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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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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像被人划拉出一道大口子,血汩汩而出,他却终就没迈出那步子,转了身,一步步走出了门。

一室的空寂,南枝伏靠在案脚,看着炽盛的日光一点点变得稀薄,心底有什么破土而出的东西又迅速干瘪委顿了下去。

作者有话说:

作者:那天骑马吊桥效应,本来我们阿枝对你已经有那么点点的悸动了哦,你自己作没啦!

齐敬堂:我现在就是后悔,后悔。(抱头)

狗子也就得瑟这两天啦,很快他的报应就回来啦!

大哭,本来这章准备明天早上6点更的,结果设存稿时间设成了18:00 顺手了呜呜呜 明天早上6点会再更一章,哭着数还剩的存稿……(抱头

第26章 撞破

自那日之后, 齐敬堂再未入过木樨阁。

只是他只要回到府里,都会将南枝叫到积雪堂里伺候。两人大多无话,一直僵冷着, 一连几日齐敬堂也再未碰过她。

那日的事,终究如一段不散的浓雾一般, 始终笼罩在两人心头。

就在南枝以为日子就要如一滩死水一般的过下去了, 却被一个消息打得措手不及。

这日傍晚, 天幕暗沉, 南枝刚煮了茶, 预备端进屋里, 便瞧见齐若茗神色焦急的赶了来。齐若茗也瞧见了正要进门的南枝, 只是却顾不上什么, 只匆匆推门闯进去。

南枝见她急成这样,不禁心里有些发沉,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只端着茶盘跟着走了进去。

齐敬堂似乎料到了妹妹会过来, 他拧着眉头将手中的棋子忽悠扔回棋盘里,抬首训道:

“回去!此事你不要管!”

齐若茗语气强硬得几乎是质问:

“哥哥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沈家表哥下了狱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砰”的一声清醒,南枝手上不稳,手中茶盏跌到地上,茶水在地毯上蕴湿了一片。

“怎么了?”齐敬堂并不理会妹妹的质问, 反倒向南枝看来, 语气很淡。

南枝垂下眼睫, 遮住眼中的慌乱:“无事, 只是烫着了。”

她不敢去看他, 只是低着头将跌到地上的茶盏收拾起来。

“哥哥, 沈家表哥一直替你做事,你该最清楚他的性子,清风朗月一般,怎么会收受贿赂,私放逃犯?定是政敌栽赃陷害。往日里沈家表哥替你做事,这样的关头你怎能不管他?”

齐若茗扯着他的袖子急道。齐敬堂见她一副要急哭的模样,抬手替她抹去额上一路跑来的细汗,便知道她还未放下沈知章,一时眸色更冷:

“朝堂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其中厉害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况且此事他自己认了罪,我要如何去帮?”

齐若茗愣住,有些不敢置信:“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认罪?是不是屈打成招,是不是牢里那些人欺负他?是不是受了要挟?哥哥你要帮他,你要帮他啊,除了你谁还能救他呢?”

“回去!你曾答应过哥哥什么,忘了吗?”

屋里的声音越来越远,南枝捧着茶盏出门,已听不清里头在说着什么,只觉脚步发沉,不知沈知章那里是个什么状况。既忧心着沈知章那边,又不明白齐敬堂为何不肯伸手救他。

齐若茗从屋里出来的时候,眼已哭的发红。她刚拐到月洞门处,便瞧见等在那里的南枝。

她有些不自然的偏了偏头,停下了步子,却并不说话。

“多谢您,肯替奴婢瞒下来。”南枝屈膝行礼。

齐若茗抹了抹脸颊上的残泪,撇过脸去:

“我不是为你,你也不必谢我。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只是我自己会想办法,你不要掺和进来。倘若让我哥哥知道你们之间的事,只怕更不会救他。此事日后我会烂在肚子里,只是你不要再去找他,你们这般只会害了彼此!”

“奴婢一直都知道您不会说。奴婢长久在大房伺候,知道小姐是怎样的人。”南枝看向她,目光坚定,缓缓的说出心底话来。

齐若茗终于肯回过头来看她,那目光里有打量,有羡慕,有嫉妒,更多的是复杂。

“奴婢还是那句话,奴婢与表公子之间并不像小姐想的那样,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如今对奴婢而言更像是哥哥、挚友。所以奴婢等在这儿除了同小姐道歉,便是想问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奴婢明白其中的厉害,不会贸然去劝公子,只是想知道事情的原委,多一个人想想办法,总是没错的。”

齐若茗看向她那双同自己一般浸着焦急的杏眼,沉默了一会儿,终究同她说起来: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如今被下了京兆尹府的大狱,好像是因为最近他所经手的一桩案子,原本是犯人已落网下狱,只是却逃出了城。后来查到他身上,便被指是他收了那犯人的贿赂,替他们提供文书,助他们逃出城的。他定然是遭人陷害,或许官场上的人抓了他的把柄,否则他为什么要认罪呢……”

南枝越听,眉头越蹙的紧:“可知道那是什么样的逃犯?”

齐若茗摇头:“我会想办法找人去打探打探。”

南枝却觉得疑惑,如果真是政敌陷害,齐敬堂为何坐视不理?毕竟沈知章官位并不算高,且还依附着齐家,别人即便针对他陷害他,目标也该是候府,是瑞王才对,齐敬堂怎么会放任不理,沈知章又为何要认罪?

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被自己忽略了,却一时想不起来。

“多谢小姐告知奴婢。”

“不必,我只是为了帮他。”

齐若茗挺了挺脊背,抬步便往回走,她的尊严也不允许她再多说些什么。只是走了几步步子,忽然顿住,却不曾回头,声音也低了下来:

“其实我知道,我不该怪你。有没有你,他都不会喜欢我。我只是,只是嫉妒你。”

她说完便带着丫鬟匆匆走了,背影在那勾淡月下显得越决绝。

夜里,南枝躺在外间的榻上替齐敬堂守夜,只是却翻来覆去,仍想不通其中的关窍。她总觉得此事透着蹊跷,无论是齐敬堂的冷漠还是沈知章的认罪,明明都不合常理。

自是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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