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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护食(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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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知道开开口就能破除我窘境,这样俯视的角度多么让人羡慕,只是破除女人窘境的方式,是给女人贴上某某所属,说到底也就不那么让人痛快了。

但这不是他的错,怎么也无法迁怒到他身上,他是那个阵营里面施恩的人,周身都覆上了金色光辉。

我只是慨叹,世上的不公,令许多努力都沦为挣扎。

“那你那会儿喜欢他吗?”

“我觉得那会儿我可能,不我应该没有特别想过这件事……”

“那,所以,喜欢吗?”

“……也许吧。”

我还真的思考过这件事,不过更多的是一种隐隐的感受到被关注的自满和愉悦。

那种虽然无法被证实,但确实被自己偷偷地主观地笃定的一件快乐的秘事,连快乐也是偷偷的。

那些逐渐被豢养得愈发茂盛的大胆,在每次我扩大边界时自然地伸出触角,触碰着我明明不知道可不可以,却又总觉得可以,过后又验证了确实可以的,他的边界。

多数时候,只是反哺了我的偷偷的快乐,少数时候,会收获一个“放肆”。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怎么,黄总倒是再没在我面前刻意地提过他,包括在工作场合,偶尔有人拿话点我的时候,黄总也只是很公事公办的转向该负责这件事的人身上,说谁负责谁来对就行。我对这个细微的变化颇感意外,我刻意观察过黄总,甚至在一些话题已经明显抛给我的时候,居然会主动帮我挡一下,只是很偶尔的会先跟我交换一下眼神,要是无关紧要的我也会应下来,要是我有明显抗拒的,黄总就心领神会地去换个人难为。

我可不念这个好。

其实这种心明眼亮的老油子就是什么都知道,想到过去种种明知我为难却要我为难的时刻也是如此刻般一手操弄,我只会想到,必然是有什么我还没摸透的缘故,现下的所作所为不过是理所应当。

后几个月,跟他公司的合作也推进得比较顺利,本身是互换资源各有助益的事,我也很有默契地感受到他刻意避嫌的想法,公事上我只跟他助理小江对,想来他已经关照许多。也或许他也有其他考虑,毕竟在商言商,不是我刷个脸就能解决一切的,多的是权衡利弊的事。

我隐隐觉得近来种种与他有关,但他正如我所说,实在又摘得十分干净。

他能在人前把给我面子和保持距离这两件事,拿捏在一个很恰当的尺度,一面让人家觉得我们私交不错,一面又让人觉得我和他只是公事公办的关系,也得不了太多好处。

他也很会装,好比说有时候活动现场遇到,他常在人堆儿里刻意跟我打招呼,把我介绍给别人,可又往往开口就是一个好久不见最近怎么样,可他做戏也只能做到这儿了,我还得往回找补一个哪有很久,不然会显得太假。

毕竟我们常出没的场合,在场的总有人也会出入,万一撞到了就是画蛇添足。

但有些东西不太一样了,从他那次占地盘开始。

我开始觉得我是特别的,因为没有女人在他身边可以像我这样,放肆。理智甚至都没有出场劝服我,劝我什么你只是这段时间占了这个特别的位置,其他的时间,比如过去和未来,这个位置都会有一个特别的人。

完全没有这样的思考出来打击士气,我只是充分享受了这些隐秘的时光。

也许是幻想,可是十分快乐。

三月底的时候,还发生过一件事。

那会儿是我们合同确认后有段时间,这位仁兄终于放下身段,不为了避嫌摆甲方的高冷架子了,某天大夜里给我发了条微信,说,你们黄总够可以的。

我正要睡,给他回了个问号。

-黄总怎么你了?

之后,他就没了动静。

直到半夜,我睡梦中突然被手机吵醒,睁眼一看居然是他打来了语音。迷糊中我心忽然狂跳,大致猜到哥们是喝多了。

人在酒醉时的话往往不可当真,却总是让人难以抵抗,我接起电话那时,心头是有些窃喜的。

我说了声喂,就等着他那边的回应。

他没回话,但是那边却很吵,我知道他肯定是在局上,所以没多话,只是又问了几声。

那边闹了半天才传过来一句,“哥想你了,你赶紧过来。”

说话的人是何谷,我紧着问他们怎么了,听何谷的意思没什么大事。

“那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出来玩儿啊妹妹。”何谷痞里痞气又精神百倍。

“我的哥,我要睡觉,你放我睡觉吧。”我从支起身子的姿势,又躺了回去。

“赶紧来吧,我哥喝多了。”

“什么东西?谁喝多了?”我不敢置信,“不是,他喝多了叫我过去干嘛?”

何谷话不说清胡搅蛮缠要我过去,我鬼使神差的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洗了把脸随便套上件衣服就出门了,一路上何谷一直问我到哪了,我无语地不得不开了共享位置。

何谷跟门口的人打了招呼,是个夜总会,到了地方我报了包厢名服务生立刻心领神会,格外热情地把我带过去。

推开门,也并没有许多人,只是我一身家居打扮,跟这里格格不入。

何谷第一个看到我把我迎过去,领着我擦过一群男男女女坐到里面的座位上,坐在他旁边。

而他呢,我反正是看不出他喝多了的样子,虽然看着是比较高兴了,不过也是玩儿得很高兴的样子,跟桌上的人有来有回的正在兴头上。

何谷把我放在这,然后就理也没理我转身去玩儿了,我坐了半天已经快坐出一肚子火来,他才玩儿完一局。

转头看到我,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上下打量一番,又皱皱眉。

我眨眨眼,表示疑惑。

“来了。”

我很不爽,“我来很久了。”

“谁叫你来的。”他点上根烟,翘起脚歇着。

“何谷,把我从床上叫起来的,说你喝多了。”

果不其然,他一个大皱眉,甚觉可笑地笑起来,“你觉着呢?”

“我看你啥事都没有,所以我回去睡觉了。”

我说完站起来就准备走,他一把拉住我,“哪儿去。”

我回头看他,他全无醉意却格外锐利的眼神把我包住,没等我回答,他又一使劲把我拉坐下,上手搂着我肩膀,几乎是有点紧的把我揽在胳膊底下。

“玩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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