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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子软软的,说起话来也是温言软语,裴寂心中闷气消了大半,又听她十二分思念,险些忍不住要弯了唇。
却仍是强按下笑意,漠然道:“十二分思念……不过说得好听罢了,既有了好哥哥,又哪来的功夫想叔叔。”
阿妩接过话锋,柔声消解:“阿妩的哥哥这么多,不过都是二皇兄、九皇兄之辈,有情分也不多,怎比得上天底下仅此一个的皇叔?”
想到她那个整日昏睡不学无术的二皇兄,又想想她那没个人样的九皇兄,裴寂方才涌起的气性顿时荡成烟云,没了踪影。
忍不住扔了书,将人搂进怀中,端详着那张明灿如雪的小脸,眉眼与他相似,唇瓣亦相似,欲吻又不知先吻何处。
他嗓音微哑,低唤了一声——
“小狐狸。”
小榻临窗而置,檐下生了锈的铁马打着秋千,在风雨里兀自喑哑,却一声声撞入人心房,让人心弦发颤。
目光辗转,他的吻最终落在眉心。
一吻落下,阿妩想起曾在水边见过的飞鸟,修长的足点过波心,也是这样一触即分,却教静水生纹,荡开涟漪。
再睁开眼,便是他玉白洁泽的下巴,蹭过她脸颊时,有点微微的凉意,是溽暑里的雨,野火烧起时,便无比渴望这一点清寒。
阿妩只觉心跳一声快过一声,抬起头,在他欲起身时伸手环上他脖颈,红唇覆吻而上。
柔软触感袭来,裴寂揽着她腰的手一僵——他记得,赶赴沧州前一夜,阿妩也曾这样主动献吻。
她主动的时候并不少,或在情欲浓时,或在有求于他,总像今夜的雨,只在火起时落下。亦像她这个人,春色无边,却囿于四季,不逢时便不入他怀。
风入北窗,吹灭了烛火。
榻上昏昏暗暗,红尘颠倒,裴寂扣住怀中人后脑,翻覆之间,已将人压在身下,手掌近乎粗暴地扯开她衣衫,敞出大片雪色肌肤。
解她衣衫时,那双小手亦探到他腰间,替他宽衣解带,动作不甚熟练,莹白手指有些打颤,却最能勾人魂魄。
裴寂分开她双腿,环到自己腰间,沉下窄腰,尽根入了她春水丰沛的花穴。
被填满的感觉溢上心头,阿妩低吟一声:“唔……”
裴寂呼吸骤重,俯身便咬住她红唇,身下重重一顶,顶上那娇软花心,借着滑腻的春水,卖力肏弄了数百下。
阿妩扭着小腰去迎合他,愈发勾得他不能克制,二人一颠一倒,缠成一团。
沧州一梦,梦里的她青涩稚嫩,远不似此刻温滑如水,小腰两把可掐,在他掌中脉脉春浓,活色生香。
起伏间,裴寂忽然撑在榻上,停了下来。
阿妩颊上红云飞散,睁开亮晶晶的眸子望向他,见他停下,忍不住扭了扭腰,催促他动一动。
裴寂被她扭得低喘一声,强忍着,抬手拍了一下她的小臀,道:“不许乱动。”
方才一波又一波的情潮涌上来,淹得阿妩神志懵懂,此刻尚未回过神来,不解地望着裴寂。
只见他一双黑眸在暗夜里熠熠有光,盯着她,轻轻问了声:“阿妩,你喜欢皇叔吗?”
阿妩神思回笼,便想起他从前也这样问过她——在曲院街的马车里,一边肏得她哭出声,一边问她喜不喜欢自己。
或许是夜色醉人,又许是不忍那两池星河水碎落,被阻塞的话语在黑暗中自然流淌出来,她竟脱口而出——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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