的男人。
傅炀比起昨天见面的时候精神很多,下巴的胡茬刮了,狭长英挺的眼含着股匪气,日光从外面洒进来,把他的下巴和脸庞轮廓勾得深如刀削。
这个在昙市位高权重的男人,明明可以不把他当回事,可以不用帮他暖被窝还帮他买早饭,可是他就是这么做了,被打也不还手。
雪郁抿着唇不说话。
傅炀看他这样,以为是自己昨天太过分了,老实巴交认错:“你得理解一下,我太久没见你了,实在忍不住。你是不是还疼,我去给你买药……”
雪郁表情一顿,脸色又被气得涨红起来,把山一样堵在他跟前的男人推开,走去浴室洗漱。
出来时,傅炀还像只做错事的狗狗一样,急得不知道怎么是好,雪郁瞥他一眼,坐在凳子上,淡淡道:“我饿了。”
傅炀马上走到桌子旁,掀开塑料盖子,舀起一颗饱满润滑的馄饨,晾了会送到雪郁嘴边。
雪郁把手搭在傅炀结实的胳膊上,那张漂亮的小脸往过探了探,就着这个姿势咬住那颗馄饨,嫣红嘴唇微张,隐约可见软烂的舌尖。
傅炀又没出息地滑了下喉头。
他就这么如法炮制地喂了几颗,雪郁就说饱了,掀开被子回床上睡回笼觉。
傅炀不敢问雪郁回不回去,他只要能见到这个人就行,走之前公司交给了信任的人打理,只有实在拿不准主意的,才会发消息征求他意见。
他接下来一直待在雪郁身边,雪郁去哪儿他都缀在后面,跟烦人苍蝇一样赶都赶不走。
傅炀心想,就算天王老子来赶他他也不会走的。
因为这几天雪郁都乖得不像话,只要不过分的亲热,都不会推开他,有时候还会仰着头回应一下。
捏捏腰就会乖乖张开嘴巴,懒得动的时候就会软乎乎窝在他怀里,高兴了哄着干什么都行,傅炀简直爱死了这样的雪郁。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一动不动都能让他心潮澎湃食髓知味,要是再主动点儿,他非得死在雪郁手里不可。
……
雪郁这两天很少出门,他被傅炀缠着,觉也睡不够。
今天才勉强恢复一点精神,穿上衣服想出去走走,傅炀整个人如临大敌,穿着长款外套跟在他身后,表情像是要和谁去打仗。
雪郁懒得理他,把磨得还有点红的下巴埋进衣领里,恹恹地朝酒店门外走。
门一打开,薄荷叶的味覆面而来,雪郁还没抬起眼,就听见一道委屈巴巴的嗓音:“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傅炀和雪郁同时抬起头。
酒店门口的白寄一身潮牌,耳廓打着一排骨钉,鞋子也是限量版的球鞋,他一进来也没看别人,直勾勾盯着雪郁。
雪郁一个头两个大,敷衍回他:“没走。”
白寄薄唇微张还想说什么,敏锐地察觉到有人在看他,眼皮一掀,与傅炀对上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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