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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我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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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恨,也不代表她能接受,她还是抛下了爷爷,也抛下了他。

先前内阁的战斗过去,这里也暂时风平浪静了,除了记者,也请了几位政要,靡靡之音响起,问完话,宫泽几家人散开自参与应酬而去。

千西单独站在一幅巨画前,这幅巨型油画是老宫泽收的贺礼之一,她袅娜娉婷的纤瘦背影,也似乎要与那巨大的油画融为一体,成为油画里的一员。

“千西?”

千西睁着水汪汪的大眼回转,美人粉面桃腮,只是郁郁寡欢,就这样对上了笑意盈盈的忍成。

忍成拿着红酒,悠闲踏步而来,与她在画前并肩。

“现在你爷爷成了公爵,那么你也是贵族了?”他故作张扬,还在自得其乐地恭贺她,“恭喜了。”

千西皮笑肉不笑,没有买账,“那又怎样呢?”

可忍成丝毫不被她的情绪影响,笑着调侃,“起码你身价高了不少?”

他永远都是如此,自己从不难堪,只顾一个劲儿打趣别人到无地自容。

千西耐不住,佯怒,“你在嘲讽我?”

“哪敢?我敬叁小姐。”忍成朝她举举杯。

千西哼了声,“你家和藤原关系匪浅,干嘛要来?”

“哎,此言差矣——”他嗅了口酒香,“我和藤原要好,不代表就要和你闹掰,我可是被你爷爷邀请的,你怎么翻脸不认人了?”

原来他就是那个发放全民债券的统计局长,忍成辉的长子忍成大少,也是奇怪的医生和马场老板。

他的话向来做不得数。千西但觉相比高知世家公子,这放荡不羁的做派,这叁分真七分假的狡猾,还是暴发户好大儿的身份会更适合他。

她闷闷回,“才没有翻脸。”

“对嘛,我们还是朋友。”忍成将红酒喝尽,空杯随意搁在手边的花架上,“说罢,什么时候走?”

“你怎知道我要走?”她凝眉。

忍成神秘秘地凑近,眨着他那双深邃的眼,“我就是什么都知道,我还知道你要去的是罗曼尼亚,我可是男巫——”

男巫,是千西在藤原信岩面前找乐子,给他取的小名。

千西终于被逗笑了。

“明天,”侍者端着托盘过来,她不要酒,反将忍成用的空杯子交给侍者,转过身来,“我们会先去趟德国柏林待一阵子,那里的驻日官不知怎的,突然发疾就去世了,在新的驻日官去之前,外交事务先由我爸代理。”

还真是将广义当成砖头搬来搬去呢。

忍成点头表示他知道了,负手看了几眼油画,基督耶稣的宗天堂他欣赏不来,又转而看千西。她也不偏不倚迎上他盘算的目光,忍成的嘴唇上下挪了挪,眼珠子转了一转,比弥红灯还亮。

千西猜想,“你是不是有事?”

“没有,就随便聊聊。”聊了这么久,一句话也没有提到藤原信岩,他对她的态度还跟从前一样,千西个子矮,他微微弯腰才能和她平视,给了她一个安定作用的笑,伸手要来拍她的脑袋,像是要抚摸一只炸毛的小鸡。

这样子在外人看来是有些宠溺,显得他们两人很亲近似得。他辈分比藤原信岩还大,是藤原信岩的兄弟,但这也太不分场合了。千西来不及扭头避开那只手,只好勉为其难,让他拍了这几下。

“德国山高路远,小丫头你可不要迷路喽?”忍成摸完鸡仔软绵绵的毛,长长舒一口气,拍拍屁股走了。

她心下腹诽他不过五十笑百,方才他分明有什么是想说的,眼珠一转却又不说了,这人古古怪怪。

福山拖到了最后才来找千西请辞。这个一直逆来顺受,全盘皆收的男人,不肯陪着千西去德国和罗马尼亚。

“为什么你也要离开?你该知道,你不只是我的保镖,也是我的朋友。”

“小姐,我也不会外文,去了也只能给你添麻烦,”福山挠挠头,很是腼腆和苦恼。

最为难的还是他的家里,“阿恭还小,她外婆这一年都在生病,起不来床了,小礼一个人在家要带孩子还要照顾我妈,我得打个下手。”阿恭是福山的女儿,小礼是他的妻子。

福山是个油盐不进的冰山少年,一直恪尽职守,滴水之恩会涌泉相报。

他第一次当保镖便遇上千西,一个很信任他的小小女子,虽然同样有阶级高下,在福山冷硬的武士世界里还是一个比同僚、老板更温暖亲近的人物,有点家人的意思,当然这种话他不会和千西说,但默默将守护她平安,看作自己的使命。也没成想一日还会主动请辞,怕惹她生气,看她的眼神都带着小心翼翼。

不想她以为是自己不愿意,末了还支支吾吾的争取道,“我还在社长手下做事,等小姐何时回了日本,再找人叫我过来,小的随叫随到。”

这一眼将千西瞧得愧疚,她不知道福山家里的情况,福山这一年彻日随侍她,他母亲何时已经病的起不来床?

千西应准。

一家子长途跋涉,到了德国柏林。

广义先受邀到一个德国富商雷奥那里做客,“是我跟你妈妈的老朋友了,他在上海租界也待过一阵子,你当时还小,肯定不记得。”

千西是没什么印象了。

这大叔现在是柏林飞利浦电器总部的经理,平时住在柏林阿尔布雷希特王子大街,在郊区还有个伟岸的红庄园和宽阔的绿草坪,日本大使馆离郊外不远,客从远方来,夫妇俩甚受他喜爱,机会难得,一直热情邀请千西全家到他的私人庄园暂住几天,夫妇俩眼看推辞不掉,暂且住下了。

海宴款待上,雷奥得知千西没了保镖,立马为她在当地找了个新的,叫尤尔根。

尤尔根金发碧眼,是个没毕业的大学生,隶属“纯净”的日耳曼民族,方正的脸上有几颗青春痘。

千西在德国当然没有被刺杀的风险,所以尤尔根也不用会武功,他的本领在于能说流利的日语,对城市的每个景点也很熟悉,因此尤尔根与其说是保镖,不如说是雷奥找来带她游玩的向导。

雷奥会讲几句蹩脚的日语,而且性格幽默,饭桌上常常把在场的人逗得哄堂大笑。

前两日都很正常很愉快,直到雷奥的儿子出现。他穿着一身党卫军军装,帽徽上的骷颅头和左臂上部的鹰徽非常显眼。

雷奥也没料想他这时候突然回来,只好连忙给广义一家介绍他,“这就是我的儿子,海因茨。海因茨,这是宫泽理事,暂代日本驻德国的外交官,这位美丽的夫人是他的太太,还有他们的女儿,Syriacus。”德国人的英语水平普遍都不错,千西本土发音拗口,雷奥喜欢喊千西的英文名。

海因茨并未亲吻清和和千西的手,只是听着话,点个头算作打招呼。听到最后,轻笑,“Syriacus?是木槿花?”

千西客气地点点头。

在他眼里,就成了那种上不得台面的娇羞和含蓄。

他嗤笑一声看向管家,管家连忙将他常坐的凳子拉开,上了他的那份食物。

---------------l男女主落水时一个伏笔,大结局揭晓,等讲完女主在国外的见闻,(女主视野成长)会专门花篇幅铺开男主的事。比如,男主是怎么就答应娶女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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