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2 / 2）

最终发出尖锐的声音告诉所有人，季璐…已经离开了。

灵魂状态的季璐现在真正成为一个鬼了。

她看着哭的撕心裂肺的季瑶、紧握双拳眼眶发红的季父，还有泪水横流的苏德瑜。

她轻轻说了一句「永别了。」

“姑姑”沉默地看着一切，不远处飞来一隻纸鹤传来讯息。

“姑姑”无声地读着，接着转身对季璐说「露，大哥说你可以留在这里直到后事处理完毕。」

季璐微微一笑道「请姑姑，帮我谢过父亲。」

完成任务的“姑姑”又说「等到那天，我会再来接你。」

季璐点头示意，“姑姑”似一阵风走了。

季璐继续看着病房内三人的状况，季瑶哭到晕过去，季父强忍悲伤照顾着季瑶，苏德瑜联络着他所认识的人想找到更优秀的医师救活季璐。

季璐嘴里念着「抱歉，因为我害你们得经歷这一切，往后的生活要忘了我好好的过，还有…谢谢你们让我这一生过得很快乐，我爱你们。」

季璐想把握能在这里的时光，她飘到家里回忆着所有的曾经，穿过墙来到房间，从前的记忆将她内心塞得好满好满，满到她觉得呼吸困难、满到她不由自主的落泪…

这时的季璐像哭累了就想睡的人，可是鬼是不需要睡眠的，但是因为先前身为人的习惯，季璐躺在床上感受着何谓睡觉。

她睁着眼回想着经歷的几生。

最初的她是天神的女儿，人称七仙女中最小的仙女，在六个姐姐获得神阶或出嫁后，她父亲也希望她有个好归宿，她却化身凡人躲到人间和前世名为秦雨的苏德瑜相遇。

她在人间度过了二十年，但在天界只经过两天。

当天神发现她时她早已和秦雨相恋、结婚，并產下一双儿女，过着令人称羡的幸福生活。

天神因此动怒在季璐身上下诅咒，『露，此后作为凡人每世都会与转生的秦雨相遇、相恋，在露性命垂危之时能取回所有的记忆，并自行决定是否继续进行轮回。是，虽然可一活过一段时间，但必须看着秦雨在她面前离世，然后等待着下一生相遇。否，离开秦雨身边进行下次转生与修练，而后便可回天界。』