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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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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香林全身放松下来。被金玫这没头没尾的一闹,她原来纠结苦恼的事情好像也跟着消散了。

不过尽管如此,她后来也没有勇气去问叔叔和金玫说了些什么。

过了几天,在清晨,毒香林被书房的不明动静吵醒。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像往常一样,被叔叔抱回她自己的房间安睡了。

她早上一旦被吵醒就很难再睡回去,索性起来洗漱以后去书房一探究竟。

毒曼早已起身,在书桌前用杵臼捣弄着什么硬物。

“叔叔,你在干什么呀?”毒香林用手挡着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好奇走近。

毒曼正挽起袖子,握住木杵将碗中灰白的碎块碾成粉末。

碎块和木杵的接触面发出嗝吱嗝吱的声音,应该是什么硬物。

“我在弄药。”祭司抽空回答着,一手扶着碗,一手用暗劲均匀地将白碎粒碾磨,手臂上流畅的肌肉线条因为用力而更加明显。

毒香林在一旁看着这神秘的制药过程,不自觉呆住。

毒曼大抵是很有经验的。没几下就将其碾成了灰白色的粉末。

放下木杵,他将旁边放着的两个小碗里的东西都倒了进去,混在一起。

红色的稠液,黑色的毛发。

“叔叔,这是什么呀?”毒香林觉得看着有点诡异。

“黑狗的血,皮毛,腿骨。”毒曼依次解释道。

“啊?为什么要这些?”毒香林皱起细眉。没明白这些东西怎么可以入药。

“乖宝有没有听说过,黑狗血是可以辟邪的?”毒曼耐心说明着。

确实是有,很多小说电影里都有这个说法。毒香林点点头。

“每年村里都会用黑狗血来制一些药丸埋在土里,意为辟邪。你不必介意。”他笑了笑,“久村里会专门养几只黑狗来为这些仪式做准备的,这很正常。”

原来是这样。毒香林似懂非懂。

“忘了一样东西。”毒曼在桌上找寻未果,将目光转向女孩,“香林可以帮我去楼下叁姑婆那里接一碗水上来吗?要她的洗菜水就可以。”

“我去吗?”毒香林指了指自己,没想到看起来这么神奇的制药过程她也能参与。

拿着小白碗下楼,叁姑婆果然在楼下厨房里洗菜。

和老人家说明了缘由,她很顺利地得到了一碗洗菜水。

因为叁姑婆洗菜用水总是过分节俭,这水已经被用得不能再脏了。

“叔叔,你确定要这个水?”毒香林把碗拿得离自己远一些,小脸上难掩嫌弃之色。

祭司大人似乎被女孩的可爱表情逗笑,接过碗全部倒了进去,“就用这个水就好了,又不是给人吃的。”

混着不知道多少泥巴,碎菜叶污垢的洗菜水和黑狗的骨血皮毛混在一起,很是丑陋恶心。

“叔叔你忙吧,我先走了。”虽说黑狗是辟邪的宝物,但毒香林看着叔叔弄药的过程,总觉得透露着一股邪气。

还是先走为妙。

走出书房,正好碰到面无表情的吴皓从他自己房间里出来。

毒香林颇不自然地打了个招呼:“吴……”

吴皓理都没有理她,退回房里,嘭地一声把门关上。

自从那天她回答不想跟他走之后,吴皓就和她开始了这样单方面的冷战。

要不是那个负责出入久村路线的司机叔叔这几天重感冒没法开车,吴皓可能早就自己搭车走了。

毒香林尴尬地放下打招呼的手,准备出去走走。在出去之前,她谨慎地伸头出去左右探看。

虽然她已经好几天没看见金玫那只大黑了,但还是有些心理阴影。

希望那条大黑狗不要再蹲在某个地方窜出来吓她了。

那头的吴皓摔门回到房里,越想越气。

偏偏又是在这个时候,出久村的司机不能上班。即使是在当今这个科技发达的时代,失去工具的人面对崇山峻岭的客观环境也不得不低头妥协。

吴皓焦躁地在房里走来走去,决心一定要找到毒曼有古怪的确凿证据来让女友和他走。

对了,表哥!

吴皓扑到床上去拿起手机给表哥打电话。

“喂?”

“表哥!我上次让你帮我查的人怎么样了!”吴皓捂住嘴难掩激动地说道。

“哦,你说你小女友啊?已经帮你查到了,没什么不妥的地方,”电话那头说道:“姓名毒香林,她妈生她的时候难产死了,她爸一个人在柳市里务工把她拉扯长大的,也没什么案底,就是一普通清白人家。”

“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些!”吴皓只觉屋外蝉鸣声此起彼伏,更添烦躁,“她的叔叔毒曼呢?毒曼有什么猫腻?”

“唉我说,你连她叔叔叫毒曼这种这么隐藏的事都知道了,还找我查什么呀?”表哥警察咂舌,“是在测我们这个信息系统准不准是吧?”

“表哥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毒曼是什么情况!”

“毒香林这个叫毒曼的叔叔,叁十年前刚出生就夭折了啊。”

吴皓脑袋嗡地一声,瞬觉万籁俱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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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不是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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