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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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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祖父。”谢策将拐杖递给谢老侯爷。

两人走在庭中,青墨疾步从外面进来,见谢老侯爷也在,连忙拱手行礼,又看向谢策欲言又止,“……世子。”

谢策扫了他一眼,淡道:“等我送了祖父回来再说。”

谢老侯爷摆摆手,“行了,不用你送,自个儿府上我还能走岔了?”

谢策笑笑,目送谢老侯爷离开,待他走远才示意青墨接着说。

“暗卫方才来传,紫芙说再下去姑娘怕是扛不住。”青墨低声道。

谢策还是清清冷冷的神色,素色的儒衫衬的他愈发冷漠寡情,“她那身骨头,且硬着。”

……

澜庭小筑里。

紫芙焦灼张望着湖心楼外的青石桥,世子怎么还不来,他是当真不准备管姑娘了吗?

身后不断有哭泣抽噎声传来,夹杂着无尽的痛苦。

紫芙抬眸顺着楼梯望向漆黑的二楼,自那日世子离开已经整整过去三天,她眼看着姑娘因为体内蛊发状态一天比一天差,头两日勉强还能忍耐,可到今日整个人都已经濒临崩溃。

黑暗中,雪嫣长发披散抱着膝盖把发抖的身体紧紧缩成一团,眸光里早已经没有一点焦距,浑身的每一寸骨缝都透着凉意,仿佛被揭去皮肉生生缺失了一部分,心脏则紧紧被抓着,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每过一刻痛苦就更深一分,雪嫣不断的哭吟,嗓子早已经沙哑的不成样子,反复呢喃,“谢策,谢策……”

“可怜成这样。”意味不明的声音从头顶落下,雪嫣愣了愣,虽然看不见来人,却几乎是没有犹豫的朝他扑去,身体相贴的瞬间,所有的痛苦都得到了遏制,凌驾于一些切的极致满足从每一个毛孔透进。

谢策毫无怜惜的拉下她的手臂,雪嫣反复贴上去,双臂像藤蔓缠绕紧他的脖子,声音仓皇语无伦次,“谢策,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嫣儿怎么忘了,是你要离开我。”谢策不紧不慢的说完,恶劣笑了笑,“我总要成全你,让你尝尝这滋味。”

雪嫣整个人被不安和焦虑控制,说着她清醒时候绝不会说的话,“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谢策默然不语,任由雪嫣缠在他身上,子蛊所产生的兴奋也同样侵袭着雪嫣,满身都在诉着渴求,柔若无骨的小手更是大胆扯开他的衣襟。

谢策握住她的手腕,雪嫣抽不出手,只能用脸颊去蹭他领口下的肌肤,同时反将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放。

谢策偏不肯去碰她一下,落不到实处的满足让雪嫣啜泣出声,哑声哭求,“谢策,碰碰我。”

谢策眯眸由着她拉起自己的手,大掌落进襟口。

谢策随随拢了拢五指,须臾便将手收回,走到床前的软榻坐下。

雪嫣步履踉跄的追过去,谢策向后仰身,睥着颤颤倚伏在自己身上的雪嫣,无论她如何呜呜咽咽的央求和缠磨都无动于衷,只静静看着她神识迷乱的眼眸,漫不经心道:“我不想,就这么睡罢。”

仅仅只是相拥着入睡如何能解化三日来的折磨,雪嫣一整晚都无法平静,不停的厮.磨也只不过是形同隔靴搔痒,虽然缓解了些许痛苦,也反让她更加如饥如渴。

清晨的柔光布洒进屋内,雪嫣恍惚的神识终于有了那么一丝丝清明。

交叠的羽睫睁开,暗淡无光的眼眸内全是憔悴,连下颚都尖细了不少,她回想混沌的三日,身子狠狠抖了抖,闭紧眼睛更用力的缠紧谢策。

她是真的害怕了,这种感觉太痛苦,比死了还要痛苦。

她甚至想到了一死了之,可无论她脑子怎么想,她的身体就只有对谢策的渴望 。

雪嫣一夜没睡,谢策又何尝不是,他挪开横在身上的手臂,雪嫣慌忙又要缠上去,谢策已经下了榻。

他回身看着雪嫣,“清醒些了?那就去洗洗,像什么样子。”

雪嫣身上都是湿盈盈的汗,好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心底的空乏还在不断往外弥漫。

紫芙上来看到雪嫣憔悴不堪的模样,眼里闪过不忍,走上前扶她,雪嫣此刻仍是不能为外人碰,瑟缩着避闪开,气息微弱道:“别,别碰。”

她不断咽着干涩的喉咙,一步一晃的往湢洗处走去,谢策始终冷眼旁观。

水淋到身上好像是无数虫子爬过,雪嫣咬住发颤的唇,终于坚持到洗完。

紫芙拿来衣袍要为她披上,雪嫣摇摇头,赤脚在毡毯上踩出一个个水印,朝着谢策走去。

谢策立于书案后,闲情逸致的拿着紫毫笔在纸上作画。

雪嫣两条纤细雪白的腿不住在抖,掌心贴上谢策的手背,颤声央求道:“谢策,我受不住了。”

谢策拉开她的手,不知真假地说:“如今尚在太子服丧之期,寻欢之事可做不得,嫣儿得再忍忍。”

雪嫣知道他是故意磨砺自己,可她真得捱不住,那样的滋味再来一次她真的受不了。

雪嫣挤到他与书桌之间,谢策看了眼被她弄湿的宣纸,抬起眼帘睇向连呼吸都开始发抖的雪嫣,“嫣儿将我的画弄脏了,我可没有多的纸再做一幅。”

雪嫣对上他不含情绪的双眸,当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亦想起了他那日的话,他是要让她明白“玩物”该是怎么样的,还是要在她清醒的时候。

雪嫣脸色煞白,肌肤泛起的痛苦接踵而至,她垫着脚,挪臀坐到书桌的边沿之上,一手拉起谢策的手,沿着自己的脖颈滑落,小口吐纳,“可以在,在我身上作画。”

散乱的嗓音分不出是痛苦还是愉悦。

谢策慢慢垂下眼,长睫遮住眼里的暗色,白衣玉貌,愈显得清雅无害,“即是嫣儿要求,自然好。”

他执笔沾墨,细软的紫毫专注描摹。

雪嫣将唇瓣咬出一道道沁红的血痕,一直没有被真正抚慰,她越发不安和焦灼,唯有靠谢策描画时指腹不经意从她身上滑过的短暂触碰来缓解。

越是如此,越是难捱,雪嫣从唇瓣间呵出破碎的呼吸,身子颤极。

“别动,画歪了。”谢策不带感情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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